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光画面】
审讯室。
灯光昏暗,只在头顶悬着一盏孤灯,光线惨白。
一个男人被铐在椅子上,他穿着一件破损的中山装,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迹。
他叫马奎。
镜头缓缓推近,给了他一个特写。
他的眼神,疲惫,却又透着一股子狠厉。
一个画外音响起,冰冷而没有感情。
“谁让你杀吕宗方的?”
马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
“没人指使。”
“砰!”
一声巨响。
审讯人员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还敢嘴硬!你的下线都招了!是不是你们站长吴敬中下的令!”
马奎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眼神依旧死死地盯着前方。
“是我自己要杀的。”
“为什么?”
马奎沉默了。
审讯人员冷笑一声:“看来,不给你上点手段,你是不肯说了。”
就在这时,马奎忽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审讯室里,却如同惊雷。
“是密令。”
大秦。
嬴政的眉毛微微挑起。
密令?
谁的密令?能越过朝廷,直接下达杀人指令?
李斯心中一凛。这种游离于国家法度之外的“密令”,是他这个法家门徒最不能容忍的东西。
大汉。
汉武帝刘彻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有点意思。
他的绣衣使者也执行密令,但那是皇权延伸,是朕的密令。这个“密令”,又是谁的?
霍去病眼神锐利:“陛下,此人所属的机构,恐怕不简单。”
大明。
“密令?”朱元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他猛地看向身旁的毛骧,锦衣卫指挥使瞬间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咱最恨的,就是这些藏在阴沟里的老鼠,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密令’!”
朱元璋的声音里充满了厌恶和杀机。
一旁的朱棣眼帘低垂,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天幕之上,审讯仍在继续。
审讯员显然也被这两个字镇住了,他追问道:“什么密令?谁的密令?”
马奎的眼神闪烁,似乎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终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字一顿地说道。
“军统密令。”
军统?
这个词,对所有古人来说,都是一个全新的、陌生的名词。
军?
是军队的某个部分吗?
统?
是统领?还是统辖?
三国时空。
曹操摸着自己的胡须,眼中精光一闪。
“军统……听起来,像是一个专司军务、谍报的强力机构。”他看向一旁的司马懿和郭嘉,“奉孝,仲达,你们怎么看?”
郭嘉轻咳两声,面色有些苍白:“主公,能下达刺杀密令,且让此人如此难以启齿,这个‘军统’的权力,怕是极大,而且,行事无所顾忌。”
司马懿低着头,一言不发,但眼神深处却是一片深思。
唐朝。
李世民眉头紧皱。
“辅机,玄成,克明,我大唐可有类似之机构?”
长孙无忌立刻出列:“回陛下,我朝府兵、禁军,皆在兵部与十二卫管辖之下,从未有过如此名号的机构,更不可能有私自下达杀人密令之权。”
兵部尚书李靖也点头道:“不错,此等行径,与叛乱无异。”
程咬金瓮声瓮气地嚷嚷:“管他什么军统,敢乱杀人,抓起来砍了就是!”
天幕中,审讯员的声音变得更加严厉。
“军统?好啊,你终于承认了。”
“那军统为什么要杀吕宗方?他犯了什么事?”
画面再次聚焦在马奎那张布满伤痕的脸上。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一丝狂热,还有一丝……恐惧。
这个复杂的眼神,让所有观看者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都想知道,那个叫吕宗方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会引来一个叫“军统”的神秘组织,对他进行刺杀。
马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他抬起头,直视着镜头,仿佛在看着所有时空的人。
然后,他说出了一句让万古时空都为之震动的话。
“因为……”
“吕宗方……”
“是Zhonggong。”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Zhonggong?
这又是什么?
听起来,像是一个党派?一个组织?
但为什么,仅仅因为这个身份,就要被“军统”下密令清除?
这两个组织,是死敌吗?
大秦。
嬴政猛地站了起来。
“Zhonggong!”
他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一个叫“军统”的组织,可以不经审判就下令杀人。
而杀人的理由,仅仅是因为对方是一个叫“Zhonggong”的成员。
这背后代表的,是何等尖锐、何等不可调和的矛盾?!
这已经不是寻常的争权夺利了。
这……是死斗!
扶苏面露不忍:“父皇,只因派别不同,便要痛下杀手吗?”
嬴政没有回答他,只是死死地盯着画面。
大明。
朱元璋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好!好!好!”
他连说三个“好”字,但谁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滔天怒火。
“结党!营私!”
“咱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个!”
刘伯温在一旁,神色无比严肃:“陛下,此事恐怕并非结党营私那么简单。这个‘军统’和‘Zhonggong’,恐怕是……两个国中之国啊!”
此言一出,朱元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徐达、常遇春等武将也是面面相觑,他们从这简单的几个字里,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天幕上,审讯员显然也被这个答案震惊了。
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前倾,死死地盯着马奎。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天幕之上,光影再度变幻。
幽暗的房间里,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和残忍。
“吕宗方,是Zhonggong。”
“这是站长亲自下的密令,必须除掉他。”
画面中,一个身影躲在门后的阴影里。
是余则成。
他本是来送文件的。
此刻,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整个人僵成了一座雕塑。
“啪嗒。”
手中的文件滑落在地,发出一声轻响。
在这死寂的氛围里,这声轻响却如同惊雷。
镜头猛地推近,对准了余则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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