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卫瞧见众刺客将自家主子被刺客包围住心急如焚,使出全身力气企图挣开自己的包围圈去解救自家主子。
而被团团围住的公冶廖牵着白芫青的手,运转内力一掌借着一掌劈向刺客们。
白芫青冷静看着不断靠近她的黑衣人就像看死人。她小手一扬,近在眼前的一排刺客直接栽倒在地。
“……”
就这么简单?
场面一度有些安静。
公冶廖冷冷的说:“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们也不搭话,只是更加凶狠的挥动着手中的武器。
“咚……”
又倒下一片。
被围住的暗卫已经有些麻木了,他开始不着急了。
而那边白芫青看到被公冶廖劈中的刺客嘴角缓缓流出鲜血立刻血气上涌。她抓紧公冶廖的手,艰难的说:“我不能见血。”
公冶廖见白芫青眼底弥漫出血色顿感危险。来不及细想,公冶廖对着白芫青的脖颈一个手刀劈下去,白芫青直接晕倒在自己的怀中。
那边浑水摸鱼的暗卫又被迫继续奋斗。
主子你不讲武德!
少了圣女诡异的助力,刺杀场面再次变得正常起来。
公冶廖也不再掩饰自己的实力,单手搂住白芫青,另外一只手取出腰间的软剑一个侧身,一个飞旋,“刷刷刷”使出一套朱雀剑法,瞬间击毙一排刺客。
“留一个活口。”
“是。”
等白芫青幽幽转醒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树林里,而是躺在一张华丽的床榻上。
“你醒啦?”
“啊?”
公冶廖长腿一迈就坐在白芫青的床边,看着对方这找不到焦点的模样心生怪异。
“芫青?”
白芫青僵硬地转动着循脑袋循着声音呆呆的望着公冶廖,她的眼睛里再没有了往日的灵气和色彩。
这是?
公冶廖试探性伸手握住白芫青的手腕,感受到对方那平缓的脉搏。
脉象平稳,没有大碍。
心底正疑惑着,准备将手收回来时,猛地被白芫青反手握住了手腕。
白芫青的手机劲极大,公冶廖恐伤了她不敢用力挣脱。他探视着白芫青眼底,却并没有在对方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身影。
公冶廖心生防备,就这么一直僵坐在白芫青身旁。
一个呆着一个僵住,四目相对。
公冶廖感受到手腕的力量在逐渐减少,直至松开了他的手。
“鸟鸟?”
那双眼一瞬间有了神采,仿佛刚才那诡异的情形是公冶廖的臆想。
公冶廖试探性的开口:“芫青,你怎么了?”
白芫青眨眨眼,思考着要怎么和喜欢的人解释。
公冶廖下一句直接让白芫青全盘托出。
“芫青,我很担心你。”
白芫青嘴角飞扬,葡萄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鸟鸟担心自己。
白芫青把玩着公冶廖的手指,开始娓娓道来:“我呀,从小与蛊毒为伴,所谓近毒者毒。”
公冶廖有些无奈的说道:“那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白芫青可不赞同公冶廖的说法。
“知识要活学活用!”
“好。”
“一直接触蛊毒会死掉的,那又不能让我死掉。所以就让我一直吃药。突然某一天,我就百毒不侵了。”
白芫青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再不畏蛊与毒,甚至连我的血可以拿去解毒。”
公冶廖想起了白芫青让自己吸食她鲜血的那段日子。
“那为何不能见血?”
“可能是因为身体内蛊、毒与药达到一种平衡吧。一旦见到血,身体就会不能自已得发狂,连同我身边的蛊物毒物都会失控胡乱攻击周围的一切。”
白芫青平静的讲述着自己的经历却让公冶廖眉头紧锁。
到底要什么样的程度才会让身体见到血就会失控?
白芫青对于巫部族到底意味着什么?
“对了!那些人为什么要杀我们呀?”
公冶廖的思绪被白芫青的好奇拉回了现实。
“还在审问,他们不肯说。”
“对付这样不听话的孩子,我可有经验了!”
白芫青信誓旦旦跟着公冶廖进入了庄园的地下室。
“哇!你们琰国人好聪慧啊!地面上是房屋,地下居然还能造这么大的房屋。”
“巫部族地处深山,蛇虫鼠蚁太多,所以应该不宜建造地下房屋。”
“嗯。鸟鸟好聪明!”
