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
赵邪满脸无奈的看着对面的警察同志。
他话都没多说几句，就直接被带来警局了。
来的时候，张姐的嘴就没停过，骂了他一路，哪怕现在进了审讯室，张姐依然在外面骂着。
‘杀人凶手！’‘不得好死！’等字眼从没断过。
赵邪一直解释不是自己杀的张如意，但张姐完全听不进去。
而张姐认为是赵邪杀了张如意的理由也非常简单。
因为赵邪会唱张如意自己编的歌，还说了这首歌的作者已经不在。
张姐心里认定是张如意在天之灵安排赵邪租了205，让张姐识破赵邪这个杀人凶手。
审讯室里的赵邪听着外面张姐的骂声，忍不住叹了口气。
“说说吧，你是怎么杀死张如意的？”一年轻警员严肃问道。
赵邪翻了个白眼，无奈说道：“警官，我真没杀张如意。”
他顿了顿，盯着年轻警员的眼睛：“而且您一上来就问‘怎么杀的’，是不是太武断了？办案讲证据吧？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的人？”
年轻警员握着笔的手顿了顿，笔尖在纸上戳出个小黑点，他显然没料到赵邪会这么反问，下意识扭头看向旁边的老警员。
那老警员穿着便服，头发半白，手里转着支钢笔，一直没说话，此刻才慢悠悠抬眼，目光落在赵邪脸上，带着久经沙场的锐利：“证据我们会找，但你得先解释清楚，为什么会唱张如意的歌？”
他指了指门外，声音压得平稳：“外面那位大姐说了，那首歌是张如意自己写的，除了她妈，没第三个人听过。你一个刚租了不到一周房子的租客，怎么会唱？”
赵邪瞬间犯难了，最怕的问题还是来了。
总不能说“是张如意的鬼魂唱给我听的”吧？
这话要是说出来，别说洗清嫌疑，恐怕还得被当成精神病送医院。
赵邪舔了舔嘴唇，眼神飘了飘，硬着头皮编：“我……我就是一次无意中听到的。可能是在楼下散步，或者路过哪个地方，觉得调子好听，就记了几句，偶尔哼一哼，真不是故意学的。”
老警员手里的钢笔停了，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锁得更紧了，“在哪听到的？具体时间、地点，想清楚了再说。”
“这……”赵邪卡壳了，他总不能编个不存在的地方吧？只能挠了挠头，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时间太久了，记不清了。可能是上个月？也可能是上上个月？”
“小子，你很可疑啊。”老警员的眼神冷了几分，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租住在张如意的房子对面，会唱张如意的专属歌曲，还知道张如意‘已经不在了’，这些巧合凑在一起，你觉得我们会信‘记不清’这种话？”
赵邪看着老警员锐利的眼神，知道再编下去只会越描越黑。
刚刚不是说要帮张如意报仇，要把那个男的绳之以法吗？
现在或许就是个好机会！
赵邪深吸一口气，双手撑在桌上，咬牙说道：“警官，我真没杀张如意。但我知道谁杀的——是张如意的男朋友，就是半年前带她离家出走的那个男的！”
这话一出，审讯室里瞬间静了。
“那个男的一开始对张如意特别好，温柔体贴，张如意才跟他走的。”赵邪语速加快，把张如意说的话尽量还原，“结果他们离开城市后，钱花完了，那个男的就把张如意……把她的器官切下来卖了！现在那个男的还在国外，还没被抓到！”
“器官贩卖？”
年轻警员的声音都变了调，飞快地在笔录本上记着，手都在抖，这可不是简单的杀人案，性质太恶劣了。
老警员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盯着赵邪的眼睛，语气里带着审视：“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张如意的家人都不知道这些细节，你一个租客怎么会清楚？”
赵邪张了张嘴，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就在两位警员眼里的怀疑越来越重的时候，赵邪咬牙说道：“是张如意托梦告诉我的！”
“托梦？”老警员先是一愣，随即笑了一声，往后靠在椅背上，眼神里满是嘲讽，“小子，你当这是拍恐怖片呢？这种鬼话你也敢说？你觉得我会信？”
年轻警员也跟着摇头，语气带着点无奈：“就算张如意真有灵，要托梦也该托给她妈，毕竟那是她唯一的亲人，怎么会托给你一个刚租了没多久的陌生人？”?
“呃……这个嘛！”赵邪的大脑飞速运转，额角冒了点汗，急中生智地说道：“因为我租的是205啊！就在她生前住的206对面，离得近！说不定……说不定鬼魂也认近呢！”?
说完，他还小心翼翼地抬了抬眼，试探着问：“这么说……可以吗？”
这话刚出口，两位警员同时翻了个白眼。
老警员直接把笔往桌上一放，年轻警员更是忍不住别过脸，显然是对这种牵强的理由嗤之以鼻。
“警官，冤枉啊！我真的没杀人！”赵邪急得站了起来，又被老警员抬手按了回去。
他只能梗着脖子辩解，“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男的把张如意的器官卖了，人现在在国外，这些都是张如意告诉我的！”?
“有没有杀人，不是你喊两句就能算的。”老警员深吸一口气，语气沉了下来，指了指桌上的笔录本，“我们会去查你说的每一个字，包括那个‘在国外的男人’，只要你真是无辜的，我们绝不会冤枉你。”?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严肃：“但在调查清楚之前，你嫌疑最大，不能离开警局一步！”?
“那……那能不能让我和张姐说几句话？”赵邪急忙说道，生怕警员不同意，又赶紧补充，“是关于张如意案件的重要线索！只有跟她说了，你们查案也能更顺利！”?
老警员盯着他看了几秒，像是在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最终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年轻警员：“去把外面的张大姐带进来，注意看着，别让他们起冲突。”?
没过多久，张姐就气冲冲地闯进审讯室，一看见赵邪，张嘴就要骂：“你这个杀人凶……”?
“张姐！你先听我说！”赵邪抢先一步开口，声音比她还大，硬生生把她的骂声压了下去，“我真的没杀张如意！如果你相信你女儿在天之灵，想找到害她的凶手，那就请你今晚去205住一晚！”?
张姐的骂声戛然而止，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像是没听懂他的话：“你……你让我去205住？那不是你的房子吗？”?
“对，就是我的房子。”赵邪往前凑了凑，语气里带着点恳切，又有点急切，“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告诉你，张如意的鬼魂现在就在205里，因为我屋里贴了吴大师的符阵，她暂时出不来。你去住一晚，说不定就能见到她，她会亲口告诉你，谁才是真凶！”?
这话一出，不仅张姐愣住了，连旁边的年轻警员都下意识皱了皱眉。
老警员也挑了挑眉，这小子，又开始说玄乎话了。
但张姐的眼神却慢慢变了，从最初的愤怒，渐渐染上了一丝动摇。
毕竟，那是她失踪了半年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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