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是距离天空最近的地方,秋日阳光明媚而灿烂。
乌市是我第一世生活的地方,再次回到这里,明明是相同的时间,确实物是人非。
在这里,我走遍了大街小巷,没有找到一张我熟悉的面孔,曾经不耐烦听的本地话,如今听起来莫名的让人心头发酸。
汽车行驶在戈壁滩上,炽热的阳光照的地面发白,看的人头晕。
我把空调开的大了一点,这具身体或许是出于尸洞,虽不惧怕阳光,可也不喜欢被暴晒。
和吴邪几人分开后,我直接找了个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一方面是为了恢复修为,另一方面那块莫名消失的石块让我很是介意。
进入冥想,回到意识空间,最先检查的就是我那千穿百孔的灵魂,又仔细的查了几遍体内的经脉、丹田,甚至五脏六腑都仔细的查了好几遍,也没什么发现。
最后我拿出从鲁王宫里拿出来的墨玉和那个白玉珠研究。
墨玉冰冷无比,放在手里,就像是握着一块冻了很久的冰块。
看着好像是透明的,其实并不透光,墨玉里面有絮状物,举起它对着阳光,盯了一两个小时,就发现絮状物在缓缓流动,每隔五分钟就会有星光般的光点闪现。
光点的轨迹连起来乱七八糟的,我也看不出其中的有何玄机。
换了一个时空,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想着看看能不能找些能够修复灵魂的东西。
卖了一些空间里的金块,找人办了一张身份证,我一个人开着车就直奔塔克拉玛干沙漠。
上午和晚上赶路,下午就找个阴凉地儿休息。
也没什么计划,就凭着感觉往沙漠深处开。
直到一个星期以后,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个车队,十几辆车的车顶绑满了物资。
卷着黄沙停在不远处,一群人下车,呼呼喊喊的开始准备扎营。
一个戴着防风镜和防晒面罩的汉子,大跨步的走到我的跟前,“嗨,哥们,你上哪儿去啊?”
我没理他,将煮好的白粥端到小桌上,“走开,别把我的饭弄脏了。”
那人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的不客气,愣了一下,“呵呵”了两声,往后退了一些赔笑道:“兄弟,对不住了,我就是觉得在这沙漠里,你一个人不太安全,我们人多,带你一个也是顺手的事。”
说完,就站过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我的回应,回去时的脚步比来时都重了不少。
等到夜幕降临,我收拾东西,准备开车离开的时候,对面的营地里又出来三个人。
“朋友,先别急着走,我这里有个赚钱的买卖不知道有没有兴趣?”
说话的是个年轻男子,留着寸头,眉目锐利,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沙漠里的秃鹫,非常有攻击性。
我心下雪亮,这些人从我进入沙漠就一直跟着,这会儿过了明路,明显是来意不善。
随即转身,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我们听说沙漠有座古墓,里面金银财宝无数,看朋友你敢一人闯沙漠,肯定有厉害的本事,就想邀请你入伙,大家一起发财。”
他的话说的客气,语气却带着三分倨傲,七分狠厉,大有我不答应就杀人灭口的想法。
“可以,能拿多少各凭本事。”我淡淡的说道。
那人皱眉,想了一下才点头:“可以。”
事情就这样两句话定了下来,我和他显然都没有交流熟悉的想法,只是互通了姓名。
他叫曲涛,是一家海外专职寻宝公司的东亚领队。
这个古墓的线索是他们老板在英国的拍卖会所得,据说提供古墓信息的祖先曾经是英国十字东征军的一名上尉。
凌晨天还未亮,车队就已经出发。
十天的行程,已经算是到了沙漠的腹地,秋日的沙漠气候变化多端。
等到了目的地,所有人都是满面风沙
曲涛找的向导是个维吾尔族的大叔,年轻时是个护林员,对这片沙漠非常的熟悉。
我虽然不懂风水,但是修炼之人本就直觉敏锐,再加上身体的特殊,不用曲涛说,我也感觉此处地气凝聚,是一处绝佳的风水宝地。
曲涛让人请了我过去,说是要给古墓定位。
无论多么辉煌的文明在漫漫黄沙下,都无力抵抗。
一眼望去,能看到露出沙面一些残破的断墙,都已经风化的很厉害,什么都看不出来。
远处是绵延起伏的沙丘,曲涛说他们要找的是“库太克夏赫?”国。
是维语的音译,年代是不可考证,不过那时还没有伊斯兰教,最少也在唐朝之前。
这个国家非常的富有,信仰佛教百姓幸福指数很高,有一天,来了一个伊斯兰教的传教士,想要这里的人接受穆罕穆德的伊斯兰教义,遭到了民众的反对和驱逐。
于是传教士认为他们亵渎了自己信奉的神灵,就请神灵降下天罚,天雷地火一夜间将这个国家从地球上彻底的抹去。
这个国家的民众死后冤魂不散,日日在地底哀鸣不休。
“既然是古城,那就距离水源不会太远,我们先确定古河道的位置。”
我抬头看向维吾尔族大叔库力曼,这对于常年生活在沙漠里的人应该不难吧。
