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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从洛克斯开始的无敌之路 第23章:暗流汇聚!幽冥殿的雏形与新的种子

船尾底层平台的海风,裹挟着铁锈与血腥的余韵,猛烈地灌入角落。凯撒盘膝而坐,后背肩胛骨塌陷处涂抹的黑色药膏散发着持续的冰凉,暂时镇压着钻心的剧痛。肋下的闷痛和精神域的刺痛如同跗骨之蛆,但在他有意识地引导气血温养和精神梳理下,如同被驯服的野兽,化为持续鞭策的痛感烙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力量缓慢恢复的细微暖流。

他不再是伤痛的被动承受者。

他是主动利用痛苦、将其转化为燃料的……掌控者!

“屠夫”约翰变得更加小心翼翼,每次换药都如同朝圣,动作轻柔近乎卑微,甚至贡献出珍藏的骨粉秘药。其他伤员噤若寒蝉,连呻吟都压到最低。这片角落,已然成为底层海贼心中默认的……禁区!

荒骨如同最忠实的磐石,盘坐在凯撒侧后方。他不再仅仅笨拙地“感受力量流动”,而是在凯撒冷酷而精准的点拨下,开始了最基础、也最残酷的……自虐式锤炼!

“吸气!肌肉绷紧如铁!”

“呼气!筋骨放松如棉!”

“想象拳头是铁锤!榨干最后一丝力量!直到颤抖!直到哀鸣!”

“痛?是力量在苏醒!筋骨在蜕变!意志在燃烧!”

“承受它!拥抱它!然后……超越它!”

凯撒的指点冰冷直接,如同淬火的冰水浇在滚烫的铁块上。

荒古没有丝毫犹豫。他那庞大的身躯成了最好的试验场。一次次重复着最基础的挥拳、踢腿、冲撞!动作笨拙滞涩,甚至因发力不当而拉伤肌肉、扭伤关节。每一次极限发力后,肌肉都如同撕裂般剧痛,汗水如瀑布滚落,古铜色皮肤下青筋虬结如怒龙!但他紧咬牙关,一声不吭!那双铜铃巨眼中燃烧着被凯撒点燃的、名为“拧成一股”的野性火焰!他不再是为了打架而挥拳,而是为了……理解力量本身!每一次剧痛,都让他对凯撒那番“意志驱动力量”的话语理解更深一分!

凯撒冷眼旁观,如同最严苛的导师,在关键节点给予最简洁却直指核心的指点:

“发力点错了!力量从腰腹起!贯穿脊椎!灌入手臂!”

“呼吸乱了!憋住那口气!让它随着拳头一起砸出去!”

“眼神!你的眼神在飘!力量凝聚在拳头上!意志凝聚在目标上!”

荒骨的进步肉眼可见!动作依旧笨拙,但那股力量感却变得更加凝聚、更具穿透性!偶尔一拳挥出,甚至能带起沉闷的破空声!他如同一块粗糙的原矿,在凯撒冷酷的锤打下,正被剥离杂质,显露出内部足以撼动山岳的恐怖潜力!

凯撒的伤势也在这种主动恢复和精神的凝练下,以远超常人的速度愈合。塌陷的肩胛骨传来麻痒的愈合感,肋下的闷痛逐渐减轻,精神域的刺痛也随着持续梳理而变得平缓。他甚至开始尝试将一丝丝凝聚的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触手般探出体外,去感知周围更细微的动静——空气的流动、甲板的震动、远处海贼的窃窃私语……见闻色的雏形在萌芽!

他的感知如同无形的雷达,悄然捕捉着船体深处的信息流。一个名字,一个身影,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在他意识中荡起涟漪——那个在商船劫掠战中,被他“投资”了一袋金币宝石药粉的……持刀少年!

数月过去……

那笔“投资”……

该去看看“回报”了。

几天后,凯撒缓缓睁开眼。幽深的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伤势虽未痊愈,但行动已无大碍。精神饱满,意志如钢!蛰伏养伤的日子结束!幽冥殿……需要扩张!需要……新的种子!

“荒骨。”凯撒的声音平静。

如同沉睡的火山骤然苏醒!荒骨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震,铜铃巨眼瞬间睁开,眼中燃烧的火焰瞬间聚焦!他轰然起身,动作迅捷而充满力量感!

“大人!”

“跟我走。”凯撒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骨骼发出清脆的爆鸣。他换上一套相对干净的深色劲装,掩盖了后背的绷带。脸色微白,但眼神锐利如鹰隼,散发着冰冷而危险的光芒。

荒骨没有丝毫犹豫,如同最忠诚的影子,庞大的身躯微微弓起,紧跟在凯撒身后半步。那魁梧如山的身躯和凶戾的气息,如同移动的战争堡垒。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穿过昏暗的通道。沿途遇到的海贼,无论是底层杂役还是小头目,看到凯撒那冰冷锐利的眼神和荒骨那如同魔神般的护卫姿态,都如同被无形的利刃刺中,脸色煞白地慌忙避让!

目标……

中层船舱的……公共训练场!

那里是船上底层战斗员和部分中层干部手下磨炼技艺、解决私怨、乃至争夺资源的混乱之地。鱼龙混杂,血腥残酷,却也最容易发现……有价值的猎物!

训练场位于中层船舱一个相对开阔的舱室。空气浑浊不堪,混杂着浓烈的汗臭、血腥、劣质烟草和铁锈的味道。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悬挂的油灯散发着摇曳的光芒。场中划分出几个区域,有的海贼在捉对厮杀,拳拳到肉,发出沉闷的撞击和怒吼;有的在对着沉重的沙袋或木桩疯狂捶打;还有的则围成一圈,兴奋地呼喊着,围观着场中激烈的生死斗!

