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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电影世界路过 第四章 梦醒

“你是谁?我教训我的学生关你什么事?”虽然气势上一时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震住,只不过平时在学堂作威作福习惯了,只一怔的功夫又恢复其以往刁钻刻薄的形象,并大声质问这来路不明的女人。

“我是邱阿钟的阿妈,你凭什么叫我儿子去扫厕所!”虽然面对的是自己儿子的老师,桃花还是不为所动,自己这么多年未见的儿子,今天好不容易有时间来看望一下,结果刚走到学堂就听到自己的儿子被呵斥并命令到要去打扫厕所,实在是让自己气愤不已,这还只是今天来看望就看到,这么多年没来自己的儿子岂不是被欺负的更惨?所以桃花才气氛的上前质问。

“我....”听到来人是邱阿钟的母亲,女老师一时语塞,平日里欺负这些家里条件不好的学生欺负惯了,冷不丁被学生家长看见心里还是有一些心虚,尤其是瞧见面前这个女人并不像其儿子那么穷酸,所以被这么一质问有点答不上话,不过转念又想到邱阿钟平时木讷懦弱的表现瞬间胆气又壮上不少:“你家儿子这么久一直拖欠学费和营养费,我是让他用打扫卫生来抵账,不然就叫你儿子退学。”

见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女老师只好色厉内荏的用退学来威胁道。一听到自己的儿子要被退学,桃花也一时被吓住。

看到面前的女人被自己恐吓住,女老师又忍不住开始趾高气昂起来,斜睨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并嘲讽道:“自己穿的人模狗样的,连孩子的学费都给不起,还有什么脸为人父母。”说完也不看女人,转头又朝着邱阿钟呵斥道:“听到没有,邱阿钟,再不去打扫厕所,我就让校长把你开出掉!”说完还得意的超桃花哼了一声。

看到自己现在名义上的母亲被恐吓住,王信的心头不由生出一股怒火和悲哀,王信知道这是邱阿钟传达的情绪,虽然想低调,现在却不得不站出来。

“我为什么要去打扫厕所?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交学费和营养费?还是这个学堂是你开的?”早就对这个女老师不爽的王信直接站起身怼到。

“你...”或许是没想到这个平时一直畏畏缩缩的学生会直接开怼,女老师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什么我?我告诉你,我的学费早就交给校长了,哦,你的意思是你比校长还要权力大,校长都不能收钱,必须要你收?”

“我...”

“你?你什么你?就你还好意思教训我阿妈?我阿妈配不配当母亲关你什么事?倒是你,就你也配当教员?平时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们是来学习的,不是来被你随便打骂的,信不信我到县里去告你!”

眼前自己被学生怼的说不上话,女老师凶狠的瞪了王信一眼,转身离开。而此时的桃花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傲气的儿子,心中一阵五味陈杂,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自己之所以会决定来学堂看望,也就是因为打听到自己的儿子平时被欺负惯了,总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所以才决定来这一趟,哪怕给校长塞点钱也好,总之只要儿子不受欺负就好,哪知道刚进学堂就听到有人欺负自己的儿子,本来还想给自己的儿子出出气,哪知自己也被问的说不出话来,最终还是自己的儿子站出来为自己打抱不平,心中顿时涌出一股巨大的幸福感。不由自主的向着王信走过去,一脸泪水的将自己儿子抱住。

看着将自己一把蹲抱住的名义上的母亲,王信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不得已只好用手轻轻的摩挲着桃花的后背。本来看着女老师被王信怼走之后吵闹不堪的教堂,瞬间在着温情下平复。

见桃花还没有放手的意思,王信只好将这位名义上的母亲扶起来,“阿妈,你先别哭了,没事的,我很好。”虽然被扶起来了,桃花依然是止不住的泪流。恰在此时,刚刚离去的女老师又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大腹便便的校长,最终在王信和校长的劝说下,桃花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直到桃花离去,女老师才继续开始讲课,最然一双眼镜还时不时的瞪向王信,却也不复之前的嚣张。

