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到工作室门口,肚子便开始咕咕作响。
刚想着找个人陪我一起吃饭,但转头望去,里面却只有两三个打手在为了打单子忙碌着,看到他们桌上的外卖餐盒,估计已经吃饱喝足。
“小吴,我说了多少次手写广告牌不防水,下雨天要把它收进来。”我拿起门外被雨淋湿了的广告牌,上面权治电竞工作室的字样早已被雨水打花。
“哈?权哥?你刚才说什么?”吴旭摘下耳机抬头朝我望道。
“没什么,专心打你的单……”我默默地把广告牌放到角落,顺手拿了把伞往外走去。
“好嘞!”
.....
下雨天的南城总给人一种寂凉感,孤独的人体会更深;财院附近都是老旧城区,校园南门出来往上走十分钟就是大学城,工作室的选址就是选在了大学城便的农商路。
好像很多地方道路,起名时都喜欢用标志性建筑或者是有名的国企来命名,农商路也是一样,只不过当初的农商行已经改址,现在的农商路没有农商,只有路。
这片地方因为挨着大学城,周边大学林立,不知何时开始,有小摊贩在此摆摊售卖夜宵,见到如此庞大的人流量后一传十,十传百,政府为了规范化管理,就开办了农商路夜市,里面的东西好吃实惠,经过大学生们的口口相传,一度成为南城的网红夜市。
.....
“老板,要一份木薯羹”我收起手中雨伞,放在椅子边上。
店里小哥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招呼道:“好嘞,还是老样子是吧?”
我点了点头。
“一碗木薯羹打包”小哥提了下嗓门,对着里厨喊道。
“不打包了,在这里吃吧”我面无表情说道。
小哥放下手中碗筷,抓起抹布擦了擦手,径直坐到我对面,趴着桌子问到:“你不买宵夜给你女朋友吃啦?”
“她走了……”
“走啦?啊这这这……什么时候的事?”小哥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继续追问:“因为什么走的?”
“是我俩分手了,不是她死了。”我回答。
“肯定是你小子亏待人家了,啊莲这么好一姑娘,从她高中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她什么性格我最清楚,柔柔弱弱,最容易被你这种混小子骗了。”老板娘从里厨端着木薯羹出来,放在了我桌上,那双大眼一直盯着我,如同一把刀。
我有些心虚,但又连忙摆手解释:“哪有……我俩是和平分手,没有吵架,没有吵架。”
“哼!你最好是!”老板娘白了我一眼,显然不是很相信我这套说辞,要不是还有客人估计她也得像韦禅他们一样审问我半个小时。
呼~今天怎么谁都想审我一下…
老板娘走后我松了口气,心中也在抱怨。
看着站起身准备继续干活的王免,我打趣道:“啊免,你老娘脾气依旧不减当年哈”
“切~是你们这种看着一肚花花肠子的男人让她想起了我那抛妻弃子的混账老爹。”王免转过头没有再看我。
“对了,之前还没问过你,你们家这甜品店为什么要叫冰神啊?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
王免继续端起碗筷,没有接话,只是憋了一眼他妈妈。
“字面意思!别看了!”
一个声音从里厨喊来,不知是对王免说的还是对我说的。
我心中没有去刻意解读冰神甜品店的含义,或许这个小店也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吧。
话说回来,他家的木瓜羹还是那么的好吃。
我与啊莲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她就带我来过这,记得那时我想着去海鲜餐厅吃点高档菜,但我实在想不到一个穿着一身名牌的大小姐,竟然非要拉着我来这吃木薯羹。
大学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前有理工男看嗨片,后有千金小姐拉着我来吃6块一碗的木薯羹,的确很难理解他们的行为只能说,人不可貌相。
不过当我彻底地与外界接触久了之后,我才终于明白,或许对别人来,伸手便能摸到的东西,人家根本就不会在意。
珍贵的回忆同金钱对比,啊莲可能更在意前者,因为后者对她来说唾手可得;我就比较庸俗,回忆对我没有任何攻击性,反而金钱缺失所带来的各种苦难一直让我抬不起头。
一个从小就被灌输家里穷,不能乱花钱,以及各种贫困的思想的孩子,长大后又能掀起怎样的风浪?
