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锦用手捂住了脸,眼睛之中透出了几个闪耀的泪珠,啪嗒,啪嗒,落了下了,眼睛通红的,恶恶狠狠的盯住了他,“你,竟然打我。”
只知道她生气了,真的生气了,那就像是垂死之中,野兽最后的挣扎,危险,又不顾及生命。
崔父死死的盯着那个倒在地上,呜咽的女儿,毫无一丝心疼之色,义无留念,以及恻隐之心,正常的父母亲看到这样一幕,不应该心疼吗?
她的脸高高肿起,尝到了几口鲜血的味道,下意识的拉住了他的裙底,是要卑微的求情吗?
却被她的父亲一脚踢开了很远。
“不许动我!”
崔泽宇眼中的嫌弃与厌恶之色,仿佛要溢出了画面,毫不掩饰说,也许他真的想要杀掉崔锦。
崔锦的理智终于要彻底崩溃了吗?
眼神之中迷漫着死气,是对生不在抱有希望吗?她缓缓的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挂着的跟谁邪恶的微笑。
“丞相大人,你拍拍你的良心,你这样做真的好吗?就算是这么多年,养了一条狗,丢掉了,也会心疼吧!”
“你究竟有没有心,你还知不知道,我是你的女儿,而你,是我的父亲,你又把我当做女儿吗?你有吗!”
崔锦的鼻子酸红,眼泪滴落。
“你们是怎样报答我的,为了眼前的这一点小小的利益,不顾我的意愿,对,我是拒绝了,但是这样子都是被你们给逼得!”
“我明明做了那么多,你从来没有看见,我做错了吗?我只不过是想让你们在意我……”
明明是对他的质疑,和痛诉,本人却哭了个泣不成声,想让自己强大一点,明明在别人那里都强大了,在他面前,确实无法强大起来,给她分分钟打回原形。
在他面前,她也是无法强大起来,除非将某些事情忘记,那语气,是绝望的,无助的,深入人心,让人心疼。
但是,心疼她的人中,从来也没有包裹崔父。
“这不是你许诺我的理由,你是我的女儿,你是我生的,必须得听我的,你的命都是我给的,我让你做什么就得做,没有理由。”
一旁的富贵女人假装劝解,眼神之中充满了算计:“老爷,小锦,她应该不是故意的,你别生她的气了,小锦,你给你父亲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她的名字叫晨若溪,她的父亲喜爱的女人,这个人明明是一个妾,一直都想要霸占了母亲的位置。
假装为她求情,去拐弯抹角的,说着,这都是她的错,让她的父亲更讨厌她。
她一把推开了她,“不用你那假惺惺的好意。”
晨若溪想着:要是这个小贱人,能被送去苗兰国和亲,那么我就是丞相府的女主人了,真正的一品夫人。
这个小贱人和她的母亲一日在丞相府。那我就终究不是丞相的正妻,我永远只能是个妾。只要这个小贱人走了,那解决她内个废物母亲,可是容易很多。
她的眼角挤出了几滴眼泪,手帕挡在面部,“小锦,我在这么说毕竟也是你的母亲,也是心疼你呀,你给父亲道个歉,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每次见到她,总会很冲动,第一次见面并不认识,也莫名的讨厌。
后来也正式直觉是对的,“我才不要你假惺惺的好意,你有什么资格替我说话?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是我的母亲”
“你算什么人?你给我出去,离开这个家,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崔锦将手一拽,他的小妾就像一旁倒了过去,摔在了地上。
崔锦丝毫不领情,她也许是厌恶这个人吧!若不是她,哪有九死一生,徒步行走数百万里,在战场上征战杀敌。
行军之苦,和闺秀可不一样,风餐露宿,只是从一个不足为奇的小兵做起,平平无奇,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人知道吧…
死了之后,残肢,断臂分散在那血淋淋的战场上,若是己方胜利了,最好的情况就是一把火烧掉,防止发生瘟疫。
或者遇见了一个残忍的敌人,胜利的果实,把所有死亡敌人尸骨,全部堆在一起,显示自己强大的实力。
那行军之粮,不足以果腹,还难以下咽,就算经常吃一种食物也会难受吧,那荒天野地上,以地为床,以天为被。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露营,没有什么安全保障,熊瞎子,大虫,谁又知道我遇见了多少次。
我还记得那重达数十斤的盔甲,日以继夜一直披在身上,压的非常难受,那巨大的武器,抬起来也是无比的困难。
第一次战场上鲜血淋漓的画面,第一次挥刀杀敌,忍不住的反胃,肠子好像都要吐出来了。
盔甲加上武器,和这未到豆蔻年华瘦弱的小身板的重量,也相差无几吧?
无时无刻都会遇上威胁,战场上没有人,会保护一个不知身份的小兵,保护的是粮草,是将军!更何况她还无比的瘦弱,身份不名。
十岁左右的年龄,哪一个不是家中的宝贝心肝,可我却要征战沙场。
同龄的孩子,穷苦人家的女孩,也不过是种地,女红而已,怪不得那么多的人都不想要当兵,真的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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