曲涛也同意我的看法,派人跟着库力曼四处查看。
我找了个稍微高点的沙丘,拿着相机“咔咔”的拍照。
重生回来的我简直爱死了摄影,特意买了这部最贵最好的单反相机,有时间就拍。
寻找古河道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曲涛的人开始准备营地。
他们从车上卸下物资,搭建帐篷,拉电线,一时营地变得喧闹无比。
等到一切准备好,已经到了晚上。
这时,被夹在车队中间的房车才打开车门,下来一个盘着精致发髻的女人。
她的皮肤和唇色都很白,身材纤瘦,穿着一身黑色的作战服,感觉很是不搭。
曲涛对她的态度恭敬而亲昵,亲自陪着她进了最中间那座宽敞的帐篷。
我的帐篷隔着了一段距离,周围一圈都是曲涛的人。
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我,尽管他们的动作非常的隐蔽。
一夜无事,早晨是在一声惊叫中开始的。
曲涛的人死了三个,都是死在自己帐篷里的,这三个人分别睡在三个帐篷里,而且在三个方向,更加令人恐惧的是,他们死的时候,帐篷里还有两个同伴。
就这样,没人发现他们是什么时候怎么死的。
曲涛让人将脱掉他们的衣服,这一看,瞬间所有人的脸都绿了,有的人还忍不住跑出去吐了。
尸体上长满了脓疮,一个挨着一个,简直无法用语言去形容。
他们的脸却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就是正常人熟睡后的样子。
库力曼挤进来一看,吓得人都有些抽搐了,歪歪斜斜的往外跑,面朝西方,也也不铺毯子了,扑通就跪在地上,趴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说的是维语,也没人能听懂。
曲涛狠狠的抽了几个人,经过他们的队医检查,得出结论是这些人是被毒虫咬了,至于是什么毒虫,他也不知道。
我感觉不对,到那三个帐篷的地方看了看。
“蓝先生有什么发现吗?”
在我的身后,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
我没有回答,转了一个方向,目不斜视,直接离开。
曲涛:“林姐。”
林姐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回头吩咐他把三个帐篷都拆了送过来,学着我的样子在三个地方看了一圈。
曲涛看着林姐神色凝重,有意的压低了声音,:“林姐,有问题?”
“有点眉目。”林姐说完,咳嗽了两声,曲涛赶紧递过去一瓶水。
“晚上让兄弟们都警醒些,一人睡,其他人警戒。”
“好的,林姐。”
听到这里,我收回了神识,将车窗的帘子拉上,进入冥想状态。
又过了一晚,还是有人死了,和之前的人死状一模一样。
还没开始就死了六个人,相当于队伍的六分之一,人心顿时浮躁起来。
曲涛责问库力曼,才发现这老家伙失踪了,查了一圈,发现少了一些物资,车子却没少。
“难道这老家伙是想靠两条腿走回去?”曲涛狐疑道。
林姐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古墓。蓝先生,现在不是袖手旁观的时候了,我们需要你的诚意。”
我淡然说道:“打架可以,分金点穴不会。”
林姐的脸色一沉,曲涛已经拍案而起。
“蓝清,我们请你来不是让你吃白饭的,想死的话我就成全你。”
话音未落,曲涛已经跳起来,速度极快朝我冲了过来,双拳朝着我的太阳穴轰来,看他露出残忍的笑容,就知道他是要杀了我。
我不躲不闪,在他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时,剑尖点向他的喉咙,在他双拳回防之前,一脚将他踹飞,重重地砸在身后的帐篷上。
在他还没起来时,我的脚尖挑起一块石子,剑柄一击,就见石子如流星一般击穿了曲涛的喉咙。
“噗呲”一阵血雾溅起。
曲涛愣愣的站在原地,双目直直的看着我,满眼的不敢置信。
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喉咙涌出,很快前胸就湿了一大片,才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周围响起拉枪栓的声音,林姐这才反应过来,一下子站了起来,手中的枪枪口对上了我。
“你敢杀人。”
我的剑并未出鞘,就因为这林姐更加的忌惮。
她可能没有想到我的实力居然如此强,她的脸色冷若冰霜。
我安静的看着她,“杀了又如何!”
林姐气极,脸色青红交加,手指慢慢发力,手枪的扳机即将到位。
“林姐,找到入口了!”
这时远处跑来一个人,远远的喊了起来。
林姐的气势一泄,放下来手枪,恨恨的盯了我一会儿才对来人说:“入口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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