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买的验孕棒，关小颖还不相信。一拿到检查报告书，关小颖就像掉进了冰窟窿，浑身一片冰凉。根本不用去咨询医生，+阳性，已经很清楚
五周?野游?安全期?关小颖欲哭无泪。大学三年和牛少雄那么多疯狂的日子，一直都安然无恙。
关小颖虽然是个无神论者，但是相信报应和轮回。相信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却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还调侃陶百川应该钉在耻辱的十字架上，自己才应该浸猪笼、沉潭。
关小颖愁肠百结，一筹莫展。只能抓紧时间，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掉，把危机消弭于无形。
时间，定在三天后。地点，乐山新妇幼保健院。五通弹丸之地，就那么点人，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手术完毕正好挨着周六周日休息两天，不影响下周一上班，悄悄摸摸的瞒天过海。
牛夫人也很苦恼。二胎政策放开以后，父母就不断催促，希望孙儿女双全。女儿女婿两口子身体健康，年纪不大理论上说应该没问题。房事勤劳又喝药，除了牛夫人越来越横向发展，肚子却一直不见影响。
无奈，妇幼保健院产科的护士长是她多年的闺蜜，建议做试管试试，还可以一次抱俩。等牛少雄出差回来，一起来做全身检查，做足术前功课。
两个人在产科走廊转角窃窃私语的时候，关小颖正好离开，背影孤独而忧伤。削瘦的护士长对牛夫人噜噜嘴说:“你是想要得不着，这个人是有了不想要。”
牛夫人觉得这个背影咋这么熟悉，正琢磨，听了不觉有些嫉妒而愤愤。忍不住八卦:“估计是小三儿吧，一个人还戴口罩，估计见不得人。”
护士长也附和:“反正现在妇产科几乎没有堕胎的，所以很稀罕。”
“对了，好像名字姓关，你老公他们单位的，我觉得公司名字比较耳熟，所以扫了一眼。”护士长又补充。
牛夫人一瞬间顿悟，难怪刚才觉得背影这么熟悉，原来是自己以前的情敌。不对，他老公不是一直在国外吗?难道是牛少雄和她死灰复燃?难怪自己迟迟怀不上。
牛夫人本想直接求护士长去查查记录，好坐实这个名字，坐实这段她臆想中的奸情，又怕在闺蜜面前失了面子。牛夫人再蠢，也懂人要脸树要皮的道理。
不过，她却越想越妒火中烧。
关小颖好不容易走完长长的妇产科走廊，外面雨已经停，也不是太冷。但就是觉得后背凉凉的，冰针刺一样。不禁回头瞅了瞅，空荡荡的，并无一人。
郭局长还是比较低调的，没有住别墅。而是选择江山一品上下两层270无敌江景豪宅。装修不是极致奢华，但也豪气逼人。单单一个饭厅，就宽大通透。黄花梨的餐桌凳椅，景德镇全套餐具已经完全匹配局长的气派。
郭局长矮胖富态，对牛夫人颇为溺爱。郭太太则体态婀娜，贵妇气派，一看这个一点没有遗传自己的女儿就头疼。好在女婿高大威猛，多少挣回一点面子。
牛夫人下班时，还怒气未消。牛少雄凡是出差，牛夫人一律回父母家吃饭，九岁的儿子则长年住这里，自有保姆照顾接送。
晚饭也是荤素搭配科学，菜香四溢。郭局长边喝氓酒，边问:“谁又招惹你了?”
牛夫人气鼓鼓回答:“没有。”
郭夫人吃饭的姿势都自带优雅，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怼她：“别矫情了，说吧。”
牛夫人一向不敢忤逆母亲，筷子一啪:“还不是二胎的事，老怀不上。”
“没规矩?摔筷子!”郭夫人柳眉一竖，声色俱厉。
牛夫人赶紧抓起筷子正襟危坐:“妈，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嘛。”
郭局长慢悠悠说:“那咋办?”
老爸一发话，牛夫人马上接上去:“就是少雄老出差的事。”
“这个简单，我空了打个招呼。”郭局长说的非常轻描淡写。
牛夫人给郭夫人夹了的清蒸鱼，小心翼翼的说:“妈，柳红说，还可以试管，一次可以抱倆。”
郭夫人停止了咀嚼:“就那个护士长?”
牛夫人赶紧回答:“嗯，但是要三四十万。”
郭夫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郭局长先拍板:“这个可以有，最好两个外孙女。”
九岁的牛葳蕤高兴的问:“我要有妹妹了吗?耶!”
一家子皆大欢喜的笑了。
出差在外的牛少雄一点也没有想到，饭桌上的三两句话，他便沦为了生殖工具，包括仕途，包括以后的人生。其实，自始至终牛少雄存在的最大意义，还是在于改善老郭家的外在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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