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坐起身，冷汗浸透了睡衣。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老式座钟的滴答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脚踝上冰凉的触感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噩梦。
但手臂上的牙印还在，黑色的血迹已经凝固。我打开床头灯，仔细查看伤口。两个细小的孔洞周围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像是中毒的迹象。
叮——
又是一条短信，这次是陌生号码：林小姐，玉蛇不是你能碰的东西，立刻离开老宅。
我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心跳如擂鼓。是谁在监视我？为什么要警告我？我看向床头柜上的檀木盒子，玉蛇安静地躺在里面，血红的眼睛在灯光下泛着妖异的光。
突然，一阵冷风从半开的窗户灌进来，窗帘剧烈摆动。我分明记得睡前关好了所有窗户。我起身想去关窗，却听到楼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无数条蛇在地板上游走。
我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到楼梯口。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客厅地板上，那里盘踞着数十条青蛇，它们的鳞片泛着幽光，全都仰着头看向我。
最可怕的是，每一条青蛇的腹部都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我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那些蛇开始顺着楼梯往上爬，鳞片与木质楼梯摩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我转身想逃，却撞上了一个冰冷的身躯。
那是一个穿着民国长衫的男人，脸色惨白，眼睛是蛇一样的竖瞳。他的手臂上缠着一条青蛇，正是我见过的那条。
林小姐，他的声音沙哑，你父亲欠下的债，该由你来还了。
我后退几步，后背抵在墙上。男人步步逼近，青蛇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就在这时，我注意到男人脖子上挂着一枚玉佩，上面刻着陈字。
你......你是陈家的后人？我颤抖着问。记忆中，父亲曾提到过老宅的前主人姓陈，是个养蛇人。
男人冷笑一声：没错，我就是陈家的最后一代养蛇人。你父亲为了得到玉蛇，害死了我的灵蛇，今天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话音未落，他手臂上的青蛇猛地扑向我。我本能地抬手挡在面前，却听到叮的一声，玉蛇不知何时出现在我手中，与青蛇相撞，发出金属般的声响。
两蛇相争，青光大盛。我趁机转身就跑，却听到男人在身后大喊：你以为逃得掉吗？玉蛇已经认主，你注定要成为下一个养蛇人！
我冲进父母的卧室，反锁上门。月光下，我注意到墙上挂着的全家福有些不对劲。照片中的我怀里抱着一条青蛇，而父母的表情充满恐惧。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十年前的那个雨夜，我偷偷把玉蛇带回家，想要养一条属于自己的宠物蛇。父亲发现后与蛇搏斗，却双双殒命。母亲为了保护我，将这段记忆封印...
嘶——
玉蛇不知何时缠上了我的手腕，冰凉滑腻的触感让我浑身发抖。它的眼睛与我对视，我仿佛看到了无数个轮回：每一代养蛇人都因玉蛇而死，却又在死后化作蛇灵，守护着这个诅咒。
窗外传来警笛声，是邻居听到动静报了警。我低头看着玉蛇，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命运：要么成为下一个养蛇人，继续这个永无止境的诅咒；要么找到破解之法，终结这一切。
我握紧玉蛇，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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