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与苏悦穿戴整齐，篝火城的外城门在晨雾中缓缓抬升，齿轮转动的轰鸣惊起栖息在防御电网上的变异鸽
我和苏悦靠在用报废坦克改造的安检亭旁，看商队的装甲武装在护城河桥排成长龙。卖食物郭叔趁着太平推着熔炉改装的餐车经过，叫卖着他的土豆，现在还混着变异薄荷的清香味道，腾起的热气在低温空气中凝成螺旋状的雾
“你说程教官会骑摩托还是开装甲车？”我摩挲着腰间苏悦新送的匕首，刃面倒映出苏悦正在调试的水刃。她把压缩水囊挂在腰侧，刘海别着一个全新的齿轮发卡，长发扎成马尾，长款野战风衣，各种背挂齐刷刷的背在我们两人身上
我们两个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毕竟城外的风沙是真的能吃人的
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起初像是闷雷滚过天际，随后逐渐清晰，变成一种独特的、带着金属震颤的咆哮。我和苏悦同时转头，只见地平线上腾起一道青色的光痕。
程雪灵的座驾是一辆经过重度改装的悬浮机车，车身覆盖着暗灰色的装甲板，两侧的等离子推进器喷吐着幽蓝的尾焰。机车前部装着一对巨大的合金撞角，造型像是某种生物的獠牙，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寒光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机车的涂装——车身两侧用荧光涂料绘制着巨大的风刃图案，随着机车的移动，那些图案仿佛真的在切割空气，留下一道道虚幻的残影。车尾竖着一面猎猎作响的旗帜，上面绣着军徽，盾牌压制着刀剑样式的军徽
机车在距离我们十米处突然急停，悬浮系统发出尖锐的嗡鸣，尾焰在地面烧出两道焦黑的痕迹。程教官单手扶着车把，另一只手摘下护目镜，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走，上车，咱们边走边说”
我与苏悦一起上了她那夸张的重型机车
“就是为什么我做挎斗啊，我像抗日神剧里上来被一枪爆头的鬼子机枪手好吗”
“我这车本来就是两个人坐的，这挎斗都是我找技术部的人临时做的，我这机车都不帅了。爱坐坐，不满意地上爬去”程教官骂道
“什么是鬼子？”苏悦坐在教官身后疑惑问道
“啊，没事，我随口一说的”
“好啦！别插科打诨了，后面储物箱里有我们军队的几把电磁步枪手枪和补给，苏悦你拿好各种轻武器，陆风你背好弹药和动能武器然后把重机枪架好在这个平台上，再往前开就会遇见变异魔兽了，用枪械击退它们”
完了，我真成机枪手了“可是我不会射击，没学过”
“啊，麻烦死了，你这捡来的孩子真是没用，苏悦，快教他怎么使用”
程雪灵的悬浮机车在荒野上疾驰，等离子推进器在身后拖出两道幽蓝的尾迹。苏悦解开安全带，从后座下方的武器舱抽出一把电磁步枪，枪身的散热片在晨光中泛着寒冷的金属光泽
看好了，她将步枪架在机车侧面的固定支架上，手指轻点枪管下方的能量槽，先确认充能状态，绿色表示满格。她的发丝被疾风吹散，有几缕扫过我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薄荷味
我注意到她调整支架角度时，手腕上的战术终端同步显示出风速和距离数据。风速12节，目标距离800米“她将瞄准镜的倍率调到4倍，记住，电磁步枪的后坐力会随着充能等级变化，三级充能时记得抵紧肩窝”
程雪灵突然一个急转弯，机车倾斜到45度角。苏悦单手稳住步枪，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战术背心：现在试射！我扣下扳机的瞬间，电磁脉冲撕裂空气的尖啸声被风声淹没，远处的变异鬣狗应声倒地
“会用了吧，很简单的，重机枪也只要架稳当然后接好弹链和电磁链就行了”
悬浮机车的引擎轰鸣着撕裂荒野的寂静，教官在前座稳稳把控方向，远处的地平线上，变异鬣狗群的身影逐渐清晰，它们畸形的身躯在辐射尘埃中若隐若现，泛着病态的荧光
左侧，三点钟方向！苏悦的声音在风中依然清晰。她单手架起电磁步枪，另一只手快速调整着能量输出。我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在充能槽上轻点，将能量等级调到二级——足够击穿鬣狗的防护性变异表皮，又不会过度消耗能源。
第一只鬣狗扑来时，苏悦的枪口已经锁定目标。电磁脉冲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那只怪物应声倒地，焦黑的伤口冒着青烟。我握紧手中的步枪，感受着枪身传来的轻微震动，学着苏悦的样子调整呼吸节奏
别紧张，她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记住我说的，瞄准时要考虑机车的移动速度和风向。我深吸一口气，瞄准一只从右侧逼近的鬣狗。扣下扳机的瞬间，机车突然加速，子弹偏离了目标。但苏悦已经补上一枪，精准命中
随着机车深入荒野，鬣狗的数量越来越多。我的射击逐渐找到感觉，开始能预判机车的晃动规律。当第五只鬣狗在我的枪口下倒地时，苏悦朝我竖起大拇指进步很快呀，陆风
程雪灵突然一个急转弯，机车几乎贴着地面滑行。我本能地抓住扶手，却看见苏悦依然稳稳地架着枪，连续击退三只从侧翼包抄的鬣狗。她的发丝在风中飞舞，眼神专注而冷静，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准星和目标
注意能量储备，教官提醒道，我们还有很长的路。我看向能量槽，已经消耗了三分之一。苏悦教我切换到点射模式，这样既能节省能源，又能保持火力压制
机车继续向前疾驰，荒野的风中传来未知的咆哮。我握紧电磁步枪，感受着枪身传来的温度，突然觉得这些变异生物也没那么可怕了——至少，有苏悦在身边指导，有程教官在前方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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