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睐坐在副主任办公室里。
椅子比外面的舒服。
桌子更大。
视野更好。
能透过窗户,看到外面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
权力的感觉,确实让人上瘾。
但他没飘。
很清楚,这位置怎么来的。
也清楚,暗处有多少眼睛盯着。
李副厂长…
总厂…
还有那个神秘组织“夜莺”…
前路危机四伏。
得步步为营。
第一步,得先把办公室内部理顺。
王桂花这种老油条,得敲打。
张建国这种墙头草,得拉拢。
其他几个科员,也得看看成色。
正想着。
敲门声。
“进。”
王桂花端着茶杯,小心翼翼地进来。
脸上堆满谄媚的笑。
“阎主任,给您泡了杯新茶,您尝尝…”
放在桌上,手有点抖。
阎解睐瞥了一眼。
没说话。
拿起茶杯,吹了吹。
喝了一口。
“还行。”
王桂花如蒙大赦,赶紧道:“主任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以后我天天给您泡…”
“不用。”阎解睐放下茶杯,“做好本职工作就行。”
“是是是!”王桂花连连点头,“一定做好!主任您有什么吩咐,随时叫我!”
说完,弯着腰退出去。
吓得不轻。
阎解睐笑了笑。
这种小角色,暂时不用理会。
只要她怕,就能用。
接着。
张建国也来了。
拿着份文件。
“阎主任,这有份报告,需要您签个字。”
态度恭敬,带着讨好。
阎解睐接过,扫了一眼。
是之前黑市案的后续总结报告。
写得四平八稳。
他拿起笔,签上名字。
“张哥,以后办公室的日常事务,你多费心。”阎解睐道。
张建国一愣,随即狂喜!
这是要重用他啊!
“哎!谢谢主任信任!我一定尽心尽力!”张建国激动得脸都红了。
“去吧。”
阎解睐摆摆手。
用人之道,打一棒子,给个甜枣。
王桂花是棒子。
张建国是甜枣。
很快,办公室的人就知道该听谁的了。
内部初步稳定。
接下来。
是该处理点私事了。
易中海这老狗。
最近好像又有点不安分。
听说私下串联,想搞个什么“邻里互助会”,想重新夺回院里的话语权?
找死。
正好。
新官上任三把火。
第一把火。
就先烧烧这四合院!
烧烧易中海!
他拿起电话。
拨通了街道派出所的号码。
“喂,刘所长吗?我街道办小阎啊。”
“哎哟!阎主任!恭喜高升啊!”对面很热情。阎解睐现在地位不一样了。
“谢谢所长。有这么个事,想跟您反映一下…”阎解睐把四合院的情况,尤其是易中海长期把持大院,搞道德绑架,甚至可能涉及包庇纵容某些行为(暗指傻柱打人),简单说了说。
“现在区里市里都强调基层治理,这种大院山头主义,要不得啊!不利于团结,也影响风气…”
刘所长一听,就明白了。
这是新领导要拿自己院里开刀,立威呢!
必须支持!
“阎主任放心!这种情况,必须纠正!我马上派片警过去,召开全院大会,严肃批评教育!”
“麻烦所长了。”
挂了电话。
阎解睐冷笑。
易中海,你不是喜欢开大会吗?
今天让你开个够!
下午。
四合院里突然来了两个穿制服的片警。
召集全院开会!
中院。
黑压压坐满了人。
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几个大爷坐在前面。
心里打鼓。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片警表情严肃。
“今天开会,主要是强调一下基层风气问题!”
“接到群众反映,咱们院有些老同志,倚老卖老,搞小团体,搞道德绑架!甚至纵容包庇违法行为!”
目光直接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脸唰一下白了!
“警察同志,这…从何说起啊…”他赶紧辩解。
“从何说起?”片警冷笑,“何雨柱多次殴打他人,是不是你调解的?是不是每次都不了了之?你这叫调解?这叫和稀泥!这叫纵容!”
“还有!动不动就开大会,逼人捐钱捐物?谁给你们的权力?”
“街道和派出所三令五申,要破除封建大家长作风!你们倒好,搞起一言堂了!”
句句如刀,直戳易中海心窝子!
他浑身发抖,冷汗直流。
全院人都看着呢!
