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璋满脸疑惑的时候。
灯光再次燃气。
小陈啊，街道王主任可说了——易中海蘸着茶水在桌面写了个拆字，咱们院明年能不能加盖小厨房，全看今年评不评得上先进。
易中海强忍着内心的恐惧。
他现在可是站在道德的最高点。
他可不想因为陈璋而毁了自己的形象。
他这些年为了维护自己的脸面，可牺牲了不少呢。
毕竟。
他可是四合院的一大爷啊。
要想只手遮天。
必须要在众人面前树立好形象。
听到易钟中海的话。
刘海中灵光一闪。
刘海中的肥巴掌突然拍在桌面上，惊得窗根底下偷听的棒梗摔了个屁股墩：你小子要敢毁了我们二十八户的煤池子，信不信我让你天天去掏公厕！
要是街道办那边能拿到补贴，到时候在院子里再弄个房子。
到时候自己再算计，这房子不妥妥的是自己的了吗？
他可不想因为陈璋而坏了这门事。
毕竟。
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没娶老婆呢。
于此同时。
阎埠贵从袖子里抖出张皱巴巴的纸，油渍斑斑的抬头印着红星轧钢厂革委会。陈璋眯眼瞧见陈璋俩字下头压着红手印，墨迹还没干透。
这可是你爹当年写的保证书！断腿眼镜片闪过寒光，上面白纸黑字写着陈家永不与四合院邻居结仇！
陈璋盯着纸上歪歪扭扭的陈铁柱三个字，喉咙像塞了把生锈的图钉。他分明记得父亲咽气前说过，当年为借三轮车送母亲去医院，被逼着按了二十张空白信纸。
易中海突然间找到一张纸，底下压着的文明住户评分表上，陈璋名字后头跟着五个叉：昨儿街道来检查，你家门口有片瓜子皮！陈璋瞥见瓜子壳上沾着秦淮茹常用的牡丹牌雪花膏。
好家伙。
一个瓜子皮。
你给我说不是文明户？
这不是纯属想坑？
现在撤诉还来得及！刘海中掏出钢笔往他指缝里塞，英雄牌金尖在日头底下泛着血光，许大茂媳妇愿意赔你三十斤粮票！陈璋闻见钢笔帽上残留的蛤蜊油味——分明是上周贾张氏丢的那盒。
阎埠贵突然把算盘拍在桌上，三十二档檀木珠子劈啪作响：每天利息五分钱，三十斤粮票存到年底能换三斤鸡蛋！陈璋瞧见算盘梁上刻着的小字——红星供销社1970年失窃物资。
易中海趁机抖开一卷红布，五好四合院的锦旗哗啦展开：七五年评先进全院得了五十斤富强粉！陈璋盯着锦旗边角露出的半截蛀洞——那形状跟聋老太太屋里丢的烟袋锅一模一样。
你要是不答应...刘海中站起身，信不信我让王科长查查你床底下那箱苏联小说！陈璋后槽牙咬得生疼，那箱书明明是刘海中被抄家时藏过来的。
阎埠贵从裤腰里摸出串钥匙晃得哗啦响：你签个字，耳房那堆白菜随你拿！陈璋瞧见钥匙圈上拴着的红头绳——正是去年冬秦淮茹丢的那截。
窗户外头突然响起敲锣声，贾张氏扯着嗓子喊：臭小子，赶紧撤诉。陈璋从玻璃反光里瞧见中院石磨上摆着三捆上吊用的麻绳。
易中海把印泥盒往他手底下推，鲜红的印油像刚剖出来的猪心：全院二十八户都按了手印，就差你一个！陈璋数着联名信上二十八个红圈圈，第七个手印的小拇指缺了半截——正是去年被轧钢机咬断手指的马老六。
陈璋往后躲的当口，刘海中的公安皮带扣咔嗒顶在他腰眼上：签不签？
阎埠贵往他左耳吹热气：签了给你介绍对象！陈璋瞥见照片上麻脸姑娘的蓝布衫——分明是上周三纺织厂女工丢的工作服。
易中海的老寒腿突然卡住他膝盖：街道下个月要查空挂户！陈璋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乡下来的表舅上周刚借住东厢房。
“让我签可以。”
陈璋犹豫了便刻。
“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陈璋嘴角一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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