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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后,我靠积德当上皇太后 第31章 咳着血,还能跑去开铺子?

夜色如墨,宫灯幽微。

崔氏站在秘档库最深处的阴影里,指尖仍残留着那页泛黄纸张的粗粝触感。

永昌三年,《宗室女童病案录》上那一行字像刀刻进她的眼底——“安乐郡主,年七,夜寐多梦游,语无伦次”。

不是鬼魅。

是疯病。

她嘴角缓缓扬起一丝冷笑,眼底却燃着近乎偏执的火光。

圣旨罚她思过半月?

呵,不过是权贵们联手设局,想让她闭嘴罢了。

可她不信天命,更不信一个病秧子郡主能翻得起滔天风浪。

若你真清白,怎会避居南坊?

若你真卧床不起,又怎会让一名婢女代行善举、聚拢民心?

她转身唤来心腹小宦,声音压得极低:“去查陆府近三个月夜间角门出入记录,尤其是丑时前后……一个都不能漏。”

她要的不是证据,而是裂隙。

只要有一丝破绽,她就能将其撕成深渊。

而此时,远在南坊一味斋后院的小楼中,沈明月正倚窗而坐,手中竹笔轻点砚台,眸光沉静如水。

系统提示音仍在耳畔回响:【袖中乾坤进阶二级权限开放:可远程激活指定区域情绪感知节点(范围:半里)】

她闭目凝神,心念微动。

刹那间,南坊上空浮现出数点微光——春杏正在灶前指挥熬制姜枣茶,额角沁汗,脸上跃出明亮的【专注】与隐隐的【自豪】;街口老乞丐捧着热汤,冻裂的手微微发抖,眼中泛起久违的【暖意】;不远处,几个孤儿围坐在施粥棚下,笑声清脆,心头亮起纯真的【喜】。

这些情绪如星火汇聚,在她意识中织成一张无形之网,精准勾勒出人心向背。

“人心记得谁在雪中送炭,不记谁在高堂呵斥。”她轻声自语,唇角微扬,提笔写下一道竹笺密令,“明日晨起,让春杏当众晕倒一次。”

字落,烛火轻晃。

她知道崔氏不会罢休。

那种人,越是被打压,越要反扑。

但她也清楚——这场博弈,早已不在对方划定的棋盘上了。

次日辰时,天光初透,南坊市集已喧闹起来。

一味斋门前热气蒸腾,姜枣茶的香气弥漫街头。

春杏照常巡视灶台,脚步稳健,面色红润——那是三日前小桃悄悄喂下的【养颜丹·初级】之效,耗去十五功德点,换来的不只是气色,更是性命攸关的伪装。

她走到第三口灶前,忽然脚步一滞,扶额踉跄,整个人险些跌入滚烫灶火。

“林娘子!”阿福眼疾手快将她抱住,惊呼出口。

众人纷纷围拢,只见春杏脸色骤然苍白,冷汗涔涔而下,嘴唇发青,似虚脱一般。

小桃闻讯赶来,扑到她身边,一边掐人中一边落下泪来:“这三个月日夜操劳,她早该歇了!可她说郡主临病托付,不敢懈怠一日……”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方绣帕,颤抖展开——一角暗红血丝赫然可见。

“这是她昨夜咳出来的,藏了三天不肯说!”

人群瞬间哗然。

“什么?咳血还天天来熬汤?”

“官府那些人还要查她清白?人家拼死救人,他们倒要治她的罪?”

“我亲眼见她半夜还在给孤寡老人送棉衣,这种人也配被审问?”

怒意如潮水般涌起,街巷之间口诛笔伐,直指宫中那位“执礼如铁”的女史崔氏。

消息传回宫中时,崔氏正对镜梳发,手指猛地一颤,玉簪落地碎成两截。

“咳血晕厥?”她喃喃重复,瞳孔骤缩。

若真是这名婢女在撑持一味斋,那陆府那位“重病缠身、足不出户”的安乐郡主,又怎可能亲自奔波于市井之间?

若非本人,便是替身……可替身岂能熬过三个月无懈可击的善行积累?

岂能让百姓真心敬她、念她?

疑云翻涌,却反而激起了她更深的决意。

不是破绽,那就制造破绽。

当夜,她调集两名资深稳婆,皆经御医院认证,通晓脉理、辨识真假病症。

她亲自拟定文书,以“宗室贵女神志不清、妄自行走恐危社稷”为由,申请再度登门查验陆府郡主真容。

“我要亲眼确认,”她盯着铜镜中的自己,一字一句,“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她。”

而南坊一味斋,灯火未熄。

沈明月端坐内室,听孙五低声回报:“崔氏已调稳婆二人,预计明日子时出发,直奔陆府侧门,意图绕过都督亲卫,突袭查验。”

她点点头,神色不动。

小桃上前禀报:“春杏已按计划服药,脉象平稳,面色自然。冯裁缝今晨送来了夹层肚兜,内置温水袋与染色药包,只需轻捏机关,便可模拟咳血症状。”

“很好。”沈明月淡淡道,“让她睡个安稳觉。明天,是她做‘林娘子’的最后一场戏。”