这脸,丢尽了!
刘海中赶紧撇清:“警察同志!这都是老易的主意!我可没参与!”
闫埠贵也低头装死。
易中海彻底孤立无援。
片警最后道:“经研究决定!撤销易中海‘一大爷’的称号!院内以后大小事,由街道指导,居民小组协商解决!严禁再搞道德绑架和一言堂!”
轰!
易中海如遭雷击!
瘫坐在椅子上。
一大爷…
没了!
一辈子的脸面,彻底扫地!
众人哗然。
看着易中海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没人同情。
平时被他欺负惯了,现在只觉得解气!
阎解睐站在自家门口,冷冷看着。
这只是利息。
易中海,你等着。
你伪善面具底下藏着的脏事,我迟早给你全扒出来!
开完全院大会。
易中海像老了十岁,灰溜溜地回屋了。
院里风气为之一新。
阎解睐的威信,在院里也达到了顶点。
晚上。
阎解睐正在看文件。
冷青橙又来了。
这次没走正门,直接敲窗户。
阎解睐打开窗。
她像只猫一样溜进来。
“阎大主任,威风呀。”她笑嘻嘻,递过来一个小纸条。
“什么?”
“夜莺姐给你的第一个任务目标。”冷青橙压低声音,“轧钢厂李副厂长,下周要去参加一个联谊舞会,这是地点和时间。想办法混进去,接近他。”
阎解睐接过纸条。
上面写着一个地址:红星联谊俱乐部。时间:周六晚七点。
舞会?
这年头,舞会可是稀罕事,基本都是内部和高层次的人参加。
“我怎么进去?需要请柬吧?”
“那是你的事。”冷青橙眨眨眼,“夜莺姐说,这点小事难不倒你。”
说完,又从窗户溜走了。
来无影去无踪。
阎解睐看着纸条。
联谊俱乐部…
李副厂长…
有点意思。
怎么进去呢?
硬闯肯定不行。
需要个合适的身份。
他想了想。
有了主意。
第二天。
他去了区文化馆。
找到馆长。
亮出街道办副主任的工作证。
“馆长同志,区里最近强调丰富群众文化生活,我们街道办想搞个交谊舞推广活动,先派我来学习学习,取取经。”
馆长一看是街道办领导,很热情。
“欢迎欢迎!我们这周末刚好有个内部交流舞会,阎主任有兴趣可以来看看!”
“太好了!我一定来学习!”阎解睐笑道。
顺利拿到入场资格。
周六晚。
阎解睐换了身最体面的中山装。
头发梳整齐。
来到红星联谊俱乐部。
门口果然有人查请柬。
他亮出文化馆的证件和街道办工作证。
“来学习交流的。”
检查的人看了看,放行了。
里面灯光柔和,音乐舒缓。
已经来了不少人。
男的多穿着中山装或干部服,女的则穿着各色“布拉吉”(连衣裙),三五成群地交谈。
气氛比较正式。
阎解睐目光扫视。
很快锁定目标。
李副厂长。
五十多岁,有点发福,梳着背头,正端着酒杯和几个人谈笑风生。
看起来颇有派头。
【洞察之眼】开启。
【李怀德(轧钢厂副厂长):情绪:愉悦,自负,略带一丝焦虑。弱点:好色,贪权,与总厂某领导关系微妙。信息:掌握实权,生活作风有问题。】
果然不是好东西。
阎解睐没有立刻靠近。
那样太刻意。
他拿起一杯饮料,假装欣赏墙上的画。
耳朵却听着周围的谈话。
捕捉有用的信息。
很快。
他注意到一个细节。
李怀德似乎对舞会主办方的一个女干部有点过于热情。
那女干部三十多岁,颇有风韵,但似乎对李怀德若即若离。
李怀德眼神里带着点渴望。
阎解睐心里有数了。
好色?
