终于，水笙缓缓醒来，面无表情的坐起身来，他无法再查看自己的身体内部，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已经不在了，淡淡的无力感浮上心头。
“你怎么样了？”雷森连忙问。
“废人…我成了…一个废人。”水笙自嘲的说。
“主人，只要你修炼了《魔尊宝典》就好了。”慧灵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想都别想！水笙倒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水笙，我现在就回天界帮你找办法！你等我！”雷森一咬牙，转身离去，很快就消失不见。
慧灵一等雷森走了就显出身形，面无表情地看着水笙，道：“主人，几亿年我都等了，不在乎多等几年，您慢慢想想吧。”
水笙没有答话，过了很久，久到让人以为他睡过去时，他忽然开口：“为什么选我？”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可以修炼《魔尊宝典》。”
“为什么？别说我是什么‘至阴至阳之体’还是‘混沌之体’，真当我在玩玄幻？”水笙嘲笑道。
“这本《魔尊宝典》是主人的祖先所创，也就是我的第一代主人，他是一个很伟大的人，他创出来的功法威力巨大，修炼到极致是无人可敌，而这部功法有一个特点，只有拥有你先祖的血脉才可修炼，而到了这一世时，却只剩你一个了。”
“而且，”慧灵忽然有些激动起来，“你与第一代主人的血脉吻合度居然高的可怕，可以说，你们流着一模一样的血，所以这本功法最适合你。”
“修炼它，可以长生不老？强大无比？”水笙淡淡的问。
“是。”
“那为什么会只剩我一人？强大的先祖怎么没活着？”水笙露出冷笑。
“……这件事，一直是个谜。”慧灵的脸上忽然有些悲伤。水笙感觉到，他并没有说实话，看来当年有什么隐情呢。
“够了，你最好现在把神力还给我，反正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修炼你那功法。”身为天界之人，对魔界有一种天生的抵触，让睡神修魔就更是不可能。
慧灵干脆二话不说就消失了，表达出一个红果果的意思——免谈！
水笙又在床上躺了很久，直到身体感到饥饿。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感觉到‘饿’。”水笙苦笑，起身随便穿了件衣服就往外走去。
随便去了一家小饭馆吃了点东西，水笙缓缓往宿舍回去。
经过小巷时，却被一群小混混拦住。
“喂喂喂，小妞，别走啊。”一个头发染得乱七八糟的混混淫笑着挡在水笙前面。
水笙缓缓抬头看他。
“咦？是个男人？”那个小混混看到水笙明显的喉结，惊异道。
“草！好不容易找个绝色还是男人！”另一个混混晦气得喊。
“小子！有没有带买身钱啊？”其中一个用拳头碰碰水笙。
“没有。”水笙忽然有些悲哀，这些他原本瞧不起的角色，现在却都在打劫他，而他又没有还手之力。
“没有？”一个人摸摸下巴，忽然脸色一变，“你耍老子啊！兄弟们！搜！”
然后水笙就被狂风暴雨地揍打在地。高傲的水笙当然不愿意这样被打，所以他凭借武技还手，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混混毕竟人多，水笙的体质也不是非常好了，很快就心有余力不足，被他们按倒在地。
“靠！敢还手？我叫你妈的还手！”混混们的凶性也被激起来，对水笙又踢又打。
水笙被两个混混压跪在地上，然后被粗鲁的搜遍全身，那些人还一边搜一边地不时踢打他。
屈辱。水笙只感到这两个字，如果有能力，他一定会让这些人生不如死！杀气在水笙心中凝聚。
“才这么少？”只搜出500多元，混混老大皱皱眉头，往水笙身上吐了口口水，“以后识相点，小子。”然后就离去了。
“主人，看到了吧，如果没有力量，就会被人践踏在脚下。”慧灵出现了，随便挥挥手，水笙的伤就完全不见了。
“那就把神力还给我啊。”冷漠的看了眼慧灵，水笙靠在墙上。
“为什么您宁愿要那么垃圾的力量也不要修炼《魔尊宝典》呢？”
“在你眼里垃圾，对我已经足够了，而且，我不入魔，我是神！”
“您不是神。”
“我是！”
“您不是。”
“……”水笙忽然感到疲惫，不再答话了。
“只要是力量，神与魔有什么区别吗？”慧灵道，“用神的力量去作恶，用魔的力量去行善，你觉得这不可能吗？”
“魔只会害人！我亲眼看到的！他们夺人灵魂，虐杀无辜！”
“很多事情，您只看到表面。”慧灵仍旧是很平淡的说，只见他画了一个圈，圈里开始浮出一些东西。
水笙在里面看到了魔界，看到了两个修魔者结了婚，生下了小宝宝，宝宝也成了修魔者，他们虽然是修魔者，却与常人无异的生活，从未出去害人，一样幸福开心的家庭。
然后又转到修真界，看到几个道士为了一件宝物自相残杀，看到了门派与门派之间的贪婪。
“怎么样？主人，你以前没看过与想过这样的画面吧？”
“……”站起身，离开。
回到宿舍，水笙倒回床上。
“主人，神与魔只隔一线之差，他们并没太大区别，只看人心如何。”慧灵仍旧不懈的劝说。
“我修炼能获得什么？”
“力量，生命。”慧灵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以前就没力量没生命吗？”
“有等于没有。”干脆利落的总结。
“……”靠！
“主人……”他还想说什么。
“够了，让我好好想想。”闭上眼。真的……好累。
神，魔…该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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