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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滚蛋吧! 第十三章 故事的转折

那天博成跟王奇,在车站告别后,博成乘坐公共汽车去找那个女孩儿,当博成找到地方的时候,那个女孩儿由于上完麻药,疼痛被制止住以后,觉得又没有拔牙的必要了,虽然医生告诉她了,她的也疼是因为有三颗坏牙,可那女孩儿主意正,临时改了注意,说不拔了,转身出门,打车走了,给博成扣上的帽子是不会关心女孩儿。

博成叫了三天的委屈,博成给王奇诉苦;我怎么就不会关心女孩儿了?她用的卫生巾都是我买的,日子是8号,我怎么就不会关心她了?当时王奇还在电话里劝博成说;其实你也别太在意,女生都是爱说反话,或者是心口不一,她想表达的意思,跟她嘴里说的,往往不是一回事,比如女生说她不喜欢吃红烧肉,多半不是红烧肉出的问题,很有可能是去的饭馆不对,女孩儿的心思,复杂着呢!听完王奇的话,博成回答说;你说的也对!我怎么感觉你像个老手?咱们上学那会儿,可没看出来你有这心思,老实说,是不是后来咱们不在一块儿上高中,不在一块儿上大学了,你自己又偷偷修炼的吧。

王奇笑着说;大学你不是也上了嘛!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这都是后天顿悟的,以前的机会没抓住,后来不得学习嘛!好歹每所大学都有两个图书馆,一个是学校内的图书馆,另一个图书馆就是那些能让你缓慢受捶的女生,她们教的。博成说;照你这么说,你受捶的次数多喽?王奇活;你看看,理解出现了偏差吧?我在学校,顿悟都是在图书馆里,虽然我们的学校是个大专,但也有图书馆,图书馆还不小呢!有七层,我可是那里的高级VIP客户,所以我得感谢我的大学。博成说他可能就吃亏在了图书馆那方面,上大学的时候,这俩图书馆他去的都少,吃亏也就吃点吧,毕竟博成除了对朋友有念旧的习惯以外,对其他的事,他不会过度留恋,包括恋爱。

从此以后,博成在公司就跟那个女孩儿,变成了陌生的同事关系,俩人都用最理智的眼光,对待曾经那一段最为纯真的恋爱。博成让王奇佩服的地方就在于博成的潇洒,因为博成从不念旧,除了对身边的那几个好朋友,任何人跟博成提以前他的事,他都是一嘴带过,哪怕是他哪年考了年级第一,哪年当上了市里的三好学生,或者是很光荣的上领奖台拍照留念的光辉时刻,他都会淡淡地说一句;那都是过去的事,提个毛线。后来王奇跟博成再聊这事的时候,博成呵呵一笑,说;哦,那个女孩儿呀!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我们还是很坚挺的同事关系,等她从这个公司离职的时候,联系方式再删除吧,这点格局咱还是有的。

王奇想让博成找点他们恋爱当中美好的点滴时,博成哈哈一笑,这破事,当鞋底垫我都嫌丑。博成笑的很无所谓,很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博成说分手了,就没有留恋的必要了,要是揪着不放,那就有点贱了,博成也是一个喜欢体面的人,所以博成走的每一段路,都很潇洒。包括后来那个女孩儿从他们公司离职,前脚刚从办公室离开,博成就直接删了跟那个女孩儿所有的联系方式,博城也没有喝个烂醉,他说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谁值得他痛醉一回。只是后来博成从其他同事的嘴里,得出了那个女孩儿对博成的评价;除了不会关心人,还抠门。说博成那天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到,说当时要是打个出租车,花个30块钱,兴许就挽留住了那个女孩儿,博成后来一拍脑门骂一句;这一块钱的公交车坐着怎么就慢了。不久后,博成约着王奇去买车,说;房子买不买不重要了,他必须得有车。

王奇还调侃博成,说;为了给那一块钱的公交车上劲儿,至于花十万块钱嘛!关键你这也不是一块钱惹的事呀!博成只是纳闷地骂一句;真他娘的!我怎么在那个女孩儿的心里留下来‘抠’这个形象。后来,博成还是在那一年结婚了,跟博成结婚的是一个叫张舒的漂亮女孩。而在博成结婚以后,把他原来的那辆车下放给他爸开了,博成说他看着烦了,于是跟媳妇一块儿又买了一辆,博成说;这才是新的生活!自从王奇跟燕子互生好感过后,王奇顿时觉得人生有了新方向。要说没遇见燕子之前,王奇顶多算个有梦想的无头苍蝇,梦想在哪?梦想就是写小说,因为王奇喜欢,这个爱好也不扰民,王奇就利用自己的空闲时间,开始写,都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王奇就想,要是最好的老师都教不好自己,那也就别瞎折腾了,但开始是开始了,什么时候算是折腾到底,却心里没谱,后来知道可以参加小说比赛,这一比,就比了十年,也失败了十年,到今年失败了十次,王奇终于彻底放弃了。

可自从梦想被他砸个稀巴烂之后,王奇就只剩下无头苍蝇和那一句有志者,事竟成这句空头支票了。王奇虽然没有整日混日子,可缺少了对未来奋斗的决心,日子总感觉缺点什么。而如今,遇到了燕子,正好在该结婚的年纪,碰上两厢情愿的人,这本来是高兴的事,可偏偏燕子买房的情节,这又给王奇蒙上了一层阴影。

