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
腊月飞雪,举目皆是白茫茫一片。
四九城银装素裹。
南锣鼓巷17号院。
东厢房。
床上的男人睡的极不安稳,额头冷汗涔涔,寒风呼啸从窗缝吹入屋内,也吹醒了何雨柱。
“棒梗,这是我的家,你不能赶我走!”
陡然睁眼,何雨柱惊坐起,不由伸手抚上了沉闷刺痛的胸口。
是犯病了吗,可他被棒梗赶出家门,并未来得及拿药。
当真要命!
回忆自己一生,何雨柱不禁悲从心来。
为了秦淮茹,何雨柱为贾家贴钱贴物。
供养三个孩子上学,将他们当做亲生子女看待。
为贾张氏养老送终,吃穿比自己还好。
三位大爷也是何雨柱殷勤伺候,跑前跑后。
万年却落得个无家可归,落魄街头的下场。
只因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棒梗说:没有义务给他养老!
何雨柱猛咳出声,字字泣血:“我养了你们四十年,四十年!”
年关将近,零下的四九城大雪纷飞,北风呼啸着刮在桥洞下的何雨柱脸上,生疼。
一身单衣,蜷缩在纸壳中,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视线开始模糊,久到已经麻木。
何雨柱终于眼睛一闭,再无声息。
风雪陡然变大,哭嚎的寒风,似乎在为这个横尸街头的“老好人”送终。
想到自己已死,何雨柱抬头,眼珠浸满红丝。
等等!
我死了!
那现在是在地府?
视线环绕四周,矮仄的厢房,石板地返潮带了点青绿色苔藓,泥胚加报纸糊的墙上,用红漆写着醒目却年代感十足的标语。
“跃进新时代,建设新家园!”
“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
“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建设社会主义!”
直白朴实气息扑面而来,创的何雨柱有些发懵,缓抬双手,皮肤细腻,并无老茧刀伤。
何雨柱呼吸急促,低头扯着衣服细瞧,耳边嗡鸣声顿起。
紧跟时代潮流,晚年何雨柱也会在书摊找些话本来看。
所以——
“我穿越了?”
可四周熟悉的家具又提醒何雨柱:不,这是重生。
推开门,凛冽气息扑面而来,一步一脚印走至大院,何雨柱见到了不知从哪儿回来的许大茂。
哼着小曲,吊儿郎当蹦跳进门。
何雨柱眼珠湿润。
“许大茂!”
语调怀念、感慨。
何雨柱没忍住朝人快步走去。
年轻时斗了半辈子,晚年却成了好友,时常一起溜达、钓鱼。
不过。
这位老朋友,比何雨柱死的早。
乍一看到,还怪想的。
现在的许大茂同何雨柱可不对付,听到声音贼溜溜眼珠一转,撒丫子就开跑。
“你别跑!”何雨柱吭哧着呼喊。
“你别追!”许大茂也挺莫名其妙。
“傻柱你犯什么病,最近我又没惹到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警告你,别追我了,再追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喊劈叉的话语传入何雨柱耳中,让他脚步猛的顿住。
他有些懊恼,现在是60年代,同许大茂正是相看两厌的时候。
干咳一声,意识到自己不能露馅,何雨柱眼色不舍的挪开视线,昂头道。
“得了得了,看你怂样,我瞅你大早上没个精气神,想给你醒醒脑子呢!”
话毕,便转身悠哉悠哉又回了自己前半辈子一直生活的老屋。
徒留原地许大茂干瞪眼,半晌才无语骂了一句,却也没胆子去屋里逮人,只好灰溜溜出了大院。
坐在炕头,点上火,何雨柱静静待了半小时,这才终于确认自己是真的重生了。
呼出一口浊气。
“老天不亡我!”
激动散去,前世濒死时那种冷入骨髓的痛,又浮上心头。
为了秦淮茹,放弃了真心待他的女人和亲生儿子,却为别人儿女操劳一辈子。
老来却落得个横尸街头的下场。
何雨柱悔吗?悔!
恨吗?恨!
重来一次,何雨柱再不想当个烂好人。
钱财两空,落不得好!
“咯吱。”
门轴声有些酸牙,木板从外推开,露出秦淮茹一张眉眼弯弯的俊脸。
进屋,关门。
桌上摆着个铝饭盒,秦淮茹眼色稍暗,语气亲昵娇嗔道。
“在屋做啥呢?几个孩子眼巴巴等你好久,就馋你做的饭呢。”
说话间动作随意的掀开饭盒,露出里面菜肉,秦淮茹脸色笑意更深。
“呀,做好了?怎么不送过去呢?”
三言两语,便定了饭盒的归属。
秦淮茹,当真名不虚传。
何雨柱失笑,眼睛上下打量这具前凸后翘的身体。
“等你来拿,想跟你多待会儿。”
露骨的话,让秦淮茹脸色微红,臊着啐道。
“不正经!”
何雨柱却站起一把搂住蜂腰,跨上用力向前一突。
“我想你,它也想你。”
许是怕何雨柱不为孩子们花钱,前世秦淮茹四十多,才彻底给了何雨柱。
硬生生被馋了二十年,憋的何雨柱冒火。
这一世,何雨柱可不会傻等。
一定要把这女人拿下!
存在感强烈的物件顶在后腰,秦淮茹从未被如此对待,愣神后便想动手。
却在瞥到饭盒的时候,硬生生忍住,反而摆出羞涩气恼的神态,脱离了何雨柱的怀抱。
“大白天的,你!你不要脸!”
故作羞恼。
心中却无比气愤。
这何雨柱犯什么病,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动手!
平日笑一笑,不就能勾人干活。
哪怕何雨柱想,可自己不愿,他可从未越过界。
今日色鬼附身,竟然胆子这样大。
秦淮茹动动手指,强忍才没扇下这一巴掌,她想,若撕破脸,对自己和孩子可没好处。
感受指尖犹存的细腻触感,何雨柱眼神光微暗。
今天特意来这一趟,绝不是只拿饭的。
应当是要钱。
“你不愿意我也不强迫,走吧,我自己待会。”
何雨柱故作伤心颓丧,在炕头一坐,背对秦淮茹。
这态度叫秦淮茹有些诧异,想想,还是贴近何雨柱后背,小声嘀咕。
“生气了?咱们两口子,还说这种话?”
“对了,学校下周收学费,我手头紧,若交了钱可没法给咱家买菜买蛋了。”
说话时,秦淮茹故意软下声音,一双手轻拂何雨柱后背。
何雨柱眼神清明,心中嘲讽,面色却不显。
反倒露出心疼神态,扭头将秦淮茹扶到炕头,双手按在其肩膀。
“知道你辛苦,为这个家操劳。”
“眼下都有了青黑色,瞧你总揉肩,是腊月寒风吹到了吧,你坐着,我给你按按。”
天愈发冷,寒风入骨,秦淮茹的确觉得肩颈有些酸胀疼痛。
也乐得何雨柱同自己亲近些,总不能闹得太过,没钱苦的还是自己和孩子。
“成,你按吧。”
何雨柱大手捏着肩膀,目光向下,落在随动作起伏的峰峦上。
鼓鼓囊囊。
看着极为诱人。
突然,随着何雨柱动作,一道机械音在耳边响起。
“熟练度+1”
“熟练度+3”
“熟练度+5”
...
何雨柱手下一顿,眼神迷茫。
是错觉?
疑惑间,何雨柱加大力道,却不知随着机械音,自己的动作有了改变,也让手下的秦淮茹身体有了些别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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