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燧冷哼一声：“你说啥我听不懂，二哥，我看你是想当太子想疯了……”
“找个郎中去瞧瞧病吧，疯病也是病，得治。”
“可不敢放弃治疗。”
朱高燧说着打马要走，但刚走了一步就勒住了缰绳，回身跟朱高煦说：“对了，二哥，你说是我干的，那你去老爷子那告我的状好了……”
“反正钦差就要去了，只要查出了真相，是我干的，我认罪伏诛就是了。”
“还有，贼喊抓贼的事，干一次可以，但若每次都这样，别人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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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和赖头陀从扬州出发，一路晓行夜宿快马加鞭，十三天就进了北直隶地界。
“这里距离京城只有几十里路程了，前面那个村子有个破庙，咱们到庙里歇歇脚。”赖头陀用马鞭指着前方。
连着骑了十几天的马，小明两条大腿里侧早已磨出了血。
但眼看到了京城，小明勉强支撑着说道：“既然只有几十里了，咱们就不歇了，再赶一赶，趁天黑之前能进城。”
赖头陀摇头：“先不忙着进城，你去詹事府之前，有个人要见你。”
小明立即明白了：“是那位贵人吗？”
小明暗道，难道是汉王要见我？这大概相当于入职前的boss面试吧。
赖头陀一笑：“想什么呢，别说你了，我都见不到那贵人，贵人会派个使者来。”
两人骑马来到村口的破庙前，庙门外站着两人，两人都是一身皂衣，头上带着斗笠。
看见赖头陀，一名皂衣人问：“可带了见面礼？”
赖头陀说：“西边的好茶，南边的水货，北边的山珍，一点小意思，请笑纳。”
皂衣人听暗号对上了，一摆手，示意可以进去。
刚一进庙门，就听正殿里有人说道：“这路上可不好走啊。”
“托您的福，刚刚好赶得及。”赖头陀站在殿门外回了一句，并没有急于跨进正殿的大门，似乎有意跟蒙面人保持距离。
正殿里站着一人，身材高挑，一身细葛道袍，头戴道冠，不过脸上却素布蒙面：“你还真准时，说今天到就今天到，我都做好准备在这村里住一晚了。”
赖头陀不卑不亢的说道：“贵人交代的事，我们怎敢耽搁，昼夜兼程，快马加鞭。”
蒙面道人这才转头看向小明，忽然一愣，失态的颤声说道：“你进来，站近些。”
小明转头看了看赖头陀，赖头陀点头。
小明缓缓走进正殿。
蒙面道人先是一怔，身体似乎僵住了一般，随即猛的上前一步，凑近了仔细端详小明。
良久，道人转头看向赖头陀，就像在确认一件意想不到的事：“这就是你们准备的人？”
赖头陀点头：“是。”
道人再度上下打量起小明。
这次看的更仔细，正面打量还不算，还绕着小明来回转了几圈，然后停在小明身后，对着背影又打量了几番。
良久，蒙面人嘿嘿一笑：“你们白莲教还真会办事，这人选你们还真是用心了。”
赖头陀迟疑了下，他早看出蒙面人反应异常，心中起疑。
此刻也没听出道人是真心夸赞还是揶揄，只是淡淡的答了句：“这小子特别机灵，心思活泛，能随机应变，一定能完成贵人的使命。”
道人再度绕着小明转起圈，一边打量一边说：“我的意思跟机灵不机灵无关……”
“料想你们白莲教不会选个笨蛋出来，他反应快那自是不必说的，只这小子的身量长相……”
“还真跟那位有几分相似，不止相似，第一眼看了，我还真以为是那位来了。”
赖头陀这才恍然：“不知道您口中的那位，指的是哪位贵人？”
“自然是太孙啊。”道人说。
“哪个太孙？”赖头陀一时没反应过来。
道人一哼：“就是太子的长子，陛下的好圣孙啊。”
此言一出，小明和赖头陀同时愣住了。
小明惊的张大了嘴：我居然长的像朱瞻基？
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
原来历史上朱瞻基居然长这么帅！
老朱家不是祖传的鞋拔子脸或猪腰子脸吗？就像朱洪武那样？
老朱家的后代长的这么帅，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道人看出两人惊愕的神色都不似装的，哦了一声：“我忘了，你原本是没见过太孙的，所以挑人只顾着选个机灵的，没虑及长相这一层，不过呢，既然你们送来这位……这位……”
道人转头对小明说：“小兄弟，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单独跟他说。”
小明疑惑的往殿外走。
赖头陀则迈步往里走，两人肩头交错之际，小明转头看了赖头陀一眼，但赖头陀却故意没看小明。
这个小细节，却让小明平白出了一身冷汗。
道人低声对赖头陀说：“哎……呀，你说说，你着实给我出了个难题呀。”
道人说话时，眼睛始终盯着殿外面的小明。
赖头陀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换一位？”
“换……人，”道人十分犹豫纠结：“我还没想好……”
“但现在倒是不必立即做决定，怎么着也是条性命，平白杀生，也伤了我的阴德。”
道人的意思很明白，一旦决定不用小明，那就必须灭口，绝不允许有人知道绝密的计划。
赖头陀没说话，他没搞明白道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不行，却又不换人，你到底想干啥？
道人看出了赖头陀的疑惑，阴沉的一笑：“你看这小子多聪明，他已经察觉到有危险了，这么有灵性的小子，真要除了他，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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