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黄盖于形势危急之时及时赶到,救下周瑜,守着大帐,并吩咐医官为周瑜治伤。
这周瑜也不愧为当世英雄,医官近前,也没用上“麻沸散”之类的药物,只徒手用刀为周瑜拔下箭头。
只见这周瑜将头发咬在口中,一声未吭,实是无关云长有的一拼。
此刻大帐外厮杀声愈加猛烈,原来是韩当领兵正与傅骏叛军交战。
韩当分一军拦住正在前往周瑜大帐的叛军,又领一军纵马前往傅骏营帐。
韩当于傅骏营帐外叫阵道:
“傅骏小儿,密谋反叛,还不出来受死?更待何时!”
那傅骏闻言,更不犹豫,抽出佩剑,奔出大帐,对韩当说道:
“韩公义只说我反叛,但你可知那周瑜小儿做了何事?”
“大都督做何事,自有缘由,你我为将者,只管听令便是,何须多言?!”
“好一个何须多言!你可知那周瑜小儿谎称吴侯薨逝,意欲何为?!”
韩当闻言,心里一惊,当下问道:“如你所言,吴侯未死,是否属实?”
“自然属实,否则我怎敢做出此等事来?!”那傅骏提剑横立,愤愤道。
“可有证据?”韩当问道。
这便是证据!傅骏言罢将一片布帛扔给韩当,兀自站立不动。
韩当命士兵拾了布帛递上前来,仔细览毕,用剑指着傅骏道:
“一张布帛便想骗我,当我韩公义如此糊涂吗?”
“信与不信,君可自取,你可看清了这落款印章是谁?”傅骏道。
韩当拿起布帛,命士兵将火把凑近仔细看了看布帛左下角的印章,心中猛然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何?公义将军还有何话讲?”傅骏此时显然底气足了许多。
“即便如此,你怎敢鼓动军心哗变?”
“那周公瑾欲行不轨之事,我不提早动手,试问明日你我是否已为阶下之囚?”傅骏又道。
“既如此,无甚争辩,你我一同与大都督折辩折辩!”
韩当说完,正要拨马而回,只听傅骏又说道:
“此时去周公瑾处,与送死何异?!”
韩当勒马而驻,说道:
“既如此,你在此处等候,我独自去大都督处询问。”
言罢,韩当撤了士兵,掉转马头,往中军大帐而去。
傅骏见韩当撤去兵丁,知道韩当确实江东良将,忠心向着孙氏,便在韩当身后喊道:
“韩将军且慢!”
韩当闻言,驻马停足问道:“良才将军可还有话说?”
“韩将军,此时军中情势不明,且大都督身负嫌疑,韩将军如此孤身而去,恐有凶险。”
“良才将军不必担心,韩某相信大都督为人,相信大都督绝不会背叛江东。”
傅骏见韩当心意已决,也不再强行挽留,道:“既如此,请将军小心。”
韩当于马上对傅骏报了个拳,道声保重,便策马前往中军大帐。
一路上,韩当看到江东士卒自相残杀,实是痛心疾首,于是边行边喊道:“江东兄弟速速停手!不可自相残杀!”
只是那士兵各个杀红了眼,都未听见,这一声声嘶喊,即便听见了恐怕一时也无法停手。只好快马加鞭,一路尘土飞扬,以最快速度赶到了周瑜大帐。
眼见来到帐外,韩当看见大帐外也已杀作一团,赶忙令随行士兵,一同齐声喊道:
“江东男儿速速住手!”
这一声喊,也是耗尽了这多位士兵的嗓门,一个个累得都先行下马歇息去了。
帐外士兵总算是听到了这一声喊,一个个停下手来,面面相觑。
韩当借此空档,又喊一声道:“江东男儿住手,其中有误会!”
帐中黄盖闻知是韩当声音,提剑奔出大帐,只见韩当横刀立马,威风凛凛,正在军前安抚士兵。
“公义你可算来了,前方战事如何?叛军是否都已降伏?”黄盖问道。
韩当不及答话,一跃纵马而下,对黄盖说道:“公覆兄,其中有大误会矣!”
“什么误会?”黄盖诧异道。
“且随我一同进帐会见大都督。”
言罢便即大步走近前来面见周瑜。却见周瑜满身是血地卧于床榻之上,不由得又是一阵心惊。
“大都督,为何如此?”韩当问道。
周瑜仰面而卧,并不答话。
黄盖见状,在一旁解释道:“公义,你我皆在外围提防傅骏,却不料那傅骏胆大包天,深夜派出刺客刺杀大都督,幸好大都督武艺过人,这才保了一条性命。”
“派人刺杀?”韩当又吃惊道,“这傅骏做事也太过了些!大都督当前伤势如何?”
“以命医官看过,暂无性命之忧。”
黄盖言罢,忽然意识到韩当话里有话,问道:“公义所言傅骏做事太过是何意?莫非你早知晓傅骏所为?”
“非也,今夜大都督命我在营中各处巡视,我见傅骏营帐有所行动,故而率兵前往制止,待见到傅骏,却不料听闻一则意外消息,故而急急驱马赶来,以阻止我江东男儿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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