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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环境下的日子 不同环境下的日子

-----------环境造就命格

世界把地球分成了233个国家,就会有233个不同的物种与人类,各种生物与人类的生存环境都是不同的。

我不知道是环境造就了命运还是真的有神灵或者有上帝。这个世上有穷人、有富人、有贵人,难道一个人的命运真的有上天的安排吗?我也没有能力探讨这种深奥的东西。但是生活让我感悟到了环境的重要性。一个人从出生到懂事,需要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别人的事我不清楚,也不确定,但自己的漫漫人生路,是有着深刻的自我感悟的。

第一章儿时环境

我出生的环境比较凄惨,在一个穷山沟沟里,听我妈说我是喝羊奶长大的。在我的记忆里,好像有三个窑洞,一个窑洞是喂马的,一个是做饭的,还有一个里面有个土炕,一家四口挤一起睡觉的地方。那个时候,父母把我跟姐姐用红绳子拴在炕上的铁环上自生自灭,等到饭时才能看到满身泥土的妈妈回来喂饭,因为家里有20多亩地,需要她一个人打理,到了天黑才能看到黑乎乎的一张脸进门,这是我的父亲。他在煤矿上下井挖煤。

我爸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但是脾气非常粗暴,我妈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话痨,这两种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创建了让我小时候感觉非常恐怖的家庭。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隔三差五还打两场拳击比赛,我爸一般不动手,但凡动手就得见血。我妈抗击打能力都是骂我爸练出来的,我跟姐姐哭到咽气都不会影响他们的日常比武。但是我的父母非常爱我们,在这个家庭里,我姐比我更受宠,她从小就要刻苦学习,主要原因也不知道是为了离开这个热闹的家,还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硬是考去了北京上大学,家也安到了北京。我从小就不一样,天天挨十次打,百次骂。家里一共四个人,除了我爸很少打我,但是一出手就是直接ko,一巴掌下去,恍惚登月了,满眼的星星,却没有嫦娥跟玉兔。我妈就像个后妈,天天看到我,就像见到了怪兽,一见面就开始各种攻击,所以造就了我不想回家,也不敢回家,我妈不是不爱我,只是太过严厉。衣服脏了骂,不写作业就打。就这样,我的抗击打能力可在村里夺冠了。

我要澄清一下,我妈打我,不是他疯了,而是我疯了,小时候挨揍都是我自找的。我妈常说:“我是造了什么孽,会生出你这么个东西。”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中就会想说:“我还不知道上辈子缺了多大德让你生出来。”现在想想,我这样的孩子放在哪家都得被打死。我可恨到了一种高度,一个村的小孩被欺负的没有一个是想心甘情愿跟我一起玩耍的。我妈每天得笑脸,低头说好话来迎接招待满面凶相的家长,他们的家长走了,我回去就要脱三层皮,然后我就记恨他们,心里浮出满满的ABC复仇计划。我记得有一次我把小东按大石头上我脱了裤子尿了人家满脸,还恶狠狠地警告他说:“这让你喝尿,在告状老子让你吃屎。”到了天黑我鬼鬼祟祟的走进院子里,听听我妈有没有发脾气。我刚才门口就看到衣领处伸出一只手一把把我拽进去摔地上,心里就想坏了,这不是我妈的手,这是我老爹,还没准备好登月就已经上去了。当我迷迷糊糊从装死状态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我妈又哭又闹,对着坐在沙发上抽着旱烟的老爹拳打脚踢,嘴里叨叨着,“我让你教育一下就行了,你却下死手,你给老娘打出个三长两短,老娘跟你拼命”。我爸轻声道:“你不是让我管吗?”,我妈说:“让你管,不是让你给老娘弄死。”

我爹又一声不吭地抽着旱烟,我当时害怕老爹又忍不住脾气又充当我妈的拳击教练。我赶紧起身说:“妈,我没事,”哪成想突然暴雨盖顶,我妈转脸就说:“打死你也活该”“你怎么那样欺负人家啊!你是真不想让我们活吧……”整整骂了我两小时,我当时的心态是,还不如被我爸再来两巴掌打死算了。战斗结束,我妈拉着我去给我洗脸上的血,边洗边跟我说:“儿子啊,妈妈求你啦,别再闯祸了,你不能总欺负别人,长大了警察会抓你的,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我当时就感觉我应该听妈妈的话。后来我妈又说:“你知道尿了人家一身妈给人家小东买了身衣服,花了36块钱呢。你爸一个月用命挣400多块钱,这个月你闯祸已经花了70多了,你们上学还要用钱,你说你这样做对不对?”我嘴我嘴里说:“不对。”心里却又开始复仇计划了,心里想着非得把衣服要回来。

