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翊沉声道:“张焦,把俘虏带上来。”
片刻后,几个五花大绑的山贼被押了进来。他们衣衫褴褛,脸上写满了恐惧。
“小的们给大人请安!饶命啊!饶命啊!”一个山贼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
张焦啐了一口,怒道:“饶命?你们这群恶贼,平日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今日还想求饶?晚了!”
“大人,小的是被逼的啊!”另一个山贼哭丧着脸辩解,“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被迫落草为寇,求大人明察!”
周天翊走到俘虏面前,目光如炬,扫视着他们:“我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们如实交代,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俘虏们闻言,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大人,您想知道什么?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天翊点了点头:“很好。我问你们,是谁指使你们袭击我的营地的?”
俘虏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吱声。
张焦见状,抽出长刀,锋利的刀刃抵在一个俘虏的脖子上,寒光闪烁:“怎么,不愿意说?不说实话,我现在就让你血溅当场!”
那俘虏吓得魂飞魄散,裤裆一热,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我说!我说!是一个……一个神秘人,他给了我们寨主一大笔钱,让我们袭击你们的营地。”
“神秘人?”周天翊眉头紧锁,“他是什么人?长什么样?你们见过他吗?”
俘虏们摇了摇头:“我们没见过他,每次都是寨主亲自去见他。小的们只是听寨主提起过,说那人出手阔绰,但来无影去无踪,十分神秘。”
“那他是如何与你们寨主联系的?”鲁锁捋着胡须,在一旁问道。
“是通过……书信。”一个俘虏犹豫着说道。
“书信?”鲁锁眼中精光一闪,“信在哪里?拿来我看!”
俘虏们再次沉默,面露难色。
张焦怒喝一声,手中的刀刃在俘虏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不说?找死不成!”
那个说话犹豫的俘虏吓得瘫倒在地,哭喊道:“我说!我说!信……信在寨主的房间里,但具体在哪儿,小的们就不知道了……”
周天翊挥了挥手,示意张焦退下。他走到俘虏面前,沉声道:“我希望你们说的是实话。如果敢有半句虚言,我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俘虏们连忙点头,表示绝不敢隐瞒。
“鲁先生,此事你怎么看?”周天翊看向鲁锁。
鲁锁捻着胡须,沉吟道:“主公,依属下之见,这黑风寨背后定有人指使。既然他们是通过书信联系,那信中说不定会留下一些线索。属下建议,我们立刻搜查黑风寨的老巢,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周天翊点了点头:“先生所言极是。张焦,你立刻率领精兵,搜查黑风寨的老巢,务必找到那些书信。”
张焦抱拳道:“属下遵命!”
“且慢。”周天翊叫住了张焦,“此次搜查,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打草惊蛇。另外,要安抚好附近的百姓,恢复生产,不得扰民。”
“属下明白!”张焦再次领命,率领士兵离开了营帐。
营帐中,只剩下周天翊和鲁锁。
“主公,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鲁锁问道。
周天翊走到沙盘前,目光深邃:“一方面,我们要安抚百姓,恢复生产,展现仁义之名,争取民心。另一方面,我们要暗中部署,准备搜查黑风寨,找出幕后黑手,巩固自身实力,应对潜在威胁。”
鲁锁点了点头:“主公英明。这黑风寨之事,虽然暂时解决了,但幕后黑手一日不除,始终是个隐患。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才能确保自身安全。”
周天翊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忧虑。他知道,这乱世之中,处处充满了危机,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先生,你说,这幕后黑手,究竟会是谁呢?”周天翊轻声问道,目光望向远方,仿佛要穿透这重重迷雾,看清那隐藏在暗中的敌人。
张焦领着五百精兵,如鬼魅般潜入了黑风寨。往日喧嚣的山寨,如今只剩断壁残垣,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无声诉说着昨日的血腥。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搜查着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周天翊站在黑风寨的大厅中央,环顾四周,心中始终涌动着一股不安。
“大人,找到了!”一个士兵气喘吁吁地跑来,双手捧着一个上了锁的木匣,献宝似的递给周天翊。
“打开!”周天翊沉声道,目光如炬。
张焦接过木匣,抽出腰间佩刀,用力一撬,“啪”的一声,木匣被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几封书信。周天翊拿起一封,借着火把的光芒,仔细研读起来。
“大人,这些信...写的都是些什么啊?”张焦凑过头来,看了两眼,挠了挠头,一脸疑惑。“什么‘近日安好否?’,‘家中一切皆顺’,完全摸不着头脑啊!”
