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看着林婉手中那张泛黄的纸,心中虽惊涛骇浪,表面却波澜不惊。
她只是微微眯了眯眼,仿佛在打量一件无关紧要的古董。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等着看她笑话。
这压抑的氛围,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紧紧包裹。
苏月深吸一口气,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钻入鼻腔,却丝毫不能缓解她此刻的紧张。
她冰凉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衣袖上的暗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又是林婉,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林婉清了清嗓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开始宣读“罪证”上的内容。
她声如黄莺出谷,字字清晰,却句句诛心,控诉着苏月如何欺骗太子,如何心机深沉,如何不择手段。
每一句话都像一根尖针,刺进苏月的心脏。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像蚊蝇一般嗡嗡作响,苏月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快要窒息。
萧煜的眉头紧锁,目光在她和林婉之间来回逡巡,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一丝探究,还有一丝……
失望?
苏月的胸腔里仿佛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愤怒和委屈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吞噬。
这该死的林婉,竟然编造出如此荒谬的谎言!
她要反击,她要让所有人知道真相!
聚会现场的气氛骤然下降,仿佛连空气都凝结成冰。
苏月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但她并没有慌乱。
她冷冷地注视着林婉,一字一句道:“这所谓的罪证,不知林婉姑娘是从何处得来的?”
苏月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柄利剑,直插林婉的软肋。
她没有歇斯底里地辩解,也没有哭天抢地地喊冤,只是冷静地抛出了一个问题,就让林婉原本的嚣张气焰瞬间矮了半截。
林婉脸上的得意笑容僵住了,像一个被戳破了的肥皂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支支吾吾地解释着,说这“罪证”是她无意间从一个下人手中得来的,但眼神却闪烁不定,明显底气不足。
“哦?无意间?”苏月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一丝不屑,看得林婉心中一阵发毛,就像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苏月伸出手,示意林婉将“罪证”给她过目。
林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不情愿地将那张纸递到了苏月手中。
苏月接过纸张,指尖轻轻划过纸面,感受着纸张的粗糙质感。
她仔细地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笔画,就像一个经验老道的侦探在寻找蛛丝马迹。
她甚至凑近纸张,仔细嗅着,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鼻而来。
她注意到,这纸张的材质有些特别,并非太子府常用的上等宣纸,反倒像是市面上常见的粗纸。
还有这墨迹,虽然看似陈旧,但细看之下,却又略显新墨的晕染痕迹。
苏月心中冷笑,这林婉还真是笨手笨脚,伪造证据也做得如此粗糙。
她内心已经了然,这所谓的“罪证”不过是林婉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罢了。
就在这时,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秦嬷嬷却沉不住气了。
她像一只护崽的母鸡一样,张开双臂挡在林婉身前,尖酸刻薄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刮在苏月的耳朵里:“你这个贱婢,休要在此狡辩!这罪证确凿,你还不快快认罪!”秦嬷嬷的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苏月的脸上,她的话语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想要刺穿苏月的防御。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也越发大了,像一群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令人烦躁。
大家议论纷纷,猜测着这所谓的“罪证”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奇苏月接下来会如何应对。
萧煜的目光也在苏月和林婉之间游走,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聚会现场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苏月却丝毫不为所动,她仿佛进入了一种旁若无人的状态,手中的纸张被她来回翻看着,细细地研究着。
她无视秦嬷嬷的聒噪,无视周围的议论,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手中的这张纸。
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像一个正在解谜的侦探,又像一个即将爆发的火山。
她突然笑了,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却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寒意,她将纸张缓缓举起,看向众人,一字一顿地说:“看来,这出戏,还没有演完……”
苏月微笑着,轻轻抖动着手中的“罪证”,仿佛是一件细小的玩物。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在说:“这出戏,远没有结束。”
她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所谓的‘罪证’,纸张粗糙,显然是市面上常见的粗纸,而太子府中用的则是上等宣纸。更不用说,这墨迹虽看似陈旧,但细看之下,却有新墨的痕迹。伪造得如此粗糙,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林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一张被风吹动的白纸。
她内心的恐慌如同翻江倒海,手中的纸张微微颤抖。
秦嬷嬷也难掩惊慌,她的声音虽然是尖酸的,但此刻却显得颤抖和无力:“你,你胡说!这……这是你诬陷我们!”
