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出现在何雨柱身后，喊了声。
“柱子，你干嘛呢，糟蹋食物，你不要给我。”
秦淮茹说着一抬手，从何雨柱手中夺过了馒头，又赶紧咬了一大口。
“多好的白面馒头，就这么丢了，你还真是没挨过饿。”
何雨柱哪里没挨过饿，只是郭向阳的馒头他不乐意吃。
“秦姐，我去上班了。”
何雨柱说着往外面走，秦淮茹从后面跟了过去。
“柱子，你急什么呀，我也要去上班，咱们一起。”
何雨柱有些意外，说道：“你不怕爱别人说闲话了？”
“大白天的，路还不让两人一起走了啊。”秦淮茹妩媚一笑，又咬了口馒头，说：“一起走不就有个伴吗。”
何雨水坐着郭向阳的自行车，去“天使堂”提了材料，然后直奔钟领导那。
灵堂很安静，没有哭声，也没有谈笑声，所有人都好像在悄无声息的做事。
这种氛围让人心里不由的一紧张。
“师父…”何雨水喊了声。
“郭师傅…”钟领导迎了出来，他手上缠着白纱，神情忧伤，“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这边请。”
钟领导把郭向阳和何雨水领到了方桌前。
方桌子上摆了茶水和瓜果。
郭向阳是四九城有名的扎彩匠，他带了个女徒弟的事，早就传开了，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何雨水把材料都放到了桌子上。
“师父，我看到外面摆了很多花圈，我们还做花圈？”何雨水小声问。
钟领导虽然退休了，但是，还是有一定的威信，来吊唁的人多，他们都送了花圈。
“钟老板要定做的是灵屋。”郭向阳说：“你一会仔细看，我教你。”
郭向阳说着开始裁纸。
“我们把家里要用的东西，都用纸做出来，小到一只碗，一个针线盒，大到木柜和桌子，总之，你能想象到的东西都做出来，放到一旁备用…”
“我…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何雨水有些不知所措。
“你别慌，一样一样来，不会的问我。”郭向阳说。
何雨水点点头，拿起剪刀和彩纸试着剪了起来。
她打算先剪最简单的，剪一对筷子…
郭向阳也正聚精会神的，剪一个雕花的柜子，突然听到灵堂外有一阵吵闹声，然后有人推推搡搡的进来了。
一个戴着眼镜，肚子挺出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对着郭向阳就骂起来。
“谁让你在这里剪这些纸的？你这是旧思想，封建迷信，是要被打击的。”
冲进来的胖男人姓胡，以前也是厂里的主任，和钟主任是死对头，为了升迁两人更是斗的你死我活，结果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他们两人都直到退休也没有再升迁。
为这事，胡领导心里还怨恨上了，这不，听说钟家老爷子过世，不但请人吹吹打打，还找人剪彩纸，这就使上了坏。
他横冲直撞的进了灵堂开骂。
郭向阳把剪刀放下，准备和他干架。
他还没动手，钟家的后人已经围了上去，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姓胡的脑子跟长了包似的，死者为大，他居然敢上灵堂来闹，这不是自己找打？
钟领导见姓胡的被打的鼻青脸肿了，怕闹出人命，这才让后人停了手。
“你们…你们旧思想，还打人，我要去投诉你。”姓胡的捂着嘴角。
“你给我滚！”钟领导呵斥了声。
姓胡的本来就是想来找点事闹闹，让钟领导心里不痛快，他以为自己还是领导，在万人厂指挥万人的时候。
哪曾想，居然挨了一顿打。
这仇他记下了。
何雨水在一旁吓傻了眼，她没想，剪个纸还有人上门闹。
“没事了，都忙自己的。”钟领导向大家说完，又看向郭向阳：“有劳你们了。”
“应该的！”郭向阳说。
郭向阳和何雨水又坐下开始剪纸，何雨水拿剪刀的手开始有些发抖。
“师父，旧思想是什么…”
姓胡的是厂里退休的主任，和上面的领导有些来往，大概已经听到了旧思想的方向，只是，这件事还没有定论。
如果有了定论，姓胡的就不是自己来闹了，他肯定得带人来，直接来抓人了。
“没事。”郭向阳说。
郭向阳了解过这个时代，知道有些事情在悄然发生，他剪纸匠这个工作是个敏感的行当，后面的发展，将会遇到阻拦。
何雨水见郭向阳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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