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十四年惊蛰，长江雾气裹着烽烟漫过白帝城。李世民站在新修的敌楼上，指尖捻着从东吴战船残骸拾来的铁片。这铁片泛着诡异的青灰色，边缘有蜂窝状气孔——分明是百炼钢才有的特征。
东吴何时掌握了灌钢法？他转身问蒋琬，却见老臣正盯着江面出神。顺其目光望去，三艘楼船残骸正随波起伏，桅杆上陆字将旗半浸在水中，宛如一条挣扎的蛟龙。
费祎匆匆登楼呈上密报：陆逊在武昌筑坛祭天，言荧惑守心，汉祚当终。帛书间滑落半枚烧焦的龟甲，裂纹竟与二十八宿暗合。李世民抬脚碾碎龟甲：当年袁本初亦玩过这等把戏。
是夜，江州造船坊突发大火。霍弋率兵赶到时，只见李世民赤膊站在齐腰深的江水中，指挥匠人打捞未燃的船料。水中浮着大量鱼尸，每条鱼鳃都嵌着细如牛毛的银针——与三年前渭水祥瑞如出一辙。
陛下，这是东吴的
不，是朕的老朋友。李世民捞起半截焦木，断面年轮间嵌着突厥狼牙。当年渭水之盟，颉利可汗的巫师便用过这等阴毒手段。
三日后，成都朝堂炸开锅。谯周捧着《灾异录》痛陈天罚，却见帝王命人抬进十口木箱。箱开刹那腥气扑鼻，竟是三百颗东吴细作的首级！最上面那颗头颅怒目圆睁，赫然是失踪多年的魏国降将孟达之子孟兴。
诸卿可识得此人？李世民剑挑头颅翻转，露出后颈黥印——曹魏死士专有的鬼面刺青。群臣悚然之际，姜维押上一名瑟瑟发抖的巫祝，其人怀中掉出的龟甲与费祎所献一模一样。
春分那日，陆逊在武昌收到神秘木匣。打开竟是孟兴的青铜鬼面，内侧刻着曹魏官制铭文。附信只有八字：渔阳鼙鼓，动地而来。当夜吴军后撤三十里，江夏粮道让出缺口。
李世民却在此时病了。高热三日不退，太医令发现帝王脊背有旧箭疮复发——那是刘禅建兴六年狩猎坠马的旧伤。昏迷中，帝王忽用秦腔嘶吼：克明，守住玄武门！侍疾的董允闻言大惊，这克明正是唐初名相杜如晦的表字！
病愈次日，帝王突访都江堰。望着鱼嘴分流的江水，他亲手将诸葛亮遗留的玉珏投入伏龙潭。水面漩涡骤起，竟冲出一块李冰所立的深淘滩低作堰古碑。碑阴刻着谁也看不懂的符号，唯有李世民泪流满面——那是秦小篆写的郑国渠三字。
五月蝗灾席卷汉中，李世民下令捕蝗充粮。有老农哭诉蝗虫食之腹痛，他竟当众吞下一串炸蝗：朕与百姓同此疾苦！未料三日後腹痛如绞，太医在催吐物中发现西域奇毒鬼见愁。
好一招连环计。李世民擦去嘴角黑血，命人取来荆州贡橘。剖开后果肉乌黑，每瓣都藏有剧毒蒺藜。姜维持刀欲验，却被帝王制止：留着，朕要回赠仲谋。
建兴十四年七夕，东吴送来十船聘礼求娶汉中王女。李世民亲登朱雀台，将贡橘抛入江中。下游渔民捞起橘瓣，发现毒蒺藜竟变成金枣——民间遂传汉皇化毒为吉。
是夜，未央宫地窖传出机括转动声。李世民按《墨子》残卷所示，启动诸葛亮遗留的木牛流马真机。当第一架自行翻地的铁犁破土而出时，守夜的太史令惊恐记录：有巨物夜吼，声震未央，疑为龙吟。
秋分前夜，陆逊暴毙的消息与寒露同至。江东密报称其死前狂书既生逊何生禅，笔迹力透七层宣纸。李世民闻讯，命人将新制的百炼钢甲沉入长江，甲胄胸前刻着《出师表》片段：奖率三军，北定中原...
冬雪初降时，一队胡商叩开剑门关。他们献上的波斯地毯里，裹着司马懿的亲笔信：愿献洛阳换汉中。李世民笑着将信纸投入火盆，青烟中显出一行小字：代汉者当涂高。
腊祭那日，长安城南惊现曹魏玉玺。有儒生指认是始皇蓝田玉所刻，李世民却当众将其砸碎。玉屑纷飞中，露出内藏的帛书——竟是诸葛亮临终前所书：王业不偏安。
除夕钟响时，流星雨划过秦岭。观星台铜仪自行运转，二十八宿指向洛阳方向。李世民解下赤霄剑交给姜维：该让高祖之剑，尝尝洛阳宫的酒了。剑穗铜铃叮当，惊醒了未央宫梁间栖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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