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幻香约好,三天后加入护卫队。
李初凡这两天过得极为清闲,用陈星河给的钱,买了辆百万上下的保时捷。
偶尔和赵日天喝喝酒,撸撸串什么的,不过李初凡可没点什么跳舞的小姑娘。
至于赵日天点不点。
嘿,那李初凡可管不着。
现在的赵日天对李初凡简直崇拜的五体投地,奉若神明,一口一个凡哥叫着。
至于对之前的事,赵日天是打死都不敢说出来,再说说出来谁信啊,说不定还会被抓进精神病院。
利用闲暇时间,李初凡还在网上搜了一套基础刀法教学,毕竟功能类道具卡只是辅助,诅咒之刃才是主攻。
于是,就这样……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这天早上,李初凡早早起床,打扮整齐。
赵日天开着保时捷,把李初凡送到“臻香咖啡厅”,苏幻香早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苏幻香把鬓角的发丝绕到耳后,开口说道:“加入护卫队的程序比较繁琐,稍等片刻,喝点咖啡,等会会有人过来接我们。”
李初凡点点头,进了咖啡厅,正在玩手机的店员小太妹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兴趣乏乏了。
喝着咖啡,二人闲聊着,李初凡发现,苏幻香其实很健谈,类似交际花的类型,但涉及到隐私方面的问题,就会显得很腼腆,好似一个邻家乖姐姐的形象。
二人当真是越聊越投机,一口一个姐姐,一口一个弟弟。
店员小太妹默默戴上了眼镜,然后投过来鄙夷的目光。
直到门外传来疯狂按喇叭的声音。
李初凡这才跟着苏幻香出门,出去一看,门口停了一辆七人座的破旧夏利面包车,司机是一个壮汉,粗壮的胳膊伸出窗外,不耐烦的拍着车门,看见二人终于出来了,吼道:“第六区的都是聋子吗?”
苏幻香好像是习惯了,也不搭理他,对李初凡介绍道:“南松市护卫总部的人,大老粗一个不要在意。”
李初凡点点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脾气,只是护卫队总部,就开这车吗?
好歹也是国家的组织好不好,这车着实有些寒酸了点吧。
苏幻香看出了李初凡的困惑,笑着说道:“你以为卡牌大师很有钱?有钱的都是非护卫队的卡牌大师,就像是某个知名画家,住豪宅,开名车确实是真的,但在护卫队,拿着死工资,偶尔来点提成,想买豪宅开豪车,那你得办事。”
李初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参加护卫队就跟当兵一个道理,为的是光宗耀祖。
李初凡跟着苏幻香上了面包车,面包车的好处就是内部空间足够大,尤其夏利版的,要是瘦一点塞上个十几个人没问题。
李初凡还没坐好,脾气暴躁的司机大叔一脚油门,车就窜出去了,一路上面包车“哐当哐当”响个不停,跟要散架了一样。
李初凡粗略的估算,这一路足足开了三四个小时,这司机最起码闯了十几次红灯,现在人开车都这么猛吗?不怕驾照的分被扣光吗?
司机大叔撇了李初凡一眼,说道:“老子没驾照。”
哦,那没事了。
嘎吱~
一脚刹车,毫无心里准备的李初凡脸和挡风玻璃来了个亲密接触。
倒是后排的苏幻香早就料到了一样,安定自若。
淦。
饶是李初凡的性子再好,也忍不住暗自骂了一句。
“赶紧下去。”司机大叔催促道。
李初凡下了车,看着高耸的写字大楼,再看看那破旧的面包车,这好强的反差感是怎么回事?
