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都没人来，不播了。」
九余关闭直播间，长叹一口气把自己摔进沙发里，仰头闭目。
浅播一个月，关注人数少得可怜。
「我当主播也不行啊，看来还得找其他办法……这个月又要吃土了。」
九余，是一个私立高中生，自己生活，家里没人管。
她只能自己想办法挣生活费，以及私立学校那昂贵的学费，在这寸土寸金临海大城市里谨慎勉强的生活。
为了减缓压力，她下课后开直播赚点儿零钱，然而效果甚微，感觉还没有大街上的叫花子挣得多。
「叮咚！」
手机上弹出一条广告，还有金币闪烁跳跃。
「你是否想一夜暴富？来试试这个神奇的法术！」
「……什么鬼，现在的广告已经没东西可播了吗？」
虽然嘴上吐槽，但她还是好奇地点开。
「来左边跟我一起画个弧，右边也画个弧！中间画上……」
手机里传来鬼畜的音乐，九余皱起眉，眉毛一高一低。
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居然还鬼使神差地拿出笔在纸上画了起来。由于心不在焉，阵型画的七扭八歪。
「诶，真是无聊……神啊！看看可怜的我，请用金子尽情地砸我吧……」
她扑到床上，关了灯，明早还要挤地铁去学校早自习。
夜深人静，只有钟声隐约作响。
桌面上的怪异法阵微现幽幽蓝光，从里面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一个男人，但准确来说，好像不是人。
他的下半身近乎虚空，像是个幽灵。
他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盯在了床上。
「呼噜——呼噜——」
睡梦中，九余感觉床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一睁眼，见一张模糊不清的大脸近在咫尺。
她大为惊骇，猛地起身。
「砰！」
沉闷的碰撞声令人头皮发麻。
「呃……」九余被撞得迷迷糊糊又躺了下去，就这么一直睡到天亮。
清晨的阳光照进窗户，麻雀在电线上吵闹。
「昨晚上那是啥？」
九余跳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皮肤上有结痂的硬块。
她跑去照镜子，脸色大变。
额头醒目刺眼的伤口，还在泛红。
「卧槽？！」
她贴镜子上，「不是做梦？嘶……痛痛痛！」
大事不妙，家里进贼了？
「哪个天杀的狗贼，老娘都这么穷了！还敢半夜来偷……偷……」
九余骂骂咧咧转过身，走出卫生间，愣在原地。
沙发上坐着个半透明的男人！
她一激灵，使劲揉了揉眼睛。
「起猛了，是梦，一定是我在梦游……」
九余用脑袋去撞门框，「不痛，果然是做梦，啊哈哈……」
「原来是个傻子，害我白等了一宿。」
幽灵开口说话，嗖一下闪现到她面前。
「哇啊啊——」
九余缩在地上，胳膊僵硬的停在空中。
幽灵左右环绕几圈，语气极为不满。
「没有任何灵力波动，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小丫头么？」
「阿弥陀佛，耶稣，神诞老人，救命救命，要死了！你去找害你的人，别来吓唬我啊……快走快走，恶灵退散！」
九余紧闭双眼嘟嘟囔囔，她平日遵纪守法，成绩不差，没得罪过人，更没踩过别人坟头。
为什么大白天的见鬼了啊！
「我想走都走不了！就因为你！」
九余大着胆子将胳膊露出一条缝，瞄着他。
「昨晚你一头槌砸过来，把血粘我身上了！」
他情绪激动起来，指着自己眉心的一个符文。
「有这破契约符，我现在根本就走不了！」
和幽灵契约？昨晚？
九余不相信还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她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旁若无人的镇定地穿好衣服，给老师打了个电话。
「王老师吗，我是九余，今天我请一天假。对，去医院，我好像吃了奇怪的东西，现在出现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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