就像一个气球,总有人往里边吹气,自卑感总有一天会把它撑爆,粉身碎骨。
害!操蛋的生活诶……
想到这我笑着摇了摇头,既然已经短时间改变不了,那就直接摆烂吧。
我掏出钱包,夹出几张零钱放在桌上,站起身撑开伞,往门外走去。
.......
打开手机,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钟了,我撑着伞站在路边,在打车平台下了单后,打了通电话:
“喂,森迪,帮我留张卡座,我现在过去。”
“好嘞权哥,不过现在我们店目前刚恢复营业,人很多,低销也涨啦。”电话那头很是嘈杂,听得出来此时森迪很嗨。
谈话间,我打的车也到了。
“好,还是我们三个人。”我头夹着手机,抬手示意司机靠边停。
“行,权哥,需不需要帮你安排妹妹?”
关上车门后,我随口说道:“你看着来吧,我一会就到。”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去Edc的吗?”
“对,尾号0843”
.......
酒吧里,我看着与韦禅的聊天记录,依旧停在17:10我发出的那条,他没有回复,牛子也没有再找我。
或许对他们而言,更不能理解的是我老妈得了绝症,我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来酒吧潇洒泡妞。
就如韦禅说的,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
但我的心态就是如此,我对这个妈妈剩下的不过只是养育之恩,多余的情感早在我老爹死的时候被他带走了。
对待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母亲,我觉得我已经尽到了作为一个儿子最大的责任,没有对她不管不顾,这就够了。
更谈不上有任何负罪感,所以我不求别人能理解我。
我没有再给韦禅发消息,放下了手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来这个酒吧了,但第一次觉得头顶的霓虹是那么的刺眼,场中的Dj也震的我耳朵打鸣;但自从我跟啊莲确定关系之后,我每次过来消费都是提心吊胆的,害怕被发现,但现在只想找回曾经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那段时光,让我忘记痛苦。
“喂,权哥,老刘和韦哥他们没过来吗?”森迪刚跟其他卡座的妹妹敬完酒,走到我身边空位,一边给我敬酒一边贴耳问道。
我接过他递来的酒杯,他压低酒杯和我碰了一下,看到我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又捧着笑脸安慰:“没事权哥,妹妹马上就到!有4个哟。”
我把酒杯举高,笑了笑,再次一饮而尽。
很快,森迪安排的女孩子就到了,个个身材标志,长腿短裙。
不得不说森迪的交际圈确实广泛,叫过来的女孩子都很符合我的胃口,为此我们兄弟三人大学期间没少往这边跑,都是森迪给我们安排的陪酒,他也清楚我们喜欢什么类型。
这些女孩子们在霓虹灯的照耀,与酒精的衬托下是那么的耐看。
但对比于啊莲,她们之间颜值的差距就被拉开了十万八千里;啊莲是那种外表冷艳,标准的瓜子脸还有高鼻梁,加上她喜爱的厌世妆容,总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但她的性格跟她的妆容却形成极大的反差,表面高冷御姐,现实却是个搞笑女。
害~不管她多么美若天仙,也照样影响不了老子低俗享乐。
丑的照杀!
脑海中突然飘出一句话,我也在酒精加持下脸上不愉快的表情慢慢变成轻佻。
与其说我喜欢这种氛围,不如说我是玩世不恭。毕竟我从小生活在三线小县城,跳脱出原本的生活圈,尽可能的接受新鲜事物,让别人觉得我与众不同,我也一直把这些别人眼中糜烂的性夜生活当作一种炫耀的资本。
望着周围舞台上不停摆弄舞姿的佳人和头顶洒落的气氛纸。我渐渐开始上头,今天所有不愉快也抛之脑后。
........
中场时刻,场上的女孩子都走的差不多,森迪也不知道跑到了哪桌。
“帅哥,可以和你喝一杯吗?”一个衣着暴露的兔女郎坐到我身边问道。
“好呀,美女。”我已经开始上头,手极不老实地把她揽入怀中。
兔女郎把头枕在我的大腿,笑着捏住我的脸,调戏道:“那你能点我吗?我今天任务要跳三支舞蹈呢。”
“今晚你的任务我包圆了”
我的手顺势往下,朝她腿根摸去。
“哈哈哈……好呀,你今晚睡哪呀帅哥?”
“睡你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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