时间过的很快,一天的学习就在王信的睡眠中结束,直到放些之后才在大顺的呼喊中醒来,并一起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去打扫厕所的缘故,今天先并没有按照原剧情中的发展得到劳动奖状。不过王信也不在乎,反正那张奖状也没不会带来什么好处,反而会被那群以胖子为首的小孩取笑,现在王信唯一担心的就是邱阿公的病情,按照剧情发展,就在自己母亲回来没几天的一个雨夜,邱阿公的另一只腿也患上乌脚病,最后截至。

在一路的思索中回到家里,老爷子还是一如往故的坐在门前编织竹伞竹篮,见到王鑫回来也是抬头打了一声招呼就继续低头忙碌手中的活计。

“阿公,阿妈今天来学堂看我了。”虽然老爷子似乎是不待见自己这个儿媳,不过作为便宜孙子的王信为了这个家庭以后的生活,不得不站出来改善两人的关系。

见老人没有搭话的意思,王信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阿妈说要跟着歌舞团继续出去表演,短时间不回来了。”似乎是没有看见老人手中的停顿,王信自顾自的接着说“阿公,我直到你不喜欢阿妈现在的工作,也恨阿妈这几年的一去不返,可是...”说到这里,王信开始正色起来,也将老爷子手中的竹篾拿掉,“可是阿妈这几年也不容易,我知道自从阿爸走了之后阿妈就离开了,可就算她留在村子里又能做什么?守着我们爷两吗?”

彷佛是被说动了,亦或许是放下了心中的那道坎。老爷子长叹一声终究是没表态,只是转身一步一拐的回到屋内。那身影似乎是又佝偻了不少。

看着老爷子的身影,王信止住了话语。有些事,终究还是要当事人自己释怀,旁人是劝不了的。不过看着离剧情结束越来越近,自己却依然没有找到回去的方法,心里也是一阵气闷。

连着几日相安无事的过去,王信虽然内心着急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却就在今晚,该来的还是来了,吃过晚饭的爷孙二人正准备睡觉,窗外就开始刮风,不时就下起瓢泼大雨。这时的王信知道老爷子今晚要受罪了,所以就一直留心观察:果不其然,雨下了没多大一会,老爷子就开始面露苦涩,整个面部表情逐渐狰狞。双手紧紧扶住剩余的那只脚,并不时的的握拳捶打。王信见老爷子如此痛苦,也不敢耽搁,立马对其道:“阿公,你先忍耐一下,我去大顺家借板车拉你去看医生。”而此时正在疼痛边缘苦苦忍受的邱阿公想安慰却又开不了口,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王信冲进雨中。

不多时,王信就带着大顺两人返回,二人合力将邱阿公扶上板车向着诊所而去。忙碌一夜之后,看着截肢后的老爷子安静睡去,王信也拜托护士帮忙照顾一下阿公,暂时回家。由于之前几天王信时不时的带课堂上的良好表现,除了负责的女老师之外,其他老师都对王信的态度有所改变,而收了前的校长也不在像之前那样对他故意针对,所以王信就没有去学堂,只是托昨晚提前回家的大顺帮忙请假。暂时无所事事的王信躺在破床上心里默默盘算,上次桃花留的钱早就所剩无几,这次给阿公治病的钱都还是医生看在他家的情况下,暂时同意赊欠了一部分,可是这钱终归是要还的,而且接下来老爷子疗养康复的过程也要花费不少,看来卖冰棍的事还是要做。想到这里,王信一骨碌翻身下床,向着村里的教堂跑去——原剧中,邱阿钟就是在大顺的帮助下从教堂的功德箱里沾了一点钱出来去做冰棍的起始资金。

按着原身记忆中的路线来到教堂。王信先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暂时没人之后立马跑到厨房,在柴火堆中折了一根细棍又沾上食油。

来到功德箱前的王信内心还是有些心虚,可想想当下的情况,也只好咬牙将棍子插入功德箱,捣鼓几番之后,看着手里的钱王信胡乱默念几句哈利路亚阿弥陀佛转身就跑。

回到村里的王信又是四处打听又是托人帮忙,总算在村里人的帮助下将冰棍生意做了起来,当他驮着冰棍箱来到村子中心时刚好遇到学堂放学,一大帮半拉小子蜂拥而来,首当其冲的依然是那个经常欺负邱阿钟的小胖子,他似乎也瞧见了驮着冰棍箱的王信,两个眼睛滴溜溜一转立马来到他的身前:“傻子阿钟,你面前驮的什么,拿来我看看”