她起身踱步至窗前,望着远处宫阙轮廓隐没于夜雾之中,眸光渐深。

崔氏以为她在躲。

可她从未退过一步。

她只是把战场,从明处移到了暗处。

把人心,变成了最锋利的刀。

翌日清晨,一味斋后院静谧异常。

崔氏带着稳婆破门而入时,只见春杏披衣靠榻,发丝微乱,唇角一抹暗红尚未拭净,气息微弱,眼神涣散。

“我……我只是想完成主子心愿……”她艰难开口,声音沙哑。

崔氏缓步上前,目光如鹰隼般盯住她的脸。

眉眼是像的,神情也有七八分相似。

可鼻梁略塌,左颊少了那颗熟悉的朱砂小痣。

她心头忽地一紧——

此人,不是沈明月。

崔氏指尖微颤,目光死死钉在春杏苍白的脸上。

那眉眼轮廓确与安乐郡主有七分相似,可鼻梁低陷、左颊无痣——这不是沈明月!

她心头骤然一紧,仿佛一脚踏空,跌入深渊边缘。

“你是什么人?”她厉声质问,声音如刀划破寂静,“竟敢冒充郡主心腹,蛊惑百姓,居心何在!”

春杏却只是虚弱地抬了抬眼,嘴角溢出一丝暗红血迹,嗓音沙哑如碎纸摩擦:“我……是林娘子……一味斋掌柜……郡主病中托付……我不敢负命……”话未说完,便猛地咳出一口带着药香的黑血,溅落在裙裾之上,触目惊心。

崔氏瞳孔骤缩。

这症状逼真得近乎诡异——肺痨晚期之象,气息断续,脉象沉细若游丝,连御医院的老稳婆都忍不住低声互语:“确是积劳成疾,脏腑已损……”

她尚未开口,门外忽地锣鼓喧天,铁靴踏地之声如雷逼近!

“奉都督令!夜巡卫缉拿纵火重犯一名!”孙五的声音洪亮威严,穿透院墙,“此贼受幕后指使,意图焚毁南坊惠民食肆,烧毁善堂粮仓,罪证俱在,即刻押赴大理寺下狱问审!”

话音未落,十余名披甲夜巡卫已列队而过,中间囚车轰隆作响,锁链哗啦刺耳。

那嫌犯披头散发,嘶吼挣扎:“我不是主谋!是有人许我五十两银子让我点火!说只要烧了这间食楼,就能断了‘活菩萨’的香火!”

百姓闻言哗然,人群如潮水般涌向一味斋门口。

“谁要烧施粥棚?天杀的!”

“定是那些恨我们吃上热饭的官老爷干的!”

“是不是宫里那位女史容不下善事?前脚查人清白,后脚就要放火烧店?”

唾骂声如箭矢齐发,直指崔氏。

她脸色铁青,站在原地宛如孤岛,四周皆是怒海狂涛。

她想辩解,可话音刚起,便被一片斥责淹没。

两名稳婆吓得瑟瑟发抖,连连后退,生怕沾上“逆民”之罪。

她终究没能再问一句真假,只得在亲随护送下狼狈退出。

马车驶离南坊时,身后仍回荡着百姓的怒吼与孩童高唱的《善娘谣》——那是他们为“林娘子”编的小曲。

而此刻,陆府暖阁内炉火正温。

沈明月斜倚锦榻,手中一卷陈旧舆图缓缓展开,指尖轻移,最终停在兵部侍郎府邸的位置。

那里,一团灰蒙蒙的【惧】气正微微震颤,如同风中残烛,几近熄灭。

“怕了?”她唇角微扬,眸光清冷,“你想借崔氏之手揭开我的面具,却不知自己早已暴露。”

系统提示悄然浮现:【情绪感知节点反馈:目标人物“崔氏”当前情绪波动剧烈——怀疑、愤怒、挫败交织,持续时间超过两刻钟。

推断:认知动摇,防御裂隙初现。】

她轻轻摩挲掌中灵泉玉瓶,泉水泛着幽蓝微光,映照出她沉静的侧脸。

“以前我躲,是因为还不够强。”她低语,声音几不可闻,“现在?我不必躲。”

小桃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递上一只乌木竹匣。

打开后,是一份誊抄工整的名录,字字清晰——崔氏三年来收受宗室贿赂、包庇贵女丑闻、篡改监察记录的蛛丝马迹,条条有据,来源隐秘却可信。

“她太急了。”小桃轻声道,“急于翻案,便漏了账册进出的暗号;执迷于‘正统’,反被人用礼法规矩套住了命门。”

沈明月凝视名录良久,忽然笑了。

那笑不带温度,却锋利如刃。

“礼教是她的剑,也是她的牢笼。”她合上竹匣,置于案头,窗外一道闪电劈开夜空,照亮她眼底决意,“她要查我真假?好啊……那就让她亲眼看看,什么叫——满口仁义的人,最见不得光。”

乌云蔽月,风雨欲来。

而在宫城深处,崔氏跪于兄长面前,双手颤抖呈上查验失败的奏报。

礼部尚书翻阅片刻,猛然掷于地上,厉声呵斥:“你屡次失据,莫非真被妖术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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