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们也累了,都去休息吧。”代怒隐下不安,平静的对他们说。
之后几人各自回房,而放心不下的代怒,转头就去了族长的内室,想起叶心那丫头,张老师亲手交给她的宝贝疙瘩,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呀!
刚到代怒就说明了来意,族长也是摸不着头脑,奇怪道“你说是竹云把人送回来的吗?”
代怒回道,“族长,除了祭司,几乎没人可以活着,从那片隐雾林中送人出来,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救了那丫头一命,我也很感激,但那丫头是外族人,求他高抬贵手。”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头带帷帽的人出现,他道,“代怒,你这可言重了吧!我不送她出来,难不成还要杀了她吗?”
这人正是那个少年,也是苗疆现任祭司,族长的小儿子,苗寨人口中的禁忌,苗竹云。
代怒恭敬的行礼,又为少年解下帷帽,跪地哀伏,请忽略这个老人,那双颤抖的手,“祭司,张老师对我有恩,他的学生迟早是要离开的,恳求祭司暂开隐雾林中机关,让这些无辜学生好免遭恶难,也好让祭司您能省心些。”
族长也颇为认可代怒的提议,他说“竹云,打开机关,那都是些学生,伤到了也不好。”
少年把玩着手中,缠绕在腕上的竹叶青,蛇有剧毒,他却浑然不觉,无所谓道“开就开吧,麻烦的外族人,本祭司也不想招惹,只是我救的人,我对她做些什么,你们不许掺和。”
“祭…”代怒才说第一个字,脸色一白,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你…”
少年脸色沉了下来,一字一句道“本祭司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代怒,你别忘了我是谁?”
代怒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是啊!他怎么就忘了呢?眼前的这人即是苗疆的祭司,也是一个嗜血如命的恶魔,不要看他偏偏年少,那是鲜血才有的代价。
代怒隐隐想起,十几年前的那天,族中小孩失踪了许多,他奉命前去找寻,不料却在甘泉路,寻到了昏迷的少族长,他的身旁有两个绑着的孩童,目瞪口呆显然被吓得不轻,右边只剩下了骸骨,已无法辨认。
据那两个活下来的孩子说,就是面前这人放干了他们的血,一点点喝掉,若不是因为他一时走火入魔,只怕这场屠杀中,根本没有幸存者。
而当年的少年不过十八岁,如今他年过而立,却仍旧容颜不改,如同孩童般的样貌,需鲜血的浇灌才能长久保持。
虽然族长明令禁止提起此事,但人口如刀,甚难封严,苗竹云失去了少族长的位置,成为了祭司,也搬出了苗寨,去了隐雾林中,再无人将他提起。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仿佛人们早已将他遗忘。
从回忆中醒来,代怒面向族长道,“族长,求您跟祭司说说吧!那些女孩不能出事呀!而且现在不是以前了,女学生如果失踪肯定咱们也不好交代不是?
他的脸都皱成了一团,明知此事难办,却还在为那个无知的女孩求情。
族长也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他拍了拍桌子,带着怒意道,“竹云,代怒说得有理,蛊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代怒是你的仇人吗?你要如此心狠手辣,这几年来你是越来越张狂了,都不把我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了吗?”
少年嘴角挂着挑衅的笑,他摘下维帽自嘲道,“我张狂,你还想赶我去哪里,是不是要逐我出寨子,我告诉你偏不怕,我要的人从没有过例外,至于你?代怒,学会闭嘴就好。”
少年说完就不再停留。
代怒越发担忧,祭司给自己下的蛊,一旦催动就会痛苦不堪。
这是自己一定要搬去,镇子上的代价,可一想到家里的妻儿,不管怎样他,终是让妻儿,远离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这样一想,他身上也就不是很难受了。
族长则更加头疼,叛逆的孩子真不好管,他还没说话就听代怒在旁道,“族长,那个姑娘杀不得呀!”
“还用你说?只是竹云他…”想起少年临走前的眼神,他还在怨恨。
族长心里也在打怵,难道多年前没能处死这个孩子,真的是错吗?
自己的一念之仁,是不是会给苗寨带来更深的灾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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