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柳三更眼中满是绝望之色,心底又有一丝丝解脱之意。
突然,下坠之势停滞,想象中那猛烈的撞击感并没有出现。
“叔叔还是挺相信我的。”
只见柳三更被裘图以公主抱的姿势稳稳接住。
“动手吧。”柳三更有气无力道,现在他已经不想挣扎了,早死早超生。
当即眼睛一闭,摆出任人宰割的姿态。
但裘图哪会这么便宜他。
一把抓住他的后脖颈,将其重重按在崖壁上。
“砰!”
剧痛袭来。
柳三更背对着裘图,双手下意识乱挥乱抓。
“咔。”
裘图一把将其左臂拧成麻花,隔物断魂发力技巧下,其骨骼寸寸粉碎。
“啊!”柳三更痛苦嘶吼。
“砰!”裘图又是一脚将其右臂骨骼踩断,脚掌反复碾压。
“啊!!!”柳三更叫声更加高昂凄厉。
良久后,柳三更已经痛的浑身抽搐,奄奄一息。
裘图将头贴至他耳边,温和道:
“三尸脑神丸解药被谁领走了。”
柳三更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道:
“没.....没被谁领走......只是一个不给你父亲的借口......”
“真的真的.....我没骗你.....圣教的解药谁敢多领,发放的和领取的都得抽筋扒皮。”
“现在....解药还在我怀里。”
裘图闻言,伸出手在其怀中摸索了一番。
将其携带的钱袋和装有三尸脑神丸解药的瓷瓶放入自己怀中。
柳三更苦嚎哀求道:
“贤侄啊....我跟你父亲相处八年.....那是过了命的交情......”
“你就发发慈悲.....饶了我吧.....”
“叔叔年纪大了.....不想死.....”
“我可以给你爹守孝.....”
“好。”裘图突然回道,令柳三更不由语结。
这......这真答应了?
我可以不用死了?
只见裘图提着柳三更的腰束,就像提猪崽一般,顺着山路朝山顶走去。
柳三更感觉自己要死了,但心里却渐渐升起活的希望。
守孝就守孝吧。
以后也未必没有重获自由的一日。
许久后,二人来到裘耀祖坟前。
裘图将柳三更丢在地上。
柳三更蛄蛹着身体,跪在裘耀祖坟前,疯狂磕头,哭诉道:
“耀祖兄,弟弟对不起你呀......”
“想当初........”
不得不说,柳三更坟前哭诉的内容甚是感人。
从相识谈到相交。
说了二人曾一起遇到的危机。
甚至还聊了二人囊中羞涩之时,不得不同往青楼玩起二龙戏珠。
有悲欢离合,有欢声笑语。
还有吃喝嫖赌增加了些许真实感。
“哎。”裘图重重一叹,轻拍柳三更肩膀道:
“好了,我爹在泉下,应该也释怀了。”
“叔叔走吧,我送你下山。”
柳三更掩住眼底的喜色,一脸感动的回望裘图,蠕动嘴唇道:
“贤侄.......”
裘图一把将其拦腰抱起。
但见柳三更似发自肺腑道:
“谢谢了。”
裘图对其温柔一笑,然后抱着他一路走向深处。
察觉到路线不对,柳三更心底的喜意骤然被寒意冲散,哆嗦着嘴道:
“贤侄......咱们是不是走错了......”
裘图眼眸低垂,嘴角勾起一抹诡异残忍的笑容道:
“叔叔不是不喜欢走小路么。”
说话间,柳三更已经瞥见悬崖近在眼前,赶紧求饶道:
“喜欢,喜欢得紧。”
“你还是带叔叔走小路吧。”
裘图抱着柳三更站在悬崖边。
山顶的罡风掠过裘图的倒三角身形。
肩宽足以扛鼎的肌肉在粗麻劲装下隆起锐利折角。
但见其将头俯下,在柳三更耳畔轻言细语道:
“白伯伯可还在下面等你一路呢,你去接他一起。”
话落,便瞅准白夜行尸体所在的那颗树,一把将柳三更抛出。
“啊.......狗杂种!”
“砰。”的一声。
柳三更刚好被卡在树杈中间,其身旁就是死不瞑目的白夜行。
然而如今的柳三更双手已经被废,根本不可能自行爬下山。
放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扭动身躯自行坠崖,可从这高度坠下,十死无生。
要么就待着这里,与白夜行尸体作伴,静静等死。
绝望之下,柳三更开始破口大骂。
“你不得好死!”
“裘家注定绝子绝孙,你生不出孩子!”
裘图转过身背对悬崖,脸上浮现出残忍笑意,耸了耸肩,脖子一缩道:
“我本来就没打算生孩子。”
来到屋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尤其是将上官剑南的手札塞入包袱。
盏茶时间不到,裘图便挂着包袱,沿着山路离开。
日月神教一名坛主殒命于此,怎么都会有人前来查探的。
自己若一直杀下去,迟早会引来七色旗旗主一类的高手。
裘图有自知之明。
大家都是人,而自己不过是早慧了一点。
起步多了前世的身体素质以及各种套路花架子。
但功法残缺之下,怎么都不可能十年便无敌于世。
估摸着,也就是个中流水准吧。
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跑路是首选。
谁叫他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更何况,他早就泛起了心思,想要寻一至阳功法补全铁掌神功。
父亲的遗言还犹在耳边。
拿.....拿.....拿了它..
葵花宝典是日月神教镇教神功,裘图自然是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一脉相承的辟邪剑谱,也不是不能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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