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废旧电视机厂的青铜门内,第三面黄金面具在柏树枝桠间闪烁,面具眼窝处的崖蜜结晶正折射出彩虹。
姬玄突然捂住脖子,银发贴在汗津津的额头上:“好热……神树主脉的热气比祭祀神火还烫!”
他突然叉腰念咒,袖口金粉飞溅,“以玄鸟之羽,召青铜冰鉴!”
地面突然裂开细缝,青铜冰鉴破土而出——不是想象中的威严祭器,而是辆锈迹斑斑的冰淇淋车,车身上的太阳神鸟纹被晒得褪色,车顶还歪着个融化的甜筒模型,筒壁上沾着不知道哪个年代的奶油渍。
姬玄看着冰鉴愣住,小手指戳了戳车身上的“清凉一夏”贴纸,贴纸突然剥落露出底下的古蜀铭文:“三千年前的冰鉴怎会……怎会穿凡人的花衣裳?”
他踮脚去够车顶甜筒,结果摔了个屁股蹲,丸子头沾了满是铁锈的甜筒碎屑。
程星野的机械臂突然发出蜂鸣,扫描冰鉴纹路时竟自动调取了芯片设计图:“看!冰鉴侧板的云雷纹,和我上周画的量子芯片电路图完全一致!”
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难道三千年前的冰鉴,本质是地脉能量的散热器?”话未落音,机械臂突然夹住车顶甜筒模型,“咔嗒”一声掰断了甜筒尖,吓得姬玄跳起来:“快放下神树的甜筒冠!”
冰鉴突然喷出冰雾,在众人眼前凝成半透明的时空膜。
陆知夏惊呼出声:膜的一侧是古蜀国的青铜神树,另一侧却是现代游乐园,摩天轮的彩灯在神树顶端闪烁,座舱里隐约可见鸑鷟信徒布置的蛇形阵法。
其中一个信徒正手忙脚乱地擦拭摩天轮座椅上的冰淇淋渍,显然没料到古代冰鉴会变成现代甜品车。
“是时空漩涡!”
姬玄突然蹦上冰淇淋车,按响生锈的音乐铃,跑调的《好运来》旋律混着冰雾扩散,吓得时空膜里的古蜀祭师们集体回头。
他指着摩天轮上的蛇形光带:“快看!他们在偷用神树的年轮能量……等等,那个戴斗笠的叔叔为什么在啃冰淇淋?蛇神信徒也爱吃甜?”
原来画面里,某个信徒正举着甜筒对着蛇形纹身比耶,甜筒奶油滴在纹身上,竟让蛇头看起来像在吐舌头。
冰雾中的画面突然切换,古蜀国的祭师们围着冰鉴舞蹈,而他们手中的青铜酒器,在时空膜的现代侧竟显形为冰淇淋勺子。
程星野的芯片设计图突然自动填充,每个电路节点都对应着冰鉴上的神树纹,就连散热孔都是甲骨文“凉”的变形——只不过其中一个散热孔被卡住了半块融化的巧克力,看起来像神树在吐舌头。
“用冰鉴的甜筒模型!”
姬玄突然拽下歪掉的甜筒装饰,露出下面的青铜按钮,结果用力过猛摔了个屁股蹲。
他踮脚连按三下,冰淇淋车的轮子竟开始逆时针转动,冰雾随之形成漩涡,将众人缓缓吸入。
陆知夏伸手扶住摇晃的姬玄,却发现他偷偷舔了舔指尖的甜筒碎屑,耳尖发红地嘀咕:“就尝一口……比祭祀的金豆冰甜。”
时空膜剧烈震动时,陆知夏看见摩天轮座舱里的金丝眼镜男举起碎玉,蛇形阵法突然加速,竟在神树顶端撕开裂缝。
姬玄的玉坠发出强光,冰鉴喷出的雾在他掌心凝成微型摩天轮,结果手滑差点掉地上:“姐姐!用崖蜜涂在甜筒按钮上,蛇神怕甜!”结果蜂蜜瓶盖子没拧开,全倒在他自己头上,粘得银发亮晶晶的像撒了把金粉。
陆知夏将残留的崖蜜抹在按钮,冰淇淋车突然发出钟鸣般的嗡响。
时空膜上的游乐园部分开始融化,摩天轮的彩灯化作金箔,飘向古蜀国的神树——其中一片金箔正巧贴在某个古蜀祭师的脸上,让严肃的祭典画面突然出现了现代自拍的喜感。
程星野的机械臂突然精准抓住一片金箔,发现背面刻着父亲的字迹,结果手滑让金箔飘到姬玄头上,和蜂蜜粘成了奇怪的发型。
冰淇淋车的漩涡核心突然显现,竟是第十二面黄金面具的轮廓。
姬玄突然指着面具眼窝处的冰雾:“那里有凡人的过山车轨道,还有……还有吾当年刻的防热咒文!”