苏月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诬陷?你倒是拿出证据来,证明我诬陷你们啊。”她说着,将目光转向萧煜,眼中充满了坚定与无畏,“太子,您看,这‘罪证’,可有半分可信之处?”
萧煜的目光在苏月和林婉之间来回逡巡,眉头紧锁。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林婉,声音低沉而威严:“林婉,这所谓的‘罪证’,你是怎么得来的?”
林婉的脸色更加苍白,她咬紧牙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嬷嬷见状,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连忙护在林婉身前:“太子,这贱婢……”
“够了!”萧煜一声怒喝,声音如雷鸣般传遍整个聚会现场。
秦嬷嬷被吓得退了一步,不敢再言。
萧煜的目光再次转向林婉,语气冷冽如冰:“林婉,若是你再不实话实说,就休怪我不客气!”
林婉终于崩溃,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太子,我……我错了,这‘罪证’是我伪造的,我只是……我只是嫉妒苏月,求您饶了我,饶了婉儿……”
萧煜的脸色铁青,怒火中烧:“好一个嫉妒,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差点害了苏月,害了我们的太子府?”
苏月静静地站在一旁,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她并没有得意忘形,只是淡淡地说道:“太子,您明察秋毫,苏月感激不尽。只是,她这样的手段,实在令人不齿。”
萧煜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林婉,眼中带着明显的失望:“林婉,你走吧,从今往后,你不再是太子府的人。”
林婉的目光中充满了绝望,她跪倒在地,泪流满面,而秦嬷嬷也跟着跪在她身边,不住地磕头求饶。
聚会现场弥漫着一片大快人心的氛围,众人纷纷对苏月投来敬佩的目光。
苏月微微一笑,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从此,我将不再被任何人左右。”
她缓缓转身,看向不远处的陆渊,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陆将军,今日之事,多亏有你在场,否则我恐怕难以脱身。”
陆渊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与敬佩:“苏月,你真正做到了令人刮目相看。”
苏月微微侧头,眼中似乎有一丝深意:“是吗?也许,这只是个开始……”林婉被赶出太子府后,苏月的生活仿佛拨开云雾见到了阳光。
她不再刻意扮演任何人,也不再围着萧煜转。
她开始学习琴棋书画,研习诗词歌赋,甚至开始练习剑术,强身健体。
每日清晨,她都会在花园里练剑,身影矫健,英姿飒爽,与之前那个柔弱的替身判若两人。
萧煜偶尔会看到苏月练剑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起曾经那个温婉顺服的苏月,如今却像一只挣脱牢笼的鸟儿,自由自在地飞翔。
他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却又无可奈何。
太子府里的气氛也变得微妙起来,下人们对苏月的态度从之前的轻视变成了敬佩,而萧煜则常常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苏月练剑的方向,眼神中带着一丝落寞。
日子一天天过去,宫廷宴会即将举行。
这对于太子府的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次重要的场合,对于苏月来说更是一个新的挑战。
她知道,在宴会上,她将面对更多的审视和挑战,但她并不畏惧。
她开始精心准备,挑选合适的礼服,学习宫廷礼仪,甚至开始练习舞蹈,力求在宴会上展现最好的自己。
太子府里弥漫着一股紧张而神秘的气氛,每个人都在为宫廷宴会做着准备。
苏月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那个自信而美丽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扬。
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她的人生将从此翻开新的篇章。
“苏月,”陆渊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准备好了吗?该出发了。”
苏月转过身,对着陆渊嫣然一笑:“当然,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同走向太子府的大门,那里,马车已经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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