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风府里人人自危,倾心院里跪满了人。
府中暗卫十一人,贴身伺候司徒月的丫头乐乐等人全部匍匐在地,等候主子发落。
“意思是人不翼而飞了?”风不悔清冷的脸让人望而生畏。
这府邸十一个暗卫乃是风不悔亲训的高手,一人可敌千人,一个受伤的司徒月就这么悄无声息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若不是有内奸,谁会相信,还盲着眼的伤患就这么平白无故离开了铜墙铁壁的风府!
“主子,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看好公子!”乐乐已经吓得不行,全身瑟瑟发抖。
风不悔看着桌上那张白布条,嘴角微勾,想必所有人都被他骗了,他根本未瞎。
她就知道,他本就不是普通人!
可有如此身手怎会如此狼狈被人扔在乱葬岗,真是有意思。
司徒月想逃,得看她风不悔同不同意,她手拿着那张司徒月蒙过的白布若有所思。
“都下去领罚吧!”风不悔幽冷的声音,让在场的人松了一口气,主子竟然没有下杀伐,只是领罚,这已经是格外开恩。
“谢主子!”
“这是干嘛啊?兴师动众的?”司徒月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倾心院房顶之上,他戴了一副墨镜,遮住了那双湛蓝琥珀的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依旧是个盲人。
这些人哪里见过墨镜,都是分惊讶,那又是什么面具,只单纯地遮住眼睛。
只是他悄无声息在那里待了多久,居然连风不悔也没有发觉。
“我只是在这里透透气,怎么担心我了呀?”司徒月嬉皮笑脸地看着风不悔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少自作多情,我怕又去乱葬岗替你收尸,浪费人力!”风不悔没好气地说道。
“嘴硬!”司徒月戏谑道,“我回屋休息了!”
一群暗卫你看我,我看你,司徒月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顶,他们怎么毫无察觉,这个司徒公子绝非常人。
“都下去吧!”风不悔自然也知道司徒月应该伤势大好,她只听闻过之前他的传说,今日一见果然不一般。
待众人退去之后,风不悔吩咐道:“将血玉给司徒月送去!”
“主子!”阿商很惊讶,那血玉可不是凡品,是主子的传家宝,入药可化腐朽为神奇,主子为何对那司徒月如此上心。
他的眼睛,有血玉的滋养定会有所好转。
“另外去冷府,传话于三小姐!风府永远是他的后台!”风不悔回想刚才的画面。
前脚发现冷星辰的尸体,后脚冷星辰诈尸了,想必是故意的。
冷府里的冷星辰正在和丫鬟春儿研究司徒月送去的话本。
“春儿,这话本如何?”冷星辰拿着那本《女官的旷世奇缘》,嘴角抑制不住笑容,但由于那张脸着实有些不堪入目,看不出她本来的风姿。
冥王殿下写话本,这还真是京华大陆一大佳话,主子让她刻印数本,这可难到她了。
“小姐,您什么时候会写话本了。”春儿惊讶不已,在勾女院,话本可畅销了,但会写话本的人很少,小姐什么时候开了灵智,她可不敢想自家小姐能写出什么话本来。
“话说正旦之夜,尸横遍野,那男子旷世绝美却死在暴徒乱箭之下。忽然天降惊雷,从天而降一天外飞仙,她乃异世大陆齐天大圣名叫九风,她目光如炬,一眼便锁定绝世美男,手中神剑一挥,那已见阎王的美男子竟然活了过来……”
“小姐,奴婢听着怎么如此瘆人!”春儿小手不自觉揪着冷星辰的衣袖,太神话了。
“春儿,把这些话本多临摹一些,拿出去卖,卖了我们就有钱了!”凤九辰打量了一下原主冷星辰这间屋子,真的够寒酸,连换洗的衣裙都没有几套,且已然褪色。
小主这些年过得不甚如意,这冷家没一个好东西。
她可不愿低声下气去求冷家这些人,靠自己自食其力也不是不行。
“小姐,奴婢不会写字!”春儿羞愧地低下了头。
“没事!小姐有办法!”冷星辰眉目微转,计上心头,冥王殿下说这活字印刷术倒是可以用起来。
多年不见殿下,没想到他会这么多新鲜技能,只是自己笨手笨脚,如何学得会。
司徒月的确是个有头脑的人,既然凤九辰认他做主子,他便可将人用到极致。
挣钱这事,他只需要发号施令。
“三小姐,督厂卫的阿商大人请见!”正说得高兴,府中的管事来草芦通知,说是草芦一点不假,这寒酸的院子名符其实。
