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关于这法阵,认识的人还真的没多少,但也有很少一些是了解一点点的。
例如安迷修,作为精灵族骑士,他所了解的知识比一般人多得多,一眼便看出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因为是特殊的法阵,就算是半成品,一般人也很难找到这阵法的归属地。
找到阵法的归属地,也就意味着找到了病毒的起源——是从哪儿开始传播的?
安迷修猜测,是有人故意投放。
但是为什么?
“还以为…只能在那本书上见到这个呢。”安迷修左右看着,那阴森的氛围令他又警惕了几分。
原本这法阵是会让进入的人看到令自己恐惧的东西的,但阵被篡改了,安迷修也不好轻举妄动。
另一边——
只是眨眼间,底下无数双手窜了出来,拼命朝着金爬,金属实让吓了一跳。
那些手似乎能感应到金的情绪,更多的奇怪的手冒出,趁着金愣神,一个飞扑试图将金笼罩。
金发少年眼疾手快,一个转身回首打出金色箭头暂时把那些东西打散。
“这东西不对劲!貌似我越恐惧…你们就越厉害?”
金强忍着害怕飞速思考着,自己的能力明明是矢量箭头,但刚来这个地方的时候下意识打出的却是法阵…难不成有人要谋害自己?
一边不停手的攻击,下边寻找着它们的破绽,却没料到身后又藤蔓偷袭,又顾着侧身跳开,那玩意却出乎意料地快。
从脚上向上缠绕,藤蔓上生出的尖刺深深插入金的皮肤,饥渴地汲取血液。
“啊…!”
少年吃了痛,赤裸裸的尖刺强迫他摔倒在地,金一秒都没有犹豫,以自身为中心射出无数箭头暂时打乱它们无序的攻击。
“该死的东西。”
金听到一个很是熟悉的声音痛骂了一句,啊,是银。
金所在的位置是法阵的中心,也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其他人则是被分散在了最外层的各个地方,即使都是同一个法阵,但也都被隔开了。
突然,金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这法阵不会是吸自己的血生长起来的吧?
想着,金看准时机砍断了缠在自己身上的那些藤蔓,一溜烟跑了出去。
———安迷修这边。
因为周围寂静地恐怖,安迷修试图呼唤着和他一同来的人:
“金?”
“安莉洁小姐?”
双剑在各处挥舞着,斩断了肆意生长的奇怪触手,观望着空无一人的周围。
“他不在这儿。”
安莉洁平静的声音传入安迷修的耳朵。
实际上是,衣着洁白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安莉洁走到安迷修跟前。
不过安迷修并看不到她。
“怎么回事?安莉洁小姐,你在哪儿?”
“你看不到我的,这是我的技能之一。”
“但我知道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少女一字一顿地说着,自然地甩了一根树枝。
“攻击你的东南方,现在。”
安迷修闻言不敢过多问,立即照做,同时安莉洁也在一旁攻击着那个地方。
只是眨眼的时间,两人之间的隔膜被打破,这个法阵隐藏的可怕东西显露在两人面前三秒。
这是一层,说明对这法阵有了影响。
安莉洁也出现在了安迷修的视野。
只是金那边就没有这么好的情况出现了,这点小攻击对法阵没造成任何伤害。
————
有一座城,表面,人们安居乐业,幸福快乐。
是啊,谁又能看见那无形的吃人硝烟…
这座城的名字,叫做与迹城,这也是唯一一个神像随处可见的特殊城市。
城市的东边有一个事务所,事务所的位置飘忽不定,但只要你准备好了作为交换的筹码,你便能在需要的时候看见它。
传闻事务所的主人是一个从灰烬中诞生的魔女。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闻,是因为曾经有人亲眼这样看见过…不过知道的人并不多罢了。
为什么又被叫做魔女呢,是因为有人打听到她来自一个和与迹城截然不同的地方。
倘若说与迹城已经被包装的安详如若天堂,那她之前待的地方就是显而易见的无尽地狱。
介于她特殊的出场方式和无人知晓的背景,她在与迹城没人敢故意去惹她。
本以为她会凭借这个在这里找个上等工作,却没想到她只是办了个客户很少的事务所,于是人们对她的关注也逐渐变少。
“你可得记住了凯莉,你现在只是个小小的花妖。”
“干出什么出格的事那可就得看你运气了。”
偶尔,凯莉会收到“嘱咐”,每次她都表现的不以为然。
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除了她没人清楚,而也快是她要行动的时候了。
——至于金那边。
外层不难突破,只要内心比较坚强并且能力不弱不是难事。
与之相对的,内层还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内心的恐惧被具象化,深层的可怖无限延伸”这是原来那本书上所记载的原话。
到如今阵法被篡改,只怕危险程度上升了又不止一点。
“其他人呢?该不会也得打破什么东西?”得知了这法阵的要求,安迷修向安莉洁询问着。
“并不是。”
“我能找到你是因为你相对于其他人较为稳定的意志。”
“其他人得自己脱离困境了…如果有人醒过来,我们倒是可以试着联系下…”
“所有人都在外层?”
安莉洁摇摇头。
“金,他在内层。”
“内…层?”
安迷修清楚,那是一个书上都一笔带过的危险地方,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金他还只是个孩子,为什么会进入内层?”
“不对。”安迷修问完,自己先陷入了沉思:
“金这孩子,身上有太多秘密了,之前的那些不会都是巧合…”
“安莉洁小姐会知道些什么吗…”
“我会知道的…还有,请相信你内心的追随。”
“好…”
安莉洁的话总是那么没有逻辑,却听起来十分重要,令人不得不重视之中的含义。
“怎么进入内层?”
“咦?你想救他吗?”
“对,在下起码得带他出来,目前其他人在下无法插手,但袖手旁观绝不是我该做的。”
实际上安莉洁清楚金一个人也会度过这个难关,只不过最后出来的还有几分是他那就说不定了。
“那好,我知道一个方法可以进去。”
安莉洁歪头没盯安迷修几秒,轻轻地地举起了手。
“不过…会有很大概率你会陷入幻境,记清楚了,那是幻境!”
对于安莉洁会这个这件事,安迷修也不奇怪,毕竟圣山圣女所谓神的[传信使者]会一些书上没有的东西没什么令人惊讶的。
交代了几句话后,安莉洁挥手,冰霜乍现如雪花般在地下肆意开放,一圈一圈闪耀着属于圣洁的光芒。
明明对安迷修来讲,金只是一个陌生的孩子,就仅仅是因为他或许奇怪就去冒险理由并不充分,不过安迷修并不对金感到疏远。
有一种来自心底的执念,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周围的雾气不断被吸进安莉洁画出的阵中,部分黑暗被湛蓝覆盖,最后一震连成了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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