周天翊将信放下,又拿起一封,内容大同小异,尽是些无关痛痒的问候和琐事,根本无法从中获取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大人,这些信都差不多,没有明确的指示,也没有署名。”张焦眉头紧锁,显然有些失望。
周天翊叹了口气,看来这幕后黑手,比想象中还要狡猾。
“鲁先生,你怎么看?”周天翊看向一旁的鲁锁。
鲁锁瘦小的身躯微微一颤,推了推鼻梁上自制的眼镜,拿起一封信,仔细端详起来,片刻后,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主公,这些信看似平常,实则处处透着不寻常。”
“哦?先生何出此言?”周天翊来了兴致。
“主公请看,这信中的用词,过于客套,甚至有些矫揉造作。寻常朋友间的问候,断不会如此小心谨慎,仿佛...仿佛是刻意掩盖着什么。”鲁锁摆弄着手指,眼神闪烁,低声说道。
“先生是说...这些信是伪装过的?”周天翊问道。
“正是如此。”鲁锁肯定地点点头,“幕后黑手定是老谋深算之辈,早已料到我们会搜查黑风寨,故而提前做好了准备,将真正的证据隐藏了起来。”
“那依先生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周天翊追问道。
鲁锁微微一笑,凑近周天翊,压低声音说道:“主公,既然我们无法从这些信中找到直接的证据,不如将计就计,反其道而行之!”
“哦?先生有何妙计?”
“主公,我们可以散布谣言,就说...就说我们已经掌握了幕后主使的铁证,而且...而且还掌握了他的重要把柄!”鲁锁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这把柄嘛,我们可以随意编造,越是耸人听闻越好!如此一来,必能让幕后黑手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高,实在是高!”周天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鲁锁果然是个人才,竟能想到如此巧妙的计策。
“不仅如此,”鲁锁补充道,“我们还要加强营地防守,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姿态,震慑潜在的敌人。如此一来,既能为我们争取时间,暗中调查,又能稳定局势,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好!就按先生说的办!”周天翊当即拍板决定,“张焦,你立刻派人,四处散布谣言,就说我们已经掌握了幕后主使的证据,而且...而且还掌握了他贪污军饷、草菅人命的铁证!记住,一定要说得有鼻子有眼,越逼真越好!”
“属下遵命!”张焦领命而去。
“李姗,你负责加强营地防守,提高警戒级别,务必确保万无一失。”周天翊转头看向李姗。
“天翊放心,我定会守好营地,绝不让任何人有机可乘。”李姗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坚定。
安排妥当后,周天翊走到鲁锁面前,语气凝重地说道:“先生,这幕后黑手绝非等闲之辈,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务必小心谨慎,方能化险为夷。”
鲁锁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智慧:“主公放心,属下定会竭尽全力,为主公分忧解难。”
谣言如同瘟疫般,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
“听说了吗?周大人他们,已经掌握了黑风寨背后主使的证据了!”
“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说?”
“那还能有假?我表舅的邻居的二叔,就在周大人手下当差,他亲口说的,周大人手里,可是握着那人贪污军饷、草菅人命的铁证!”
“嘶...这可真是要命喽!”
短短半天时间,整个安阳县,乃至周边的几个县,都传遍了这条消息。
与此同时,在一座隐秘的宅院中,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正焦躁不安地踱着步子。
“大人,不好了!周天翊那边放出消息,说他们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证据!”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
中年男子闻言,脸色骤变,停下脚步,厉声问道:“王虎死了?怎么可能这么快?看来,这个周天翊,比我想象的还要难对付。”
“属下不知,但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十分不利。周天翊那边已经加强了防守,我们想要再动手,恐怕难如登天。”黑衣人低着头,不敢直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咬牙切齿,眼中充满了愤怒:“该死的周天翊,竟然坏我大事!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黑衣人问道。
中年男子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先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立刻派人去查,务必查清楚,周天翊手里,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如果...如果他真的掌握了足以威胁到我们的证据,那就...只能杀人灭口了!”
与此同时,周天翊的营地内,却是一片平静。
周天翊站在营帐前,看着远方的夜空,心中思绪万千。他隐隐感到,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慢慢向他收拢。
“先生,你说,这幕后黑手下一步会怎么做呢?”周天翊轻声问道。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周围,像一张无形的网,正慢慢收紧。看来,这平静的日子,恐怕不会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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