结果被冰雾呛到咳嗽,小奶音带着惊喜:“原来神树的时空漩涡,早就和凡人的游乐场齿轮咬合了……咳咳,冰雾里怎么有股巧克力味?”
金丝眼镜男的冷笑从摩天轮传来,他脚下的蛇形阵法突然吞噬了半片神树年轮:“烛龙血脉果然能激活冰鉴,可惜你们不知道……”
他举起装满纳米修复液的喷雾器,结果手滑喷到自己脸上,冻得一哆嗦,“现代科技能让三千年前的冰鉴,变成蛇神的速冻牢笼!”话音未落,姬玄扔出的甜筒模型正好砸中他的头,奶油糊在碎玉上,让反派造型秒变滑稽甜筒怪。
姬玄突然举起融化的甜筒模型,崖蜜顺着筒壁滴落,在时空膜上画出太阳神鸟:“吾的冰鉴自带祭师祝福!”
甜筒落地的瞬间,所有蛇形阵法突然冻结,纳米修复液在冰雾中凝成糖霜,反而加固了时空膜。
程星野趁机扫描,发现糖霜的分子结构竟与神树年轮的碳基排列完全一致,忍不住笑出声:“原来蛇神怕甜是真的,刚才那个信徒的蛇形纹身被糖霜粘成了甜筒花纹。”
时空漩涡开始收缩时,陆知夏看见古蜀国的神树顶端,现代游乐园的摩天轮正在生长出青铜枝桠,而她腕上的碎玉,此刻正与冰淇淋车的方向盘完美契合。
姬玄突然抱住她的腿,盯着逐渐消失的时空膜:“姐姐快看!摩天轮的每个座舱,都是当年冰鉴的储冰格……等等,为什么现代的小朋友在朝古蜀祭师们比心?”原来时空膜另一侧,几个古蜀小孩正模仿现代游客的手势,对着冰淇淋车比出歪歪扭扭的剪刀手。
冰淇淋车最终停在电视机厂的青铜门前,车身上的锈迹全部剥落,露出底下的完整神树纹——每片叶子都是程星野芯片的放大版。
程星野突然指着车载冰箱,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二支冰淇淋,包装纸上印着十二面面具的轮廓,而中间那支的包装纸歪了,露出里面的甜筒已经被姬玄偷偷咬了一口。
“这是神树给凡人的甜筒契约。”
姬玄舔了舔嘴角的糖霜,突然严肃地整理发冠,结果把粘满蜂蜜的银发梳成了爆炸头,“当冰淇淋车的音乐响起,时空的齿轮就不会停转。而我们……”
他指向逐渐清晰的摩天轮,上面的蛇形阵法已变成太阳神鸟的光带,“该去回收属于神树的、带着甜筒香气的年轮了……不过在那之前,能再吃一口冰淇淋吗?”
实验室里,程星野将冰鉴纹路导入芯片,发现每个电路节点都在自动生成新的地脉坐标,其中一个坐标指向最近的甜品店。
陆知夏摸着冰淇淋车的方向盘,突然想起父亲笔记里的最后一页,忍不住笑出声——原来所谓的“凉丝丝的金豆冰”,配图是姬玄抱着甜筒在冰鉴里打盹的Q版插画,旁边写着:“小玄偷吃冰鉴里的甜筒,被吾抓包三次。”
而在时空膜的另一侧,古蜀国的孩子们围着复活的冰淇淋车欢笑,他们手中的青铜甜筒,正与现代游乐园的雪糕模型,在神树的年轮里,完成了一场跨越千年的甜蜜共振——只不过某个小孩不小心把甜筒掉在地上,引得时空膜两边的鸽子们争相啄食,场面一度混乱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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