“阿商风不悔的替身侍卫,他来干什么?”凤九辰乔装出的脸,活脱脱丑女冷星辰一个。
依旧一脸蜡黄,那疤也是那般狰狞。
“是你要见我?”冷星辰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看向阿商,这一眼倒让阿商有些心悸。
自带威严的眼神杀,为何会发生在她的身上,与传闻完全不同。
“阿商见过三小姐,我家主子说,您不必害怕,风府永远是你的后台!”阿商将风府令牌呈给风不悔。
那令牌晶莹剔透,雪白透亮之中包裹着一个月牙形的红色图腾,当真是别致。
一定价值连城,拿去卖定值不少钱。
看来这风大人挺善解人意,知道冷三小姐处境艰难。
“给你家主子说,谢了!滴水之恩,他日当涌泉相报。”冷星辰收下令牌便转身离开,半刻不带停留的。
她可知道风府令牌是何等贵重之物,轩辕无几人有此殊荣,这女子果真是无知。
阿商有些不服气,枉费主子一番苦心,却在傻女人这里视如草芥。
凭这令牌可以在轩辕横着走,随时可调用督厂卫的人,见令牌如见风不悔。
“春儿,将这块令牌拿去当了,顺便替我买些纸张,刀具……”冷星辰打算大干一番。
殿下说,如今主仆身无分文,挣钱才是首要。除了写话本,这活字印刷术可是专利,定然会赚得盆满钵满,到时再去把令牌赎回来。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真行,居然转手就把令牌给卖了!”风不悔看着从典当行拿回来的令牌,脸气得铁青,当真是个奇女子,也不知凤老元帅泉下有知,会不会拍案惊奇。
“她很缺钱吗?”风不悔抬眼看向阿商。
阿商愣了一下,主子是很闲吗?
“回主子,三小姐在将军府确实不太优越!”
“既然如此,那就把府里的金银财帛搬个零头过去!”
特别那个冷星月,一看就不是个好主。
“算了,我亲自去!”风不悔的反常举动让阿商有些难以置信,最亲确实督厂卫都太闲了。
一边顾着府里那个死太监,一边顾着冷家那个丑弃女,当真是累得慌。
将军府,冷星辰正在刻字,只是这隶书书写,她不太在行,刻起来很不顺手,地上已经摆满了零零散散的废弃木头方块。
“春儿,你去请几个木匠来!”冷星辰放弃了,看似容易的活字印刷术,自己操作起来却那么难!
她沮丧地看着一片狼藉的案桌。
“三小姐,还有做木工活的喜好?”草芦院里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身华衣,红色衬里若隐若现,她好整以暇的目光落在破落的草房之上,眼里冷意四射。
冷星辰抬眼看向风不悔,这女人长得那是真好看,眉眼如画,柳眉如墨,那张脸仿佛是鬼斧神工镌刻一般,柔美中带着英气,与她那傲人身姿相得益彰。
可惜万物皆不完美,怎的好好一个女官,竟然就做了太监管事。
“大人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冷星辰微微一笑,那张脸依旧蜡黄无光!
殿下既然选择住在风府,自然对这位轩辕的国监大人十分信任,既是主子信赖的人,自然也是她凤九辰的朋友。
冷星辰随手递了一根破旧的凳子让风不悔坐。
风不悔不怒反笑,已经很久没有人如此怠慢她了,不过她反而觉得轻松。
住在这样的寒舍,依旧保持不温不怒的脾性,这位三小姐绝不是传闻那般。
寒舍,的确如此!这冷府看来是真不把冷星辰那过气的母族放在眼里,堂堂小姐,住在下人都不住的地方。
“三小姐对自己的脸似乎很满意!”风不悔调侃道,也不管屋舍简陋,径直挨着冷星辰坐了下来。
“大人也是以貌取人之人?”冷星辰这张脸着实有些影响瞻观,但方便行事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做自己就好!”暗示,疯狂地暗示。
“大人若是不嫌弃,可以唤我星辰!”冷星辰笑了笑。
“去正殿吧!冷府当家主母正在清点你的礼物!”刚才见莫黎那一副贪财的模样,真是令人作呕。
“收礼?”冷星辰很疑惑,这国监大人为何对一个不受宠的将军府弃女如此上心?
“星辰不必客气,凤老元帅一身戎马,精忠报国,是我等楷模,他的血脉怎可如此受人欺凌!”风不悔竟是外冷内热的人,殿下果然没有看错人。
老元帅仙去多年,又有多少人记得他老人家。
“多谢风大人!”冷星辰不用去也能猜测到冷家一家子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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