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裴尧一阵哆嗦。
老二口吐白沫的同时,身前的女人也跟着瘫软下来。
...
——“草,这是穿越到了什么地方?!”
回过神后的男人骂骂咧咧。
非但没有留恋女人一眼,反倒是急匆匆地扶起二弟,在女人诧异的幽怨中冒冒失失溜进了厕所。
伴随酒店响起的婚乐。陈裴尧出来后尴尬地笑了笑,越过大只黎。
毫不违和地朝查大打了个招呼:“查老大,新婚快乐。”
查大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只是漫不经心地夹起菜吃,甚至连眼皮都没抬起一下。
大只黎见状,作为社团里最能打最受查大关照的堂主,脑袋立马变得鬼精鬼精的。
他皮笑肉不笑的道:“哼,阿尧,你这扑该仔。”
听说你最近看场子都带上女儿了。”
还故意打了我的人,怎么说,看来你的家里好忙的嘛,社团的事情。”
你都开始不放在心上了不是?”
......
陈裴尧转过头,眼里有戾气。
重活之后,相比于再次回到家里,对着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手无足措,此刻的氛围,反而更加让他感到心安。
陈裴尧自己也可能不太理解。
兴许是卧底太久的原因,现在要说把他沾染的痞气从骨子里根除,这种事情怕是难如登天。
相应的,对于查大默认了大只黎对自己挑衅这个举动。
陈裴尧非但没有半点怯场,整个人反而浑身燥热,一如十年饮冰,难凉热血,虽说这个形容不太恰当,但此时此刻,意思也大抵如此。
然而鉴于自己重活的原因,上一世他在简欣出事后就很早退出了社团。
期间诸多事情,除了大事,现在要他一一记起当年这个时候,在社团里边发生的闲杂事情。
相隔数十年的时间,当下想要回忆起来,倒是有点费脑。
不过也多亏了查大的默认。
从大只黎的挑衅中,就让陈裴尧一下子想到了他带着BIBI去拳场梭哈的那天。
原来如此麽?陈裴尧眼中的厉色更添一分。
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说到底,现在对于他来说,任何人拿自己打笑说事儿都没关系,作为卧底,他可以忍的。
但要涉及家人了,哦豁,那就不好意思了。
管你是谁。
你看老子今天办不办你就完事儿了。
-
——“妈的,问你话呢!”大只黎被他盯得心底发毛,正寻思着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病。
总感觉对方的眼神里透着一股阴寒,偏偏自己还觉得背脊发凉。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儿?!
陈裴尧没有说话,一双看惯了数十年沉浮的眼睛透着笑意,看向大只黎时,像是在看一条发怒龇牙的田野老狗。
大只黎彻底坐不住了,不经意瞥见陈裴尧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
只感觉自己好没面子。
啪地一声,拍桌而起,他掏出手枪。
顶着陈裴尧的额头破口骂道:“草!”
你是聋的,还是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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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上骤然崩出的咒骂,引得周围一圈来客注目停留。
然而当人们看清了那是社团老大的主桌时,本还想着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的人们登时就没了兴趣。
废话,那可是东联社老大和他的七个堂主。
人家社团内斗,作老大的查大都没有发话阻挡的意思。
这个时候,谁还敢上前去看个热闹?
不一会儿,碰杯声起。
婚宴乐师很识趣把氛围音乐又提高了几个分贝,很快就把动静淹没。
反观一旁,人均岁数均比对峙的两人大上一轮的五个堂主,对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嬉笑作态。
既然当家的都没话说了。
那么坐观虎斗,看着年轻人们打个你死我活,才是这群老家伙们的恶趣所在。
虽然说五个人的心里都觉得陈裴尧没有胜算。
打起来,那画面也注定不会太美,但这不用门票的好戏,大伙还是不由得摇了摇杯中的红酒,准备欣赏电影开幕后的情节。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却差点让他们喷出一口酒来。
陈裴尧掏出香烟,冷不防的朝大只黎问了一句:“阿黎,抽支烟不?”
大只黎也是猝不及防,呆呆的愣在原地,看着被人递到嘴边的香烟,脑袋似乎有点转不过来。
陈裴尧却呵呵笑了笑:“来,点个火儿。”
-
查大也很诧异,但却默不作声,惹的另外五个堂主嘘声一片。
说到底,查大当初给他们划分区域是有道理的,阿尧这人看着年轻,胆子却怂得要死,难怪被社团丢到又穷又苦的九龙里去。
那可不是,才被大只黎用枪顶着脑袋而已。
这就软下来了?丢不丢人?五个堂主暗暗吐槽,现在再看陈裴尧时。
眼里不自觉间。
竟多了一丝老子看儿子,恨铁不成钢的复杂意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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