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死亡鉴定结果
G市法医中心，上午九点。
解剖室内，冷光灯照亮五具尸体，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淡淡的血腥气。
林夏站在门口，目光扫过解剖台上的尸体，低头翻开报告。
“死因各不相同。”法医程墨懒懒地开口，声音低沉，“但每一个都很惨。”
林夏才懒得理这个自大狂的戏，继续紧盯着尸体和报告——自从大学认识这个疯子学长开始起就对他没有什么好的印象，更不用说这家伙是吵着要来协助这次案件。
“第一具，绿色结晶刺穿心脏，死亡时有防御性行动，说明他是清醒的。”
“第二具，死前有剧烈肝衰竭，可能与某种化学毒素有关。”
“第三和第四具，身上有弹孔，但伤口边缘不规则，初步判断是猎枪击伤。”
林夏微微皱眉：“军用弹道？”
“不是。”程墨翻动报告，语调淡淡，“更像是乡间常见的老式猎枪。”
林夏眯了眯眼：“也就是说，这两个孩子可能被猎人射杀？”
程墨耸肩：“或许。”他顿了顿，指尖轻敲报告，“但更有可能的情况是……他们在被枪击之前，就已经‘死’了。”
林夏的指尖一紧，视线扫过那具被子弹穿透的孩子的脸。
他的脸色苍白，神情平静得像是在沉睡，但胸腔的绿色结晶像是某种异物，在死后仍然缓缓生长着。
“第五具呢？”她沉声问。
程墨合上报告，慢悠悠道：“死亡原因不明。”
林夏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什么意思？”
“他的体内，没有任何正常的器官结构了。”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林夏缓缓抬眼，盯着程墨，就好像这一盯能改变法医的专业判断似的。
后者懒洋洋地笑了一下，指尖摩挲着手上的金属笔：“这可不是什么常规案件，林队。”
2.案件会议
G市刑侦支队，案件会议室。
会议桌上，五份解剖报告摊开，法医组、刑侦组和技术科的警员围坐在桌前，空气沉闷得像是一块压抑的灰色幕布。
局长捏着眉心，显然有些头疼：“所以，综合来看……这案子应该归档处理。”
林夏的手指猛地一紧。
她还没开口，刑侦组老警员已经率先开口：“局长，我认同。”他叹了口气，“凶手已经落网，哪怕他是个阿兹海默症患者，但证据确凿，归案处理没问题。”
“可案件本身还有很多未解之处。”林夏沉声道，“尤其是绿色结晶的来源，以及他们的‘死亡时间’。”
“悬案多了去了。”老警员摇头，“归档处理，等以后有新证据再翻案，省厅也不会给咱们批太多资源。再说了，你觉得这本炼金手札报上去，上头会怎么想我们？”往桌上随手甩开的炼金手札掉出一张照片。
正是五名孩童与凶手的合照，看样子地点是一个矿洞。
程墨在一旁懒洋洋地转着怀表，眼里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笑意。
局长揉了揉眉心，低声道：“我当然知道……这案子不对劲。”
“但你们看看，现在的情况——”
“五具尸体，死亡时间是48小时内，可他们二十年前就失踪了。”
“弹孔来自猎枪，凶手是个阿兹海默症患者，根本无法提供有效证词。”
“绿色结晶？来源不明。矿洞？传闻已废弃二十多年。然后你尸体还是突然出现在工地的……”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疲惫：“光是这些信息汇报上去，省厅都能头疼到炸裂开来。”
林夏没说话，但她的指甲悄然扣紧了桌面。“局长。”她抬眼，语气冷静但坚定，“这些孩子死得不明不白，案件还没有结束。”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程墨的嘴角微微扬起，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像是在欣赏某种有趣的景象。
局长叹了口气，盯着林夏看了几秒，最后终于无奈地开口：“你真的想继续查？”
“是。”林夏毫不犹豫。
局长揉了揉太阳穴，懊恼地叹了口气：“……行吧。”
他指了指程墨：“还有这小子愿意协助，既然你们两个都有兴趣，那就去看看。”
“但别给我搞出更大的动静。”
林夏的眼神微微一闪，轻轻点头：“明白。”
程墨在一旁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开口：“放心，我们一定低调。”
局长看了他一眼，像是根本不相信他会“低调”，但最后只是摆摆手：“滚吧滚吧。”
3.废弃矿洞的气息
下午，林夏和程墨抵达矿洞入口。
这里早已废弃多年，洞口堆满了塌陷的碎石，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硫磺味，像是某种化学反应残留的气息。
程墨站在洞口，嗅了一下空气，挑眉道：“硫磺。”
“什么意思？”林夏问。
“硫磺气体通常出现在活火山、炼金术实验，或者某些地下矿脉里。”程墨缓缓道，“……这个地方，曾经有人‘炼金’。”
林夏的心脏猛地一沉。
她没再多想，拉紧外套，举起手电筒，沉声道：“少贫嘴，快走。”
两人顺着矿道向前走，四周寂静得可怕，地面上偶尔有小石块松动，发出微不可察的碎裂声。
程墨在岔路口停了一下，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抛到空中，然后一把握住。
“分头走？”他低笑了一声，“运气不错。”
林夏看着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左边的矿道：“别死了。”
“彼此彼此。”程墨懒洋洋地跟她挥了挥手，往右边走去。
4.螺旋法阵与未知气体
林夏走了大约五分钟，就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
她的耳边，开始出现轻微的“呢喃声”。
像是有人在黑暗里低语，潮湿的空气里，回荡着一阵若有似无的“沙沙”声。
她的手电筒光束扫过，下一秒，瞳孔骤然收缩——她看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完整的“螺旋法阵”！
刻痕深邃，中央是一个凹陷的石槽，像是某种“液体流动”的通道。林夏屏住呼吸，缓缓向前，蹲下身观察，可正当她的手指刚碰到法阵的边缘。
嗡——
整个矿洞，猛地震动了一下！
下一秒，法阵中央猛地涌出一股银色的金属液体——汞流！
林夏猛地后退，刚想闪身避开，头顶突然有大块的盐矿碎落，砸进法阵中央！
银色的汞流接触到盐矿，瞬间发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
一股不明气体猛地升腾而起……
林夏的呼吸瞬间一滞，瞳孔急剧收缩。这个矿洞，正在变成一个致命的封闭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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