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sz市,陈风打了车回去,看着自己的工资卡划了200元整给这黑司机,心里疼得要死,他出来毕业工作好几年了,一直不舍得花钱住一个通勤更好地房子,虽然说一个月有上万元的工资,基本上却是全年无休,无酬加班还不说这加班时间长的让他赶不上最后的地铁,每次来返日通勤得花时间不说,还经常遭遇黑司机,你不说,这司机也是真的聪明,价格高是高了点,但就是不会超过公司隔壁的大酒店一夜的住宿钱,顶多200。可能这算是黑司机唯一的良心所在了吧。通过拥长的小巷,他边走边划拉手机,刷着半夜了还没开始停歇的公司大群,里面的同事还在发着各样的报表,还有一些不停@他,问他人在哪儿怎么今天这么早走了。陈风伸手松了松领带,若无其事般地把手机塞回去裤兜里,喃喃自语:“我这加班,已经快两年一天都没休息了,偶尔说是休息,我都打算真正去旅游一次了,去了半路还被这老板叫回来说临时加班,呵,这日子过得真是我十年前想象的大相径庭啊!”
推开房门,凌乱的房间里摆着许多的相片,如果你能够仔细得看清楚,应该看得到,墙壁上挂着的是中国的地图,上面每个城市都细细标注了名称,摆在旁边有着大概八九百张的相片,全是陈风辛辛苦苦得打印下来各个城市有名景点的照片,地图上的便签清楚得写着几个大字“我要走遍中华河山,不愧当人一场”。陈风小心翼翼得迈过摆在地板上的照片,坐在房间里唯一一张书桌前,陈风东摸摸西摸摸,掏出一个小木箱,老旧的外表说明了木箱存在的时间和经历的沧桑,“咔”,开了箱子的扣子,陈风轻轻拿出几封书信。
看着书信上那熟悉的字迹,陈风仔细反复地抚摸着信封,仿佛那就是她站在了他的面前,就好像当年他故意把她的秀发弄乱一样,心里不禁涌上来酸涩的味道,原来已经过去十年了。十年前,他和她都是大学学生会的干部,因为相同的兴趣爱好,两人走得近了,心也走得近了。
陈风拆开信封,抽出一张泛黄的信纸,里面写道:
陈风:
陈风亲启!见字如面!
很遗憾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我们分别,古语有云,两情若是长久时,岂在朝朝暮暮。
想必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远在大洋西边,我很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却在面对你时,词句总仿佛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我很想拉着你的手,和你一起郊游、旅游甚至是走遍我们国家的大好河山,可惜我可能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陪伴你了,我本想拒绝家里的安排,可我就只有一个母亲了,她要我走,陪她远渡西洋,我不得不这么做,如果你想恨我,那就恨我吧,哪怕是因为恨,你的心里也必定因此记得我。我不想让你忘了我,我想贪心住在你的心里,永远的那一种。倘若有机会的话,十年后,我会返回那片熟悉的大陆,和你走一回,看一回,直到我们白头,直到我们变成两个相邻的小盒子。
2011/8/16
许栀
陈风悠悠得叹了一口气,现如今已经过了十年半了,他打电话,各样的联系方式都联系不上这个女子,兴许她是有了自己的生活了吧,他见过太多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而分开,显然他并不觉得他是个例外,凌晨了,很晚了,陈风去卧室拿了衣服就进去浴室,扭开冷水,显然大冬天的冲冷水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可是他觉得他需要冷静一下,起码是一种物理冷静的手段。
洗完澡出来的陈风显得没那么焦躁了,就坐在自己的电脑桌前,准备为客户写的策划书今天还得完成呢,要不明天又是漫长的加班,换谁来都顶不住啊。
“叮咚”,手机那个沉默多年的对话框弹出来,他本以为是同事,准备瞄一眼就把手机丢一边好好写策划书,陡然间他瞪大双眼,是她,许栀!他愣了愣神,先是欣喜若狂,接着就是内心的怒火熊熊燃起,你说你喜欢我,我等你等了十年,一开始还有你的消息,后面居然是一丁点你的消息都收不到,换做谁来谁都得结婚了不是?他陈风还在那里苦苦等,苦苦等……
他解锁手机,点开了聊天框,里面一个可爱的表情包,下面接着一句话,陈风,我回来了,你现在还在sz市吗?
他定了定神,想了想,他回复了一句,嗯呐,许栀。一回复他就有点后悔,他应该多打点字,也不知道他自己在倔什么?或许是在恼恨她现在才回复信息,也或许是恼恨自己傻傻等了十年半。
“诶,别这样啊,我回来了,我答应你的事我们可以去做了啊。难道你不开心吗?”
“许栀,为啥这么久没有你消息?”他把这段字打出来又删掉,想了想,换成另外一句,“你确定准备好了吗?许栀”
“当然了,我就在以前我们大学那所宾馆等你,明天楼下见,可以吗?”
“行啊,没问题,到时我在楼下等你。”
陈风激动地几乎坐不住,她回来了,我们走遍大江南北的梦想终于可以实施了,真好。他兴奋的大喊大叫,仿佛在宣泄着什么,又仿佛在预告着什么。楼下的邻居纷纷怒骂他是神经病,大半夜还在那里大喊大叫,他丝毫不理,只顾着宣泄自己的情绪,好像这sz市里阴郁的天气也变得清香透彻,哪怕是夜晚也遮挡不住空气里漂浮的旋律。
他终于缓缓平静下来的心情,按捺住疯狂跳动的心跳,打开了日记本,在最新的一页里写道:“十年半来苦苦等,终是不死心,还少年,有梦仍需追,携卿踏遍河山,共度一甲春宵。”
策划书还写吗?陈风表示许栀回来了,他们就得开始以前的计划,冲向这万里河山,这工作不要也罢,能和她一起共度美好年华真的是太美好,他抱着这样的想法美美得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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