看着眼前的小胖子和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孩子,王信也是立马打起注意,“哼,胖子,我这是吃了就边厉害的冰棍,现在我吃了冰棍,我比你厉害!”说完故意不正眼去看胖子,反而对他身边的一群孩子道:“看一看尝一尝哟,吃了就能变厉害的冰棍哟,吃了再也不怕胖子了哟。”

边说还一边故意做鬼脸。

果然,被嘲笑的小胖子瞬间就被激怒,挥拳就向王信呼来,不过早就做好准备的王信一个转身就躲了开去,见到自己的拳头被躲了开去,胖子又是一拳接着一拳,接过统统都被王信轻松闪了过去,关键王信也不还击,只是不断的嘲讽,将小胖子气的不轻。还好没过多久走这路过的大顺妈妈秀美就将小胖子撵走,并关心了王信一番也就离开了。

看着轻轻松松闪过胖子的打击,周围的其他小孩瞬间就热闹了起来,纷纷围上来开始买冰棍,一边吃着一边叫嚣,小花园瞬间热闹起来。而后赶来的其他小孩子听到先前孩子的吹嘘,也开始围上来购买。不多时,今天进的一点货就卖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是想着给大顺两兄弟一人留一根真的就要被抢光。就这,那些买到和没买到的小孩子都围着王信东问西问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变得厉害,本来就是忽悠的王信也是继续一脸正经的接着忽悠到“我这个冰棍要吃三天,三天之后才慢慢开始变的厉害。”说完就背着箱子向大顺家跑去。

等到王信将第二天的冰棍也定好之后,数了数手中钱,除去卖冰棍赚的加上教堂拿的钱,身上已经有十来块。看着手里的钱,王信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就向着村子中心跑去,果然,小花台旁,卖鱼郎推着自行车正在卖力的叫着,二话不说就上去买了一条虱目鱼。

等王信将虱目鱼收拾出来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小心的将做好的鱼汤装进陶瓷碗,用盖子盖好,接着用抹巾包好才放进竹篮里,最后垮起篮子向诊所走去。

来到诊所看着已经醒来的老爷子正和旁边的大爷聊天,王信直接拿出鱼汤,小心的递给邱阿公。

“阿公,快趁热吃,这是我下午卖冰棍赚钱给你买的虱目鱼,你快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看着眼前还冒着热气的鱼汤,邱阿公的眼眶不禁湿润起来,哽咽着端过,小心翼翼的吃着,热气腾腾中已是老泪纵横。旁边的大爷见到这一幕也是不住的夸奖起王信。终于,在老爷子吃好后,王信收拾好东西,跟老爷子道别后王信才离去。

直到回到木屋里,王信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就在刚刚,当他将虱目鱼端给老爷子之后就开始有点意识模糊,而原本属于邱阿钟的意识却开始渐渐复苏,似乎是直到让阿公吃上虱目鱼全是王信的功劳,邱阿钟原来的意识也没有过于强烈的干扰,这才让王信收拾好一切之后返回家里。

“钟仔,我知道你开始清醒了,让你阿公吃上虱目鱼的愿望我已经帮你实现了,我也该走了,以后的日子就要靠你自己了,还有,你阿妈也是一个苦命人,有时间有机会给你阿妈写个信问个好....”话还没说完,王信就感觉一股吸力袭来,整个人或者是整个意识控制不住的向上飞去,最终在一片黑暗中又陷入一阵毫无知觉的状态。

“叮铃~叮铃~”在一阵刺耳的金属碰撞中王信醒了过来,还有点茫然的王信打量了一下四周,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四周洁白的墙,阳光正透过浅蓝色的窗帘洒在床上。

“我,这是?回来了?还是我做的梦?”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被子,以及枕头边的平板和手机,王信这才清醒过来。

“我靠,这梦也太他妈真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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