凯撒和荒骨的出现,如同投入沸水的冰块,瞬间让这片嘈杂混乱的训练场……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惊愕!

恐惧!

敬畏!

忌惮!

凯撒大人!

那个逼退萨奇队长、面见船长、一拳轰杀巴克的凶人!还有他身边那个如同魔神般的巨汉护卫!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场中正在进行的几场打斗也下意识地停了下来。凯撒无视了那些目光。他的感知如同精准的手术刀,瞬间穿透了混乱的人群,锁定在训练场最边缘、一个相对阴暗的角落。

那里,一个瘦削的身影正背对着人群,面对着舱壁上固定的一根粗壮、布满新旧刀痕的硬木桩。

与数月前商船上那柄布满裂纹的破旧打刀截然不同!

少年手中握着一柄狭长、冷冽、刀身泛着幽幽寒芒的新刀!线条流畅,锋芒内敛!刀身虽无华丽纹饰,却透着一股上等钢材特有的坚韧光泽!这正是他用凯撒在商船“投资”给他的那袋金币宝石,在某个途经的岛屿黑市上换来的!它远比那柄随时会崩碎的破刀强韧,完美地承载了他日常的“斩断”训练!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破旧海贼服,身形依旧单薄。他缓缓抬起手中的新刀,动作平稳得没有一丝颤抖。刀尖斜指木桩上一个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旧刀痕。

唰!

一道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破空声!

刀光如同黑暗中乍现的寒星!

快!

准!

狠!

没有多余的动作!

新刀精准无比地切入了那道旧刀痕!坚硬的木桩如同豆腐般被无声切开一道平滑的裂口!深度、角度、力量……都控制得妙到毫巅!

一刀斩出,少年收刀而立。动作行云流水。他微微喘息,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那双原本应只有纯粹空洞的眼眸深处,此刻却沉淀着一种……难以言喻的……

……困惑?

与……

……不满足?!

他低头看着手中寒光流转的新刀,眉头几不可查地微微蹙起。这柄刀很好,锋利、坚韧、顺手。每一次挥斩都稳定而精准。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少了那种……在商船战场上,握着那柄濒临极限的破刀,每一次斩击都仿佛在撕裂自身、在刀身哀鸣中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决绝与升华感!

仿佛这柄更坚固、更趁手的新刀……

反而成了……

一道无形的枷锁!

将他灵魂深处那股渴望“斩断一切”的……

极致锋芒……

温柔地……

……囚禁了起来!

就在这时——

“喂!小哑巴!滚开!这地方老子要了!”一个粗鲁嚣张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一个身材魁梧、脸上带着刀疤、赤裸上身露出狰狞刺青的海贼,带着两个同样凶神恶煞的手下,骂骂咧咧地朝着少年所在的角落走来。他们显然是想抢占这个相对僻静的角落作为自己的“地盘”,根本没把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拿着把“好刀”的持刀少年放在眼里。

少年缓缓转过身。面对三个明显不怀好意的彪形大汉,他那张苍白清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依旧带着那丝挥之不去的困惑,但更多的是一种回归本能的……空洞漠然。他只是默默握紧了手中的新刀,刀尖微微下垂,指向地面。无声警告!

“妈的!还敢拿刀对着老子?!”刀疤海贼被少年的态度激怒,狞笑着上前一步,蒲扇般的大手就朝着少年的脑袋扇去!“找死!”

就在那手掌即将扇中少年头颅的瞬间——

少年动了!

快如鬼魅!

身体如同没有重量的柳絮,贴着刀疤海贼挥来的手臂内侧滑步切入!手中那柄冷冽的新刀如同毒蛇吐信,划出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寒光轨迹!目标——刀疤海贼毫无防备的腋下软肋!

嗤——!

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撕裂丝绸的声音响起!

刀疤海贼的动作猛地僵住!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茫然和……剧痛!

一道细长的血线,从他腋下飙射而出!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半边身体!他庞大的身躯晃了晃,轰然倒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眼中充满了死亡的恐惧和不解!

静!

死一般的寂静!

训练场中所有海贼都目瞪口呆!

一刀?!

仅仅一刀?!

就废掉了一个经验丰富的战斗员?!而且……是腋下这种刁钻致命的位置?!用的……还是那柄看起来不错的新刀?!

少年看都没看倒地的刀疤海贼,空洞漠然的目光转向另外两个被吓傻的海贼。手中新刀微微抬起,刀尖指向他们。

那两个海贼如同被毒蛇盯住的青蛙,浑身僵硬,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他们看着少年那双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睛,再看看地上同伴那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和濒死的惨状……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淹没了他们!

“怪……怪物!”一个海贼失声尖叫,连滚爬爬地向后逃窜!

另一个海贼更是吓得双腿发软,直接瘫坐在地!

少年缓缓收刀。动作依旧平稳,仿佛刚才那致命的一刀只是随手拂去一片落叶。他重新转过身,面对着那根布满刀痕的木桩,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新刀。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恐惧、死亡……都与他无关。只是……他眼底深处那抹困惑与不满足……似乎……更深了?

凯撒幽深的眼眸中,那点名为“兴趣”的火焰……骤然炽烈!

纯粹!

太纯粹了!

但……

这柄“好刀”……

似乎成了他通往更高“纯粹”境界的……

温柔枷锁!

这枚种子……

这枚被舒适束缚了锋芒的……

璀璨种子……

他幽冥殿……

要定了!

凯撒缓缓迈步,朝着那个被死亡和纯粹笼罩的阴暗角落走去。荒骨如同最忠诚的凶兽,紧随其后,魁梧的身躯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将沿途所有试图窥探或阻拦的目光……无情碾碎!

新的种子……

已然发现!

幽冥殿的……

第二块基石……

即将……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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