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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娇小姐后疯批世子偏要宠 第8章 装乖翻车实录,反被推上火刑架!

相府正厅里,鎏金兽首炉飘着沉水香,十二盏羊角灯将紫檀木桌照得发亮。

苏檀坐在主位下首,大红猩猩毡斗篷搭在椅背上,衬得她耳尖的珊瑚坠子晃出一点红。

“姐姐今日这妆扮可真好看。”苏婉儿端着青瓷羹碗从廊下转出来,月白衫子下摆沾着点雪水,“我让厨房炖了椰奶雪耳羹,特意给姐姐留的——”话音未落,她手腕突然一偏,琥珀色的羹汤“啪”地溅在苏檀月白色裙面上,晕开好大一片湿痕。

厅里静了一瞬。

老夫人的银筷子“当”地磕在茶盏上,三夫人的帕子刚捂到嘴边,又悄悄放了下来。

苏檀垂眸看了眼裙摆,绣着缠枝莲的缎面吸了汤,颜色深得像块瘀青。

她余光瞥见苏婉儿眼尾闪过的得意,突然想起今早小桃翻箱倒柜时嘟囔的“姑娘您昨日怎么把防狼粉收起来了”——哦对,今日要装乖。

“二妹也不是有意的。”她抬眼时弯起嘴角,声音软得像刚出笼的芙蓉糕,“小桃,去我房里取件石榴红的襦裙来,就穿上个月祖母赏的那套。”

满座皆惊。

老夫人把茶盏往桌上一墩,茶沫子溅在桌布上:“这丫头转性了?”三夫人凑过去小声道:“许是被沉塘那事吓着了,到底是嫡女......”苏婉儿攥着空碗的手青筋直跳,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原想着苏檀要闹,最好掀了桌子,让相爷觉得她不成体统,可这软刀子...

酒过三巡,相爷夹了块鹿肉,银筷碰在瓷碟上“叮”的一声。

苏檀突然扶着椅背站起来,酒盏在她指尖晃出细碎的光:“父亲,女儿这些日子在房里翻《女诫》,越看越心慌。”她眼眶慢慢红了,声音发颤,“从前总觉得父亲偏疼妹妹们,如今才明白,是女儿不懂事,总把您的包容当应当......”

相爷放下酒杯,目光缓和了些。

李夫人躲在屏风后,指甲掐着绣金帕子,帕角的并蒂莲都快被揉烂了——她原让苏婉儿激苏檀说“父亲只疼庶女”,没想到这丫头转了风向,倒先认起错来。

“今日女儿斗胆求父亲一件事。”苏檀吸了吸鼻子,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前儿收拾库房,见着些旧账册,女儿怕虫蛀了,便抄了副本......”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屏风上晃动的影子,“父亲若信得过女儿,往后管账的事,女儿定当尽心。”

相爷捻着胡须笑了:“你既有这份心......”

屏风后传来茶盏摔碎的脆响。

李夫人猛地站起来,发间珍珠簪子撞在屏风上,“当啷”坠地。

她盯着苏檀袖中鼓起的形状——那油纸包的边角,分明露出半页账本的纹路!

苏檀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袖中那本账册硌得手臂发疼。

昨夜萧烬的密信还在妆匣里,墨痕未干:“西厢房梁上有惊喜”——她摸了摸袖中凸起的棱角,突然想起今早小桃帮她换襦裙时嘀咕的“姑娘这袖子怎么缝了夹层”,倒像是特意为藏东西准备的。

相爷的声音还在耳边:“明日便把库房钥匙交给你......”

苏檀抬眼时,眼尾微微上挑。

她望着屏风上李夫人扭曲的影子,手指慢慢探进袖中——那里躺着另一本账册,封皮上沾着点暗红,像是......血渍。

苏檀指尖捏着那本染血的账册,指节因用力泛白。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撞在肋骨上的闷响——这是萧烬昨夜派暗卫从李夫人陪嫁箱底偷来的,墨色字迹里浸着的不仅是银钱流水,更是李夫人与外室私通的铁证。

“不过女儿整理母亲遗物时,又发现一件趣事。”她清了清嗓子,尾音故意带了点少女的娇憨,像是说什么闺中玩笑。

账册“哗啦”翻开的刹那,正厅里十二盏羊角灯的光全聚在那页泛黄的纸页上——“壬戌年三月,西市春月楼,银十两,收礼人周九”,字迹歪歪扭扭,却在“周九”二字上盖着李夫人常用的缠枝莲私印。

“外室?”老夫人的银护甲“咔”地掐进桌案,茶盏里的碧螺春泼湿了半幅桌布。

三夫人的帕子抖得像秋风里的银杏叶,偷偷往苏婉儿那边挪了半步——这庶女的脸白得像刚裱好的宣纸,指甲在月白衫子上抠出个洞。

相爷的鹿肉刚夹到嘴边,银筷子“当啷”砸在碟子里。

他猛地站起来,腰间玉佩撞得案几发颤:“外室?

