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的时候,
林一和赵卓早早地就来到了D市有名的五星级酒店FLH,
来到前台提交预约的时候,
赵卓还低声和林一说:
“你在看一眼你的手机,真的是这里么?”
“这可是FLH啊,大几万住一天啊!”
林一翻了个白眼把手机直接扔给赵卓:
“看吧看吧,你看吧。”
“从昨天晚上收到这条信息到现在,你看了三十几次了。”
“你好歹也是个知名主播,几万块钱拿不出来?”
赵卓又认真地打开林一的手机看了看短信的内容,
然后把手机还给林一讪讪道:
“那个……也不是很知名,几万块钱虽然能拿出来……”
“但是我是肯定不会腐败到花钱住这里的!”
飘在一旁的丁思柔闻言嗤笑一声,
撇嘴道:
“屁的知名主播,小众圈子里比较知名的主播吧?”
赵卓闻言咬了咬牙,
然后看了看周围,
见没人注意,
用手遮着嘴小声道: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有个有钱的爹?”
“我赚几万块钱容易么我!”
此时的丁思柔在外人面前隐去了身形,
只有林一和赵卓能够看到她。
就在这个时候前台核实好了林一的身份,
很有礼貌地把林一的身份证递还给了林一,
微笑道:
“您好林先生,您预约的房间是兰亭,请这面走。”
说着前台把房卡递给了早就等在一旁的侍者,
侍者接过房卡,
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很礼貌地给林一和赵卓二人引路。
几人坐着电梯一直向上,
在最顶端的楼层停了下来,
电梯打开,
饶是赵卓和林一提前做好了心里准备,
还是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气,
因为电梯门打开的时候,
二人看到了一块一人高的石碑,
竖立在几人不远处,
上面刻着两个字——兰亭!
这顶层的整层空间,
都叫兰亭!
侍者礼貌的离开以后,
赵卓转身望着身后飘来飘去的丁思柔认真道:
“你爸有没有收干儿子的习惯?”
丁思柔闻言愣了愣,
然后翻了个白眼狠狠地呸了一声!
饶是林一跟着老头儿走南闯北好几年,
也去过几次颇为高档的场所,
但是和眼前的兰亭比起来,
都黯然很多。
林一和赵卓绕着整个兰亭转了起来,
赵卓不时地发出惊呼:
“我擦,地里有鱼、地里有鱼!”
“我靠,这是考拉?”
“孔雀、是孔雀!”
“小型KTV?”
“桑拿、是桑拿啊!”
“在这能打高尔夫?”
“我擦,市内泳池?”
林一虽然没有大呼小叫,
但是脸上不停变幻的惊诧表情,
也能看出他的惊讶。
只有丁思柔无聊地飘来飘去,
顺便还给考拉从树上了下来……
就在林一和赵卓二人四处参观的时候,
屋内传来了皮鞋落地的声音,
林一和赵卓回头,
就见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男人拿着三个酒杯和一瓶洋酒走了进来,
林一和赵卓对视一眼,
男人随便找了个桌子放下手里的酒和酒杯,、
解开西服的腕扣,
笑着走到林一的面前,
伸出手笑道:
“丁磐。”
林一见状赶忙上前握住丁磐的手,
说道:
“丁叔叔。”
丁磐点了点头,
然后又和赵卓握了握手:
“这就是当下最红的主播,赵卓吧?”
本来紧张得一手汗的赵卓,
闻言却哭笑不得地说道:
“叔叔见笑了。”
丁磐闻言哈哈笑了一声,
然后招呼两人:
“来,尝尝这瓶酒怎么样,从老对手那赢来的。”
林一和赵卓跟随丁磐来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丁磐亲自给二人倒酒,
然后举杯道:
“辛苦二位了。”
赵卓拿起杯子有些纳闷地看了林一一眼,
林一倒是若有所悟,
没有说话,
只是笑着和丁磐碰了个杯,
浅浅地喝了一口酒,
赵卓也只能赔着笑纳闷地喝了一口,
丁思柔此时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然后丁磐就和林一和赵卓拉起了加长,
从林一浪迹天涯的日子聊起,
又聊到了赵卓从小主播混迹起来的日子,
聊得赵卓是一头雾水,
只是也放松了下来,
丁磐此时给人很平易近人的感觉。
林一则是一脸若有所思的笑容,
有问必答,
不多说,
也不多问。
终于在一瓶酒见底的时候,
丁磐的语速慢慢地慢了下来,
在喝过一口酒的时候,
丁磐说道:
“在小柔很小的时候,她的身体就很弱。”
“我领她看了很多大夫,去了很多顶级医院,他们都束手无策。”
“说是基因的问题,目前无法治愈。”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我有幸结识了一位大师。”
笑了笑,
丁磐对林一歉意道:
“就是告诉我你电话的那位大师,但是我暂时还是不能告诉你他是谁。”
林一无奈地笑了笑,
只是举杯示意了一下,
浅浅喝了口酒。
“大师说小柔是因为出生的时候硬生生地少了一魂,所以才会如此体弱。”
“然后给了我一块玉佩,让我给小柔戴上,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让小柔摘,只要过了十八岁,小柔就可以渡过此劫,高枕无忧了。”
林一闻言深吸一口气:
“凝魂玉。”
丁磐赞赏地看了林一一眼:
“不愧是廖大师的徒弟,有见识。”
没有过多的解释,
丁磐继续道:
“小柔开始很听话的,玉佩不离身。”
“但是到了叛逆的年级……我这个父亲的话开始不听了。”
顿了顿,
丁磐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然后拽开了领口说:
“其实怪我,是我一点点对她的陪伴少了。”
“开始的几年,我一直陪在小柔身边,小柔很听话,日子久了,我就渐渐忘了这件事。”
“然后我就一心扑在工作上,把小柔一个人扔在家里,让她一个人上学、放学、生活。”
“我以为我给足她钱,让她拥有想要的一切,就算一个合格的爸爸了。”
“但是我错了,我始终是个失败的父亲。”
说着,
丁磐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信封,
从里面倒出一枚玉佩和一封信,
丁磐打开信,
上面只有短短的三句话:
“今天是我生日,又是我一个人过的。”
“爸爸总说这块玉佩对我很重要,让我不要摘下来。”
“我把玉佩摘下来了,它或许对我很重要,但是我重要么?”
丁磐颤抖着双手,
抚摸着信上的字迹,
痛苦道:
“说到底,是我害了她。”
林一和赵卓沉默了,
赵卓和丁磐都看不见,
只有林一能看见,
丁思柔就站在丁磐的身边,
看着丁磐痛苦的样子,
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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