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们在白天黑夜都能为彼此做艳火。
某些人就此从你生命中消失,这真让人难以承受。你非得有百倍的人生同时展开,才说得过去。
《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
雪花大片大片的飘落在头顶上,月光照着发白的影子在雪地上。赵安踩着雪从剧院离开。多年后她又回到了久违的舞蹈团。她下班后回到家,年久失修的电梯早已经停止了工作,她不得不走到五楼去。
残白的月亮从玻璃橱窗,透了过来。12月的南城刚刚下完大雪。她透过窗户向外面看,雪白而纯净的大雪花儿,远处的天空还飘着一些个似有似无的云彩。12月的天气依旧那么和往年一样,还算比较暖和。只是今年却破天荒的下了一场大雪。南方的雪不比北方,虽来势汹汹却也化得快。赵安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青山啤酒喝。窗外月光洒下来,光透过窗户的影子照在她的脸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水气泡的味道。赵安把罐子放下,点开了那个久违的对话框。
这么久了,她还保留着,她举起又喝了一口,这一次明显嘴角泛起了些许弧度。但是表情似乎很酸涩。
那天是个飘着细雨的天气,我却接到了他的死讯。
认识三年,我们是有着相同爱好,都喜欢画画的人,我们约好了以后一起去看雪,那时候我年纪小,南城下雪也化得快。我们向往着北方的冰天雪地。我和他一起去他家的院子赏玫瑰,他答应要在今年我的生日送我一副他画的玫瑰,我的生日已经过完有些个月了,而我还在等那副永远不可能画完的画。我们不是恋人,不是家人,也不仅是朋友。我们是没有边界的,一对没有明确关系的人。他死在了我们感情最炙热的那一年。
他就像是一只没有脚的鸟,飞出了我的世界。一直飞啊飞啊,累了就在空中睡觉,不知疲倦。
《这景色从北到南,永不重复流转。全都没你好看。》
那是一个阳光普照的天气,我坐在电脑前给朋友通过QQ发了消息。
朋友接到消息赶来时吓了一跳。
她说我就像个女疯子,披散着头发,面无表情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发呆。屏幕幽兰的光令我的面孔时明时暗,映得她干涸的眼底空荡荡的。地上散落了照片,是我们曾经的毕业照。
“这是怎么了?”许可问我。
我微微笑了一下说:“他去世了。”
剩下的话没说下去,因为已经足够猜到了。她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安慰我。
我原以为,等考上大学,就可以将这段不明白的感情大大方方说出来。没有想到居然是这种结果。这结果坏死了。
夜晚,很冷。我和许可像无家可归的孤儿一样游荡在大街上。短短时间,我们两个人在街头徘徊,游荡。
就在行走的时候,拐进一个巷子,眼前出现一道刺眼的白光。那是车灯光。将我的眼睛刺的生痛。
我让她帮我向学校请假,这一趟,我得回去。
她帮我订了票,因为暮春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北城雾霾也是出了名的大。航空全部取消了,只剩下了还有开往南城的火车。
我将所有东西收拾好,送走了许可后,宿舍只有我一个人。她们仨全是本地的,周末这种时候往往都是我自己度过。
我关上窗户拉上窗帘。黑漆漆的屋子,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抱着一件枕头沉默不语。
那一晚,我睡的极其不安稳,关门闭窗的让室内氧气不够。半夜五点钟,我醒了就再也没有睡。
第二天的火车站。我背着背包坐在大厅等候着,许可在旁边陪着我。
“赵安,别伤心了。毕竟人死不会复生。在这里,他不愿意看到你红眼睛的。”
听着她的话我点点头。
很快到我了。需要去过检查。我和许可拥抱了一下,就松开了她朝着那边走去。过去的时候我转头望了她一眼,她站在那里一直望着我。
我靠在火车的车窗上,看着外边的景色,从北向南,一路重复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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