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房间多了件衣服，咋整，我们要去除了她吗？”
王漠拿着那件红嫁衣问自家长辈。
天塌了有高个的顶着，我就是一个小辈。
当然，也不怪王漠这么想，她一个刚修炼的小菜鸡，去找人家女鬼，这不是点着灯笼上厕所——纯找死吗？
如果不是红嫁衣委托她了，而且自家长辈也可以打得过的话，她才不找事，也不会多嘴问一句的。
“你想怎么办？”
“交给专业人士呗，这样就不用我们操心了。”
这是神州百姓这么多年养成的对国家的天然信任。
国家总会解决人民的危难的。
“交给专业人士可以，但是你要亲自去一趟，毕竟去见证了她的故事对你的道才有好处。”
“保证完成任务，厨师叔，我中午想吃水煮鱼了。”
“行，恁赶紧修炼，结束后赶紧把东西交给警察局那边，我去做饭。”
“对了，还有这个找个盒子和那个红嫁衣一起收好。”
厨师鬼将一丝鬼气递给王漠，让她自己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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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一辆普普通通的车停在了烟市警察局面前。
而王漠这时也打了个车去市警察局，兜里还揣着那把青铜刻刀，手里拿着一个纸袋，是对客人借书打包用的。
不过，这次还多出了一个小纸人。
书灵，只有在书楼内才有实体，也才能自由的控制自己的理智，去到外界只能用纸纸人这样的，寄托物。
那些小说里，不相信国家自我膨胀的主角都是蠢蛋，王漠可不相信现实里的国家对这一类人不会管控，当然国外什么情况，她不知道。
可是潜意识一个声音告诉她，请不要学那群被502入脑的类人只会交配的生物。
不加入官方归不加入，但是该接受管控还是要接受管控。
国家存在那么多年，该有的底蕴不能忽视，而且水面至今可是没有翻起任何波澜呢，这更坚定了王漠的看法。
到警察局的时候，王漠看见一辆不是本省车牌的车。
不过，她也没在意，找到了看守的警察，直接开口道
“你好，我要报案，有鬼要杀我。”
幸好，是个年长经验足的警察，没有表现的很震惊的模样，司空见惯的把王漠带入了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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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警察给王漠倒了一杯水后，退出了房间，动作很熟练。
很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此类事件，只是王漠还是从其眼底看见了一抹惊异。
很显然，是惊诧遇到鬼了，作为阳气不足而阴气较足的女性不应该是情绪比较失控吗？
当然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直接让王漠在屋里待一下，一会有人过来会问一些问题。
王漠看了一眼四周墙壁，喝了口水。
耳边是白叔的小课堂。
“这里的材料隔绝鬼气，并且可以让鬼保持一定的理智，书楼没有这种材料的记录，应该是近些年来的新制作。”
“不过这些东西，对百年以上老鬼来说，就不太够看了，看来神州遗失的东西太多了！有人来了，小漠。”
“哐当”
一个很帅的女人推门走进了，看向王漠，同时伸出手说到
“你好，749局，冯嫣”
王漠回握。
“王漠”
“嗯。”
冯嫣应着，蓝牙耳机里传出队友的声音。
“王漠，二十二岁，大学刚毕业，曾经被医院确诊为情感淡漠，也被医院的精神科确诊有幻想类精神疾病，不过被人压了下去，孤儿。但是据王漠本人说，她有家人，只是在外地。家人姓名不详。现在在烟市闹鬼的书楼里当守书人。”
“头，这个人是不是那边的？”
冯嫣没有回那个人的话，而是对王漠说道
“可以，跟我说一下你遇见鬼的经历吗？”
“一开始是梦，高高挂起的红灯笼，逼仄的小楼，枯萎焦黄的长青松，一方水井，水井上一个穿着凤冠霞帔的小姑娘...........”