由于王奇在郑州上班,燕子如今在老家待业,俩人不在一个地方,约会见面的难度也有所增加。从郑州到王奇的老家有八十公里,王奇的老家跟燕子的老家,仅相聚四公里,所以每次约会王奇都得先回老家,然后再去隔壁村找燕子。所以他们约会的时间,只能是周六周日,而且只能是周六周日的晚上。对于晚上才能见面这件事,王奇虽然心里有些不高兴,可他还得老老实实的接受,因为要是不接受,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增进感情了。今天就是王奇跟燕子约会的日子。盛夏的夜晚,已经没有了白天的燥热。

今天晚上为了能早点见到燕子,王奇看领导不在,翘了班,提前一个小时从公司溜出来,出了公司,在拐角的公交站,乘坐公交车到火车站,在售票厅改签了火车班次,背着背包坐在熙熙攘攘的火车站候车厅里,周围乘客歪七扭八地坐在长椅上,有些长途旅客,盘腿坐在墙角的位置,撕开一袋榨菜,掰根火腿肠放泡面里,呼噜呼噜吃的非响,王奇听了都默默咽了两口唾沫,为了避免饥饿感再次被勾引出来,故意起身去更靠近检票口的地方找座位。在嘈杂无聊的等车时间里,总有能打发这段无聊时光的人,有的乘客在地上铺几张报纸,躺着睡,也有围在一块喝酒吃花生米闲聊天的,不过共同点就是,每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大。在靠近检票口的地方,王奇发现并没有可以落座的地方,转身想回到之前的那个位置上,可再回到那的时候,发现刚刚的那个座位上,

已经坐上了一个低头玩手机的中年妇女,引起周围人注意的地方是穿着一身讲究的红色旗袍,可脖子处系着一条印有牡丹花图案的丝巾,那种反差,足以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王奇只能转身站在窗户前,用看窗外火车轨道的方式,来打发这段无聊的时间。可王奇看了两趟缓慢蠕动的绿皮火车后,就掏出手机,看燕子昨晚给自己发的一段自拍视频,那是近段网络上流行的《学猫叫叫》的口水歌,因为韵律可口上嘴,一时间在网络上的传唱度极高,更有以网络来博人眼球的达人配着音乐跳舞的流行视频,很快就引起其他人的一众模仿,从而带来一种自我陶醉的满足感,而燕子也正是这大流中的一个。

当燕子把配有自己表情的这段视频发给王奇以后,她万万想不到的是,短短的一天时间里,王奇已经把这段一分钟的视频,看了五十多遍了,而此时,王奇依旧自我陶醉的欣赏起来,看着视频中燕子的一笑一蹙,王奇很为之倾倒迷恋,燕子那温婉可人的形象早已在王奇的心里留下了不可泯灭的印象,眼神澄澈干净,活泼开朗的性格并不轻易展露在其他人的面前,王奇越看越欢喜,直到广播里连着叫了三遍乘车的乘客请注意的时候,王奇才急忙跑着去检票进站。在列车上,王奇暗自计算着到家的时间,到家的心情,是欣喜,是激动,是见面后笑靥如花。这些美好的画面像是自动生成的程序,不经意间被想起,可在种种的不经意之间,那三十万的房子首付款?依旧是王奇心里过不去的坎。王奇的心情是一阵开心,一阵难过。直到王奇回家后,赶忙冲到

浴室里洗个澡,把劳顿了一身的腻汗,冲洗干净,换上洁白的短袖,牛仔裤,白板鞋,头发用刚买来的发胶,轻轻一抿,赶忙骑车出了家门。一路上,王奇哼着一首歌,心情愉悦而激动,马路两边的玉米已经长出一尺多高,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能听到它们‘沙沙’的生长声,车子还没到达他们约定的地点,王奇远远就看见在村口小白桥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着这边张望。

王奇不禁加大了油门,‘咯吱’一声,电动车精准地停到燕子的身旁,俩人目光一对,彼此都有些害羞,燕子光洁的脸颊泛起一阵红晕,像是一摊水韵的胭脂,眼睛硕大有神,抿嘴一笑,牙齿洁白而整齐,穿一件白色皱袖公主短袖,由于是褶皱弹性的布料,以至于看不清包裹下燕子的胖瘦程度,可就眼前的这一切,就足以让王奇流连忘返。王奇看燕子的眼神,有些直了,可直视的视线里,又充满着无尽的思考;眼前的燕子比视频当中的更好看。“你说去哪?哎!怎么变木头了?”燕子看着王奇沉默着不说话,就笑着问王奇。

“嗯?嗯?要不……”王奇立马清醒过来,由于王奇只顾高兴,并没有规划出要跟燕子具体去什么地方,他的单线思维认为只要跟燕子在一块,哪怕是光压马路,都别有风味,谁还在乎具体目的地。可女生跟男生天生不一样,如果王奇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不仅不会跟他们接下来的相处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还会让燕子感到王奇缺乏应有的规划而对他丧失好感,在女性看来,这是一个男生有没有担当的缩影,在这关键时刻,任何微小的个人感受,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王奇显然不会让这样的错误暴露出来,毕竟随机应变也是王奇与生俱来的特长之一,在任何复杂关系的情况下,王奇不至于每次做出的判断都准确无误,可对付眼前的处境,还是绰绰有余。这是王奇身上一个不大不小的优点。所以在燕子迥然活泼的注视下,王奇显然有了另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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