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对着抽搐的老鼠狂吠,李婶吓得脸色发白。
陈默捻起颗花生仔细端详:
“李婶,卖花生的人长什么样?”
“个子高高的,满脸大胡子,”
李婶比划着,
“对了!额头有道这么长的疤!”
三人走出院子时,姚灵气得踢飞石子:
“这人低价卖给李婶泡过药的花生,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除了侯三,谁干得出这种缺德事?”
陈默冷笑。
姚明一拳捶在树上:
“又是这孙子!我这就去把他揪出来!”
“慢着,”
陈默拦住他,
“侯三肯定不会承认,姚明,你按李婶说的特征去找人,但要悄悄找。”
姚明快步离去后,姚灵急得转圈:
“陈默,怎么办?卖花生这人一天找不到,爹爹就得在牢里多受一天罪。”
“这人应该是躲起来了,咱们得把他引出来。”
“怎么引?”
姚灵望着陈默。
陈默眼中闪过狡黠的光:
“咱们给他来个无中生有...”
次日,水星县城谣言四起:
“听说了吗?陈记油铺是遭人陷害!姚大夫是被冤枉的!”
“有个大胡子卖毒花生,陈默已经找到了他,给了他一大笔钱,现在反水要作证呢!要指认幕后指使之人”
“据说幕后主使来头不小!”
侯三在茶摊听见议论,气得捏碎茶碗:
“好个见钱眼开的刀疤刘!”
夜深人静时,侯三悄悄溜向城西土地庙。
他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两个黑影和小黑狗正悄无声息地跟着。
土地庙里蛛网密布,一个满脸胡须,额头有疤的男人正在蹲在火堆前煮粥——
正是刀疤刘!
侯三一脚踹开破门:
“好你个刀疤刘!竟敢勾结陈默算计三爷我!”
刀疤刘吓得勺子掉进锅里:
“三爷,天地良心!我按您吩咐卖完毒花生就躲在这儿,耗子都没见过一只!”
侯三突然僵住,脸色惨白:
“糟了...中计了!”
“汪汪汪!”小黑率先冲进庙门。
“谁?”
“你爷爷我!”
陈默持枪迈过门槛:
“乖孙儿,这么快就忘记爷爷了?”
侯三一见陈默,如同老鼠见了猫,和刀疤刘转身要跑——
“嘭!”
蓝光闪过,刀疤刘惨叫倒地,右腿多了个冒烟的血洞。
“爷爷饶命!”
侯三扑通跪地磕头如捣蒜,
“都是这刀疤脸自作主张!这事和我没关系!”
刀疤刘忍着痛大骂:
“放屁!明明是你给我十颗粉珠,让我卖毒花生给李婶的!”
陈默用枪管挑起侯三的下巴:
“走吧?是谁干的,去县衙说清楚~”
次日清晨,陈默、姚灵和姚明,押着侯三和刀疤刘来到县衙,县衙门前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唉!”衙役一见陈默就头疼,拿起个木牌放到鸣冤鼓前。
陈默定睛一看,只见木牌上写着:「此鼓陈默与狗不得敲击」
姚灵气得跺脚:
“凭什么把小黑也写上!”
陈默冷笑摆手:
“谁稀罕敲你这破鼓,姚明,拿出来!”
姚明吭哧吭哧搬出个崭新的红漆大鼓,“咚”一声立在衙门口——竟比官鼓还大一圈!
衙役目瞪口呆:
“您这是要唱大戏啊?”
“咚!咚!咚!”
陈默抡圆鼓槌,震得衙门匾额直掉灰。
后花园里,刘县令正给小妾喂葡萄,被鼓声惊得把葡萄塞进小妾鼻孔。
他骂骂咧咧升堂,一见陈默就炸毛:
“怎么又是...侯三?你怎的也在这儿?”
陈默将两人往前一推:
“大人,毒油案真凶已擒获!侯三出钱,刀疤刘下毒!请大人明断!”
公堂上顿时鸡飞狗跳:
“是他逼我买的毒花生!”
“放屁!明明是你主动找上门的!”
“你还说事成后再给十颗粉珠!”
“胡说!那是我买酒的钱!”
公堂上吵得如同炸开的油锅,侯三和刀疤刘互相揪着衣领对骂
刘县令把惊堂木拍得震天响:
“肃静!成何体统!”
他小眼睛滴溜溜一转,突然指向刀疤刘:
“好你个刁民!竟敢诬陷本官侄儿!来人啊——”
“大人!”
陈默上前一步,
“侯三才是主谋...”
“住口!”
刘县令粗暴打断,
“本官办案还要你教?刀疤刘,你为谋私利陷害姚家油铺,还妄想攀咬侯三,实在可恶!来人啊,重打五十大板,收监候审!”
刀疤刘被衙役拖下去时嘶声大喊:
“侯三你不得好死!刘县令你徇私枉法——”
姚灵气得脸色发白:
“大人!侯三才是真凶!”
“休得胡言!”
刘县令瞪眼,
“再闹连你一起关!侯三乃是良民,姚世川无罪,即刻释放!退堂!”
衙门石阶前,三人扶着遍体鳞伤的姚世川慢慢走出来。
老人脸上带着淤青,走路一瘸一拐,囚衣上还沾着斑驳血迹。
“爹爹!”
姚灵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
“他们怎么能把你打成这样!”
姚世川勉强扯出个笑容:
“没事...都是皮外伤。地牢里的老鼠还挺讲义气,分了我半块馒头呢。”
姚明一拳捶在墙上,震得墙灰簌簌落下:
“这狗官!分明是故意偏袒他侄子!”
陈默眼中寒光一闪,声音却依然平静:
“放心,这个仇早晚要报。刘县令和侯三,一个都跑不了。”
他小心扶住姚世川的胳膊,
“先回去给姚伯伯治伤要紧。”
这时小黑突然兴奋地跑过来,嘴里叼着个蓝布包袱。
姚灵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县衙师爷的账本!翻开的页面上清清楚楚写着:
「三月廿一,收侯三粉珠二十颗;
四月朔日,收李掌柜粉珠五十颗...」
姚明瞪大眼睛:
“这...这是师爷的受贿账本!”
陈默轻轻合上账本,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
“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陈记油铺后院里飘着药香,姚灵正小心地为父亲擦拭伤口。
姚世川忍着痛直起身:
“明日得叫乡亲们重新开榨了,耽搁这些天,大家损失不小。”
姚灵急忙按住他:
“爹爹你就好生养伤!油坊的事有我们呢!”
“不行不行,”
老爷子固执地摇头,
“王寡妇家就指望榨油钱给孩子交束脩,张老汉等着买药...”
三人正聊着,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陈默开门见姚明脸色惨白地站在外面。
“不好了!”
姚明扶着门框气喘吁吁,
“李婶她...投河了!”
药碗“哐当”摔碎在地,姚灵猛地站起身:
“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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