王漠说着她梦，以及最后梦境将要结束的那句话。
“求求你杀了她。”
耳机里
“头，看样子她应该是还没有觉醒的那边的人，我们要上报吗？”
“算了，你看她的经历，这些年没有任何异常，而且普通人也可以当那座书楼的守书人，更何况她没有修炼他们一脉独有的字魂决，应该不是那边的。她住的地方和谷翠小区很近，应该是被鬼气侵扰了，做了一个真实的噩梦。”
“而且真的是那边的人，家里长辈会去亲自抓人的。”
旁边那个比刚刚和冯嫣说话的男子经验丰富的说道。
他见过修书人那一脉的人的，淡漠但是护短。
他们至少还是有情绪的，至少他们的眼底的神色是暖的。
而王漠的眼底，是冰凉而不在意的。
就连自身的遭遇，看起来也不是很在意。
仿佛不像是自身遭遇而是看戏的旁观者。
“但是我们无法判定她是否真的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哪怕是修行者对鬼梦还是有一定恐惧的心理的，而她太淡定了。如果她没有拿出实质上的证据的话，我觉得应该只是犯病了的臆想而已。”
冯嫣听着耳机里的话，开口道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真的见鬼了呢？毕竟你的梦以及你医院病历，让我们不太能够相信你。”
王漠将自己手里的纸袋子放到了冯嫣面前，将里面的东西打开。
冯嫣看见盒子里的东西的一瞬间脸色一变。
里面是由木盒子装着的一丝由鬼气凝聚的头发，
以及那件
——凤冠霞帔的红嫁衣。
“头，那个日本人身上的红嫁衣不见了，以及他的头发也恢复了。”
一个人看见这两样东西的时候，迅速跑到另一间专门存放被魑魅魍魉杀死人的房间里，拉开冰库的抽屉。
只看见那个面色狰狞的日本中年男人，以及原本身上的异样都不见了。
冯嫣听到自己队友语气有些颤抖的叹道
“头，不是恶鬼，而是...........厉鬼.................果然从第三界出来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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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这样的证据面前，王漠的梦不再是精神病人的呓语和幻想，被人重视起来了。
不一会，另外两个人走进来了。
“你好，749局，赵财。”
“你好，749局，钱进。”
再一次听了一遍王漠描述的梦境后，赵财迅速在画纸上开始写写画画。
高高挂起的红灯笼，逼仄的小楼，枯萎焦黄的长青松，一方水井
以及那个凤冠霞帔的小姑娘。
见王漠好奇的看着赵财，冯嫣从自己西装口袋里拿出两根棒棒糖。
一根给了王漠，一根拆开包装塞进嘴里而后解释道
“赵财，没觉醒前是个流浪画家。他画画死板但是适合找东西。”
“头，你这样说可就没意思了，我学的是素描啊！不是其他画。”
“就你多嘴，赶紧画你的吧！”
“我的梦有帮助吗？或者这个地方有什么作用？”
“你的梦应该是女鬼想让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并且看的出那只鬼虽然是厉鬼，但是没杀错人，另一个人是无伤，只是女鬼让她暂时睡了过去所以是昏迷不醒。这样还没迷失的鬼，必然是找克制她力量的地方。”
“所以这个地方克制她？”
“对，这个地方必定有她原本的执念所在，找到并且解决，她自动就消失了。”
“原来如此。”
良久无话
“是这样吗？”赵财问王漠道。
王漠看着和梦中景象有八九分像的地方，点了点头
“对，没错。”
钱进看了几眼画，在笔记本电脑上一阵捣鼓，很快就定位出了一个地址。
神州之所以如杯中水一样平静，靠的就是与灵气结合的现代科技，可以随时监测灵气波动的峰值。
“我还以为你们是用什么手段来定位鬼怪踪迹的。”
“科技在发展，我们也在进步，我们又不是什么老古板，时代早就变了，网络都是5G时代了。”
“头，找到了，在昆明，昆明古街一个废弃的戏园子。”
冯嫣下意识咬了咬糖，走了出去。
“干活了。”
然后又折返回来对着王漠道
“这次谢谢你的线索，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放宽心，我们一定会解决好的。”
“这个给你，以防万一。”
王漠接过赵财给的那张画。
“谢谢。”
王漠走出警察局目送着冯嫣他们一行三个人，渐行渐远。
说实话，花的时间还是挺长的。
月亮温柔的洒在大地上，
除了王漠，谁也没在意，
一个黄色纸人这个时候出现在王漠的肩膀上。
一人一纸在月光的照耀下，影子越来越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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