苏幻香拍拍他的肩膀:“走吧。”说着在前面领路。
经过一番交谈,李初凡才明白过来,伪装成家居装饰有限公司的写字楼,正是护卫队总部的分部,专门管理南松市一切相应事务。
跟着苏幻香进了大门,写字楼里的人很少,但在每个人的身上,李初凡都感觉到了卡牌大师的气息。
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嘛。
“幻香姐。”一路上李初凡频繁的往后看,一进入写字楼,李初凡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暗处一直盯着自己看。
这种感觉很真切,然而每次他回头看的时候,这种感觉就会消失,等他在转过头,那种感觉又立刻出现了。
“幻香姐,这楼……”
“嘘~”苏幻香回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李初凡不要说话,跟着他走。
李初凡只得压下心底的困惑跟着苏幻香走。
进了电梯,电梯一路上升,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头晕,目眩,反胃……
各种负面生理反应侵袭而来。
李初凡觉得跟做过山车一样,就在他忍不住差点吐出来的时候。
叮~
二十四层到了。
电梯门打开,李初凡走了出去。
外面漆黑一片,脚下是一条冗长的匝道,匝道尽头是一道门,门缝里透着零碎的光芒。
光芒在黑暗里是那么的耀眼。
李初凡不自觉的挪动脚步,向着光芒前进,璀璨的光芒是那么遥不可及而又触手可以及。
压抑,困倦,如潮水般涌来,李初凡只觉得脚步越来越重,眼皮都在打架。
还在坚持……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初凡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当他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站在一个小院子里,院子中间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木桌,木桌上是一头五花大绑的肥猪,四个衣着淳朴的汉子费力的按着嗷嗷挣扎的肥猪。
周围围满了人,他们笑着指点着,讨论的是这猪得有四百斤重吧,讨论的是这猪能吃多久。
院子外面,有农家的少年郎,探着脑袋往里瞧。
“我是谁,我在哪?”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李初凡满脸困惑,低头一看,身上穿着皮制的围裙,满是老茧的粗糙大手里抓着一把锃光瓦亮的杀猪刀。
“郑屠子,你搁哪弄啥嘞,俺都快按不住来。”
听到有人喊自己,李初凡这才有了反应。
走到肥猪面前,对准喉管,动作熟练麻利,一刀下去,肥猪的惨叫戛然而止,滚烫的血液顺着刀口喷射而出,李初凡可以躲,他却没有躲,任由滚烫的血溅了一脸,烫的火辣辣的疼。
是了。
李初凡眼中闪过明了的神色。
他是郑学中,很文艺的名字,却是十里八村最有名的屠夫,他的刀又准又快,一刀下去就能了结一头猪的生命。
他杀猪已经杀了二十年,死在他手里的猪,他根本记不清有多少了。
靠着这门手艺,李初凡不郑学中在村子里盖起了三堂屋,取了一个贤惠的媳妇,生了一个带把的孩子。
为此,郑学中乐了好几天。
郑学中提着杀猪礼的猪下水回了家,家里的老婆孩子早就眼巴巴的等着了。
媳妇的接过猪下水,开始起锅做饭,不消片刻时间,香喷喷的饭餐已经上桌了,看着大快朵颐的妻儿,郑学中只觉得反胃,往日里吃的很香的美食竟然没有丝毫胃口。
这一天,郑学中睡得很早,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他的媳妇,他的儿子都变成了猪,被人绑在了杀猪台上,低头一看,操刀的竟然还是他。
郑学中猛的惊醒,连忙去看看睡得正香的媳妇和儿子,见他们还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郑学中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
这种奇怪的梦持续了很久,几乎每天夜里,郑学中都会被惊醒,甚至有时候都会扒开儿子的裤子,看看有没有猪尾巴长出来。
慢慢的,郑学中原本五大三粗的农村汉子,肉眼可见的消瘦,憔悴,杀猪的时候也不像之前那么干净利落。
甚至有一次,被捅了一刀的猪,竟然爬了起来,众人追了好久才抓住。
“孩儿他大,恁咋来?可白黑唬俺。”饭桌上,媳妇一脸担忧的问道,夹了一块五花肉放到他的碗里。
看出郑学中的憔悴,媳妇专门买了上好猪五花,呼烂的猪蹄,想着给他补补。
郑学中拍拍自己的脸,再看看妻儿们关切的神情,夹起碗里的五花肉,塞进嘴里咀嚼。
“呕~”
只嚼了两下,郑学中忍不住吐了出来,就像是吃了天底下最难吃的东西。
吐的很厉害,连胆汁都给吐出来了。
媳妇焦急的拍着他的后背,哭着嗓音焦急的喊道:“孩他大,恁到地是咋啦?”
直到胃里吐干净了,没有什么可以吐的了,郑学中这才直起腰,然后他看见,往日里温柔贤惠的妻子,变成了一个怪物,人身猪头的怪物。
再看看儿子,同样变成了猪头怪物。
“你们这群猪,老子宰了你们。”郑学中再也忍不住了,怒吼一声,抡起杀猪刀,一刀捅死了满是不解的妻子。
儿子在一旁吓得哇哇大口,然而在郑学中眼中那就是一头嗷嗷叫的猪。
冲上去三刀两刀砍死了。
“郑屠子……”就在这是,一个来串门的邻居进来看到了这一幕。
邻居当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掉头就跑,边跑边喊:“郑屠子疯来,郑屠子杀人来……”
在郑学中眼里,他也变成了猪头怪物,不仅是他,全村的人都变成了猪头怪物,郑学中追了出去,见一个杀一个。
全村一百三十七口,老弱妇孺,无一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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