公冶廖只是笑笑。
“爷。”
一间宽阔的石屋中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声音。
公冶廖一个挥手。单膝下跪的黑衣人点头起身,随即都整整齐齐地立于公冶廖身侧。
“爷,这些人嘴硬得很,什么也不肯说。”
宽阔的石屋有二十个铁架,每个架子上都绑着一个人。他们身着黑色衣裳,而脸上的面罩已经被摘掉了,露出一张张桀骜不驯的脸。
因为白芫青不能见血,所以黑衣人们接到公冶廖吩咐就在两人到来之前立刻消灭了那些血腥痕迹。
“他们是被我蛊放倒的人。”
“嗯。”
架子上的黑衣人看到眼前人畜无害的白芫青心里直发憷。
白芫青上前一步靠近远处的一个黑衣人。
“知道你们为什么瞬间倒下吗?你们中了我的蛊。”
架子上的黑衣人咬着牙不说话。
“这个蛊没什么,只是让你们睡一觉。不过……”
说着白芫青右手一翻,一颗拇指大小的黑色虫子就出现在她的手掌中,还在不停地挪动。
黑衣人瞳孔放大,牙齿紧闭。
“这是母蛊,它叫真话蛊。和你体内的子蛊是一对母子哦~如果你说的话是假的,那么子蛊就会做坏事哦~”
公冶廖上前一步,看着白芫青手中的黑色蛊虫上道的说道:“会怎么样?”
“子蛊会沿着你的血管爬进你的脑袋里。然后呀,一点一点啃食你脑袋里的血肉,最后连你身体的骨头也不会放过哦~”
听到白芫青这么一说着,黑衣人已经开始觉得自己头在痛了。
子蛊已经开始啃食血肉了吗?
“如果你愿意说真话的话,那我也可以用母蛊把子蛊召唤出来。你就解脱了。”
“想好了吗?生不如死还是活?”
黑衣人艰难地点点头。
“我说。”
白芫青闻言右手一翻,将蛊虫收了起来。
公冶廖与身后的暗卫对视一眼,暗卫立刻会意带着架子上的黑衣人去小黑屋了。
“爷,圣女。这里脏乱,不宜久待。”
“好。下次还有这种不乖的孩子,记得找我。”
暗卫浑身发毛的将两位送出了石室。
“谢谢你,芫青。”
“没事,我可喜欢吓人了!巫部族的小朋友都不怕我了,这些坏人真好玩。”
“所以真话蛊是假的吗?”
“嗯。哪里有什么真话蛊呀~”
白芫青站在太阳下,太阳的光辉洒在白芫青身上,给她的身体镀上了一层梦幻的光晕。公冶廖则负手站在逆光处若有所思。
而遥远的皇城可没有这么好的天气。
御书房,公冶衷正坐在书房批阅奏折。
“全是催促廖王与那圣女婚事的。这人还没回来呢,那帮老不死的就知道惦记那孽种。”
站在他身旁的是年轻的财公公,他抬手为这中年的慧帝顺气。
“皇上莫动怒,小心着身体。”
“咳咳……廖王那边什么情况了。”
一名将士听到传唤走了进来,面对威严的慧帝跪倒在地。
“皇上,接到廖王来信。廖王与圣女在虎郡遭到伏击,圣女晕倒了。”
“廖王呢?”
公冶衷急忙开口。
“没有受伤。而且廖王信中还说圣女已经将他的病治好了。”
公冶衷猛地将桌上的奏折全部扫落在地。这突如其来的怒火瞬间让书房的奴才奴婢们跪了一地。
“求皇上开恩。”
公冶衷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奴才奴婢心情更是烦闷。
“全部拖下去杀了。”
一句话就决定了这一屋四十三人的性命。
侍卫们鱼贯而出又鱼贯而入,带着新一批的奴才奴婢进了屋子,仿佛丝毫没有受到上一秒这屋子里才倒下四十三条性命带来的影响。
财公公使了个眼神从一旁的小公公那里端来一杯茶。
“皇上,消消气。那人未死,对皇上而言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
公冶衷气笑了,眼神似锐刀一般射向财公公。
“啊?说说看。”
“巫部族一身蛊毒诡异莫测,可不好打。而这廖王可出一份力。”
“哈哈哈哈,阿财不愧是阿财,真是朕的一条好狗。”
“那群老不死不是要他们成亲吗?那就让他们夫妻相残。哈哈哈哈,那场面一定很精彩吧!哈哈哈哈……”
当日,慧帝就将此事告知了住在行宫内的巫族长老。隐晦的告知对方是公冶廖没有保护好圣女才导致圣女晕倒,并赏赐了一箱箱的金银珠宝、翡翠玛瑙名为安抚实则收买巫部族。
啊?谁?晕倒了?
芫青?那娃子强壮如牛会晕倒?她不让那王爷晕倒就不错了。
不知道哇!
巫族族长和巫族长老两人面面相觑,不过这不影响他们临时发挥。
“没事没事,小事小事。谢谢皇上的赏赐。”
“这芫青太不懂事了,怎么关键时刻晕倒!好歹毒了坏人再晕呀!”
“……”
慧帝气得直吹胡子瞪眼睛,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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