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刷着视频的刘毅也感到十分惊奇。
他看到许攸在营帐中喝酒，
忽然全身经脉就灼烧起来。
根据视频里的提示，这是许攸觉醒【成略】与【寸目】的征兆。
“奇怪，难道是有别人也在刷视频？还是说，这是系统自己在平衡视频机制？”
视频里厮杀的正急，刘毅此时也顾不得思考这些问题。
···
“报！乌巢粮道突现曹军轻骑！”
沮授随手一摆，岸上就出现了“地火明夷”卦象。
他指尖刚触碰到沙盘上的乌巢标记，整片河滩突然翻转。
——
许攸发动【成略】改写了地形记忆。
原本预设的弩击陷阱，此刻竟变成大路朝天的安全通道。
“来人！取我去年绘制的黄河改道图！”
沮授咬破中指开始在图上勾画起来。
频繁发动【渐营】预知天象地理，已经让他身心疲俱。
···
此时，许攸正在曹营帐内狞笑着，
他看着官渡沙盘，蘸着酒在“袁”字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寸目】之力渗进了沙盘中。
沮授三日前加固的箭楼，此刻其中的木桩竟全部变成腐烂的朽木！
“好个偷天换日！”
沮授摔碎随身龟甲，将【矢北】的反伤引向许攸私通袁绍的信件。
当曹操接到“许攸通敌”密报时，
竹简上的字迹却又扭曲成“沮授愿降”四个大字。
——
许攸的【恃才】发挥了作用。
将这份对许攸的嫁祸变成了沮授的催命书！
袁军中，沮授一口血喷在地上，
这一轮斗法，是沮授输了。
但沮授并不甘心，因为如果不是前面他使用了太多次【渐营】伤了元气，
哪里有许攸什么事？
···
沮授一次次改变天时地利，一次次又被许攸改变回去。
沮授的【矢北】被触发了。
不出所料，沮授喷出一大口鲜血——
矢北所反噬的，正是沮授自己。
曹操的大军仍然长驱直入，袁绍仍然中看不中用。
一切都没有改变，
沮授败了。
不是败在了许攸手里。而是败在了历史面前。
【历史名场面：沮授被俘】
曹军深严壁垒，一排排军士像森林一样站着。
沮授被押着走向曹操的所在地。
沮授大喊：“授不降也！授不降也！”
曹操甫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便知道是老熟人沮授来了。
沮授昂着头，还是那样运筹帷幄的嗓音：
“袁绍失策，我智力俱困，因此被你所擒罢了！”
曹操没有嘲笑他，而是很认真地回答：
“袁本初没有谋略，不用您的计策，如今国家正需要您这样的人才，不如和我共谋大业。”
沮授说：
“我一家皆命在袁氏。曹公若怜我，请你让我速死吧！”
沮授死了。
死在了那个大争之世。像许多人一样死了。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曹操诗如是说。
但是曹操能放过他吗？
如果沮授不死，继续带着袁绍与曹操作对，死的人只会更多。
许攸不久也死了。
但是许攸可以不死吗？
可以。
沮授可以不死吗？
不能。
杀沮授和陈宫时，曹操是伟大的。
杀许攸和杨彪时，曹操是丑陋的。
杀孔融和边让时，曹操是蛮横的。
···
这一段视频结束了。
虽然有神力相助，但历史的本质没有改变，它仍然是人的历史。
一串串弹幕飞速从视频上方飘过：
【建议袁绍皮肤换成乌龟，技能改叫“龟缩”。——司马懿】
【君不见黄河反噬星斗乱，谋士呕血换天颜！——李白】
【把栏杆拍遍也寻不到这般奇才！南宋缺个沮授啊！——辛弃疾】
视频末尾，缓缓响起一段背景音，似近而远，若有若无。
【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
【东临碣石有遗篇。】
【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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