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在了烟霞城西边的山上,随着最后一丝阳光隐去,天色黑了下来,月亮借着黑夜现出了光芒。
又到了晚饭时间,陌箫来到了正厅,陌天程已经醒了,一家三口坐在桌上,陌箫带来了自己酿的醉春风,正准备开饭时,管家忽然来报。
“老爷,中书令徐大人求见,已在门外了。”
“这家伙还真会挑时候过来啊,叫他进来吧。”陌天程笑着摇了摇头。
“哈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这是还没开饭呢,正好我也还没吃呢,不介意我蹭个饭吧。”说着也不等回答,自己做到了餐桌旁。
“你这家伙,我说不给你就不吃了?”陌天程笑着说道。
“那不能啊,咱们侍中大人可是如此小气之人?”徐明中也是接着说道。
沈绫叫人添了双碗筷。
“徐伯父。”陌箫叫了一声。
“唉,箫儿最近是越发俊朗了啊,不知得迷倒多少烟霞的少女啊。”徐明中开了个玩笑。
“徐伯伯说笑了,小子的名头不吓倒人家就不错了。”陌箫也是调侃了自己一句。
听到陌箫这么回答,徐明中愣了一下,这小家伙跟以前似乎不太一样了啊,不过他也没深究,只当是今天比较奇怪一些。
“你来得正好,箫儿弄出了一种好酒,今日你可有福了。”陌天程让丫鬟倒上了酒。
徐明中闻了一下,“这是春风醉的味道,前几日显儿带了一壶给我,这酒的味道可是令人难忘啊。”他看着陌天程说道。
“春风醉?这酒的名字吗?我也不太清楚,箫儿你弄的酒叫这名字?”陌天程又看向了陌箫。
“是的,这酒名为春风醉。”陌箫老实回答。
“箫儿,这酒真是你弄出来的?”这下子徐明中可就不淡定了。
“回徐伯父,最近闲着无事,所以研究了一下,就弄出了这酒。”
“这可不得了啊,箫儿,以后伯父都得仰仗你了啊,哈哈哈。”徐明中大笑着看向陌天程,又接着说道:“天程啊,你可知这酒多少钱一壶?整整二百文一壶酒啊。”
“什么?这酒卖二百文?这可是真的?”陌天程看向陌箫。
“这孩儿就不清楚了,孩儿都是统一售卖,这酒楼里卖多少钱就不归我管了。”陌箫听到这价格也是有点吃惊,好家伙这些个掌柜直接赚一番啊。
沈绫听到这个价格也是惊讶,她还以为自家儿子就是无聊想着卖卖酒而已,想不到居然卖得这么贵。
“那箫儿你是怎么卖的?”陌天程又接着问。
“孩儿统一出售,四百文一斗。”
这下子轮到陌天程不淡定了,他今天看到陌箫那已经酿出了二十几斗,那岂不是说就有差不多十贯钱了,这可是国公府一月的开支了。
这自家孩子让人越来越看不懂了啊,先是给自己出谋划策,现在居然又弄出了这如此昂贵的酒来,难道摔一下脑子真能变好?
“先吃饭吧,那今日为父可得好好尝尝这二百文一壶的酒。”陌天程没有继续追问,等吃完再问吧。
接下来正式开宴,徐明中和陌天程推杯换盏,陌箫也陪着喝了几杯。
待到酒足饭饱,徐明中跟着陌天程进了书房,陌箫猜测应该是跟今天的事有关。
陌天程和徐明中在书房里待了半个时辰,徐明中出来之后便告辞走了,陌天程叫下人唤来了陌箫。
“父亲,不知找孩儿有何事?”
“箫儿来了,坐吧,也没什么大事,父亲不过是想问问你这酒的事情。”
这和陌箫猜的一样,他知道陌天程肯定会问自己。
“箫儿,这贩私酒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这酒价格过于昂贵,若让其他人知道恐遭是非啊。”
“孩儿也正为这事发愁,所以这酒也不敢酿出太多,不知父亲可有办法?”陌箫当初也担心这酒会引来别有用心之人,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既然父亲提出,应该是有解决办法的。
“从先帝开始,这酿酒贩酒都是朝廷来管,不过后来到当今陛下这里又放开了,但仍然要收税,所以你这酒得有个在册的名头,明日我差人去度支署帮你走一下流程,交上酒税就没什么问题了。”陌天程倒是并不担心什么,但自己在朝中任官,难免会被人抓把柄,所以才问清楚陌箫这事。
“孩儿多谢父亲。”陌箫行了一礼。
“箫儿这是干嘛,咱们两父子何故做得如此客气,以后有什么事情跟爹多商量,今日之事过后,京城里估计要乱了,凡事小心。”陌天程叮嘱了陌箫一句。
“孩儿谨记。”
陌天程还是不太放心,他差人叫来了一个男子。
“夜玄,以后你就跟着少爷,务必保护好他的安全。”陌天程对着男子说道。
“是,大人,小人定护好小公爷周全。”那名为夜玄的男子行了一个军礼。
陌天程原本便是军伍出身,年轻的时候也是领军打仗,在大越文武大臣并没有很明确的划分,很多情况下文臣能变武将,武将也能变文臣。
“箫儿,这是夜玄,以后他就跟着你,负责你的安全,夜玄是你夜叔的遗孤,你夜叔当初为我挡了一箭,没能救回来,你待夜玄要像待兄长一般,知道了没。”陌天程郑重叮嘱。
“孩儿记住了,夜兄,以后多多指教。”陌箫对着夜玄行了一礼。
夜玄也回了一礼,“小公爷客气,以后单凭差遣。”
等夜玄退下之后,陌天程又跟陌箫说明了夜玄的来历,原来他是陌天程行军时的亲卫之子,在平乱时他父亲帮陌天程挡了一支暗箭,不治身亡,之后夜玄便跟着陌天程了,陌天程视为己出,留他在宣州找人教导武艺,学习兵法。
本来陌天程是想让他去军营里做个校尉然后慢慢积累功劳,可夜玄不愿意,非要跟在陌天程身边,这次陌天程便把他带来了京都。
陌箫听说之后便对夜玄更为敬重了,这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交代完一些事情之后陌箫便带着夜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安顿好夜玄之后,陌箫便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现在酒的问题解决了,该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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