那就好办了。
音乐响起。
舞会开始。
李怀德果然邀请那个女干部跳舞。
女干部不好拒绝,勉强答应了。
两人跳起交谊舞。
李怀德舞技一般,手脚有点不老实。
女干部明显在躲闪,脸色不太好看。
阎解睐看准机会。
对旁边一个文化馆的干事低语几句。
那干事点点头。
等一曲终了。
干事上前,对李怀德和那女干部笑道:“李厂长跳得真好!这位是街道办的阎主任,也是跳舞爱好者,想请教一下这位女同志…”
顺势把阎解睐引荐过去。
李怀德被打断,有点不快。
但听说阎解睐是街道办副主任,年纪轻轻,倒是有点意外。
“阎主任?年轻有为啊。”
“李厂长过奖,在学习。”阎解睐很谦虚,目光看向那女干部,“这位同志跳得真好,想学习一下。”
女干部正想摆脱李怀德,立刻顺势答应:“好啊。”
李怀德不好说什么。
只好看着阎解睐和那女干部步入舞池。
阎解睐舞技一般,但年轻,动作流畅,刻意保持距离,显得很尊重。
那女干部对他印象不错。
“阎主任哪个街道的?”
“南锣鼓巷那边。”
“哦…那一片啊…听说最近有点不太平?”女干部随口问。
“是有点小问题,正在处理。”阎解睐道,“主要还是厂社结合部,管理难度大。像轧钢厂万人大厂,工人兄弟多,家属院管理就更复杂…”
他故意往轧钢厂引。
“是啊,李厂长他们也不容易。”女干部附和。
“李厂长能力强,管得井井有条。”阎解睐捧了一句,又话锋一转,“就是听说最近食堂采购出了点小问题,下面人办事不力,给厂领导添麻烦了…”
女干部果然被吸引:“采购?怎么了?”
“一点小瑕疵,已经处理了。”阎解睐点到为止,显得很维护轧钢厂面子。
但足够引起女干部的好奇和联想。
跳完一曲。
阎解睐礼貌告别。
女干部对他印象很好。
李怀德又凑过来。
女干部却借口累了,走开了。
李怀德有些悻悻。
阎解睐适时出现。
“李厂长,久仰大名。”他递过一杯酒。
李怀德看他一眼,接过酒:“阎主任认识我?”
“轧钢厂李厂长,谁不认识。”阎解睐笑道,“刚才看您跳舞,很有风度。”
李怀德被捧了一下,脸色稍霁。
“年轻人,会说话。在街道办,屈才了。”
“基层锻炼嘛。”阎解睐道,“以后少不了要和李厂长打交道,还得您多指导。”
“好说,好说。”李怀德点点头,心里舒服了点。
两人闲聊了几句。
阎解睐说话很有分寸,既捧了对方,又不显得谄媚。
偶尔透露一点街道办掌握的不痛不痒的“信息”,显示自己的价值。
李怀德对他渐渐产生兴趣。
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意思。
舞会结束。
阎解睐成功和李怀德搭上线,留了个初步印象。
目的达到。
不急。
放长线,钓大鱼。
回到四合院。
夜已深。
却看见阎埠贵蹲在门口,唉声叹气。
“爸,又怎么了?”
“解睐…你可回来了…”阎埠贵哭丧着脸,“咱家…咱家遭贼了!”
“什么?”阎解睐眼神一冷,“丢什么了?”
“倒没丢钱…就是…你妈放在柜子底下的那个铁盒子…不见了!”
铁盒子?
阎解睐想起来了。
原身记忆里,好像是个老旧的饼干盒,他妈当宝贝似的藏着,谁也不让动。
据说是什么祖传的?
以前没在意。
“什么时候丢的?”
“就晚上开会那会儿…家里没人…”
阎解睐皱眉。
【洞察之眼】扫视屋里。
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手法很专业。
不是普通毛贼。
目标明确,只要那个铁盒子。
为什么?
那破盒子有什么秘密?
他想起原身模糊的记忆。
关于他爷爷…
好像不是普通老百姓…
难道…
和最近这些事有关?
夜莺?
李副厂长?
总厂?
一条线似乎隐隐串了起来。
他感觉。
自己好像触及到某个巨大秘密的边缘了。
“报警了吗?”
“没…没敢…”阎埠贵胆小,“万一惹麻烦…”
“行了,我知道了。”阎解睐摆摆手,“这事别声张,我来处理。”
他回到自己屋里。
关上门。
眼神锐利。
看来。
这四合院。
藏着的秘密。
远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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