李夫人,你倒是说说!“屏风后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李夫人跌跌撞撞扑出来,鬓边珍珠簪子歪在耳后,活像只被拔了毛的孔雀:”檀儿,你莫要血口喷人!

这账册定是你伪造的——“

“母亲不信?”苏檀把账册往前一推,露出下一页,“去年腊月廿三,周九送了你一支翡翠簪,说是扬州玉匠新雕的。

女儿前日在您妆匣里见着了,还想着母亲何时添了新首饰。“她眼尾微挑,声音甜得发腻,”要不让丫鬟去取来对对?“

李夫人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她踉跄两步扶住案角,金镶玉护甲刮得檀木桌“吱呀”响:“你...你何时...”

“做戏要全套嘛。”苏檀歪头笑,活像只叼到鱼的小猫,“母亲教我的呀。”她余光瞥见相爷的手已经按在腰间玉牌上——那是传侍卫的暗号。

果然,下一刻相爷厉喝:“来人!

去西市春月楼拿人!“

正厅里的空气像被冻住了。

老夫人重重咳嗽两声,三夫人赶紧递上参茶;苏婉儿缩在柱子后面,手指绞着裙角,连刚才溅汤的得意都冻成了冰渣。

只有苏檀听见自己袖中系统的电子音“叮”了一声,大概是在统计她今日装乖任务的进度——不过此刻她顾不上,目光牢牢锁在屏风后李夫人发抖的肩头。

约莫半柱香工夫,外头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两个侍卫架着个青衫男子进来,他脸上还沾着草屑,见着李夫人便喊:“阿玉!

他们抓我做什么?“李夫人”哇“地哭出声,踉跄着扑过去,却被侍卫拦腰拽住。

那男子这才看清堂上坐着相爷,腿一软跪在地,额头磕得地砖“咚咚”响:“大人饶命!

小的...小的是李夫人的远房表弟,来京城讨生计的...“

“远房表弟?”苏檀从袖中摸出个绢包,“那这枚同心锁怎么解释?”她抖开绢布,一对刻着“周”“李”的铜锁落在案上,“女儿在母亲枕头底下翻到的,还以为是母亲与父亲的旧物呢。”

相爷的脸黑得能滴墨。

他抓起案上的茶盏砸向李夫人,青瓷碎片擦着她鬓角飞过:“滚!

去祠堂跪着!

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李夫人瘫坐在地,发间珍珠”噼啪“掉了一地,望着苏檀的眼神像淬了毒的箭:”你...你怎会知道...“

“母亲不是常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吗?”苏檀蹲下身,捡起地上一枚珍珠,在指尖转了转,“女儿记着呢。”她起身时,绣鞋尖不小心踢到李夫人的帕子——那帕角的并蒂莲早被揉成了烂泥,倒像极了李夫人此刻的狼狈。

相爷挥了挥手,侍卫架着李夫人和周九退下。

老夫人扶着丫鬟的手站起来,拐杖敲得地砖“哒哒”响:“檀儿,随我回房。”苏檀刚要应,却听见相爷闷声开口:“等等。”她转身时,见相爷正盯着她袖中鼓起的账册,目光复杂得像深秋的潭水。

“你...知错了?”相爷的声音放软了些。

苏檀立刻跪下来,额头触到冰凉的地砖:“女儿从前太任性,总觉得父亲不爱我。

如今才明白,是女儿不懂事。“她吸了吸鼻子,眼尾的泪痣在烛火下泛着水光,”求父亲罚女儿抄《女诫》,女儿定当痛改前非。“

相爷沉默良久,最后挥了挥手:“下去吧。”

苏檀起身时,裙角扫过地上的瓷片。

她裹紧大红猩猩毡斗篷,刚走到廊下,就听见房檐上积雪“簌簌”落下的声音。

抬眼望去,西厢房的窗棂上趴着道黑影——月光落在他眉骨上,勾勒出萧烬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他垂眸轻笑,手指正摩挲着腰间的玄铁虎符,在夜色里泛着冷光。

“姑娘,回房吗?”小桃捧着狐皮手炉追上来,哈出的白气糊在睫毛上。

苏檀摸了摸发烫的耳尖,刚要应,忽然听见脑海里响起系统机械的提示音:

【今日任务:对萧烬说一句真心话。

剩余时间:11小时59分钟。】

她脚步一顿,珊瑚坠子在斗篷上撞出细碎的响。

月光透过廊下灯笼,把影子拉得老长——那个趴在窗棂上的影子,正歪着头看她,眼尾的红痣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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