到了第二天早晨拿了个馒头就去学校了,我一直在学校大门口等小东来学校。在不远处的小路上他出现了,小东看到我就低下了头。我说了句:“站主。”“你这衣服还挺漂亮的嘛。”他不敢吭声,我又说:“给老子脱了。”他又开始学刘备哭鼻子了。我见他不动,我就给他的衣服全都扒拉了下来,他光溜溜的跑了回去。

我正在教室玩着青蛙!突然就有个人在我背后打我,扭头一看,是小东他妈妈,我就边跑边骂:“你给老子等着,呸,”我跑回家拿了根棍子就要去找他妈算账,刚出门就听到老师跟我妈回来了,我委屈的说道:“妈,小东他妈打我了”,我妈说:“打死你也活该,”我当时立马就想哭。但我憋回去了,老师又把我教育了一顿说:“你不应该脱人家衣服,当然他妈打你也不对,你们应该好好做朋友,同学之间要团结友爱才对啊!老师会找他们理论的。”我也没有再说什么就去上学了。

到了晚上,我脱了上衣洗脸呢,听到我爸回来了,刚进门就问我:“你妈又打你啦?”我说:“没有啊,”我爸就问我:“那你背上这手印哪来的?”我知道他脾气太恐怖,就没敢说。这个时候我妈也回来了,进门看到好几个手印,就问我:“这就是她打的?”我爸就问:“谁打得?”我妈看了我爸一眼说“没谁”,我爸急眼了,怒汹汹地又问:“到底是谁?”:我说:“跟小孩耍了打闹的”我爸说:“再胡扯,这就不是小孩的手印。”“他妈的,挨了打你都不敢说,你不配做我儿子”。我实在没办法了,说了实话。我爸蹭站起来就要去他家算账,我妈赶紧拉住他说:“你们就别在惹事了求求你们拉。”我爸哪是人能拦的住的,我妈一路拉往回拉我爸,我一路跟在后面,走到了他们家门口,我爸捡了块砖头就叫小东他爸:“老郭头,给爷死出来。”他爸出来问:“你这么大火气是怎么啦?”我爸一把把我揪过去,指着我的后背说:“你老婆打的。”这时候,小东他妈出来说:“你儿子天天欺负我儿子。”我爸多霸道的人啊,从来他就是道理。我爸说:“孩子们打闹是不是大人就可以插手?”问完就指着我说:“明天你让他儿子欺负你一下,听到没?”我说:“嗯”。转身就走,当时没理解我爸是什么意思。接着小东他爸赶紧上来给我爸点支烟说:“我一会收拾她,你别生气。”我爸说:“我要把你儿子打成这样,你气不气?”。他爸很客气的说道:“那当然,都是家里的不懂事。”“你看在咱们关系不错的份上给我个面子”。村里人七七八八的嘟囔着:“就是算了吧都是一个村的,因为小孩子们打打闹闹也犯不着结这愁怨………”我爸说:“我回去管好我儿子,你管好你老婆,有什么事冲我来,不管你什么破事再敢打我儿子,爷把你房子给拆了。”他爸急忙说道:“好好好”。我第一次感受到父爱的感觉。回去被教育了一顿。我爸跟我说:“儿子啊!欺负人不算本事,一个男人能走出这穷山沟才算本事,你应该好好学习,争取离开这里,外面大的很,也很漂亮。没有文化你只能像我一样靠卖体力维持生活,到了县城有汽车洋房,到了北京上海有高楼大厦,还有美丽的山山水水,你要争气,长大了不能像爸爸一样当个矿井工人不是吗?”谈了一个多小时的话,我当时就决定好好听我爹的,我要争取走出去。从那以后在村里不惹事了,每天都在刻苦学习考上了五中。

第二章初中学习环境

第一节遇到有缘人

到了初中,我来到了五中,我第一次来到县城,第一次看到汽车、高楼还有漂亮的女人,心想这就是我爸说的大世界吧!真好。让我没想到的是县城虽美,但这里的人让我大开眼界,在县城上初中,让我看到比我更坏的人。体验到了恶毒、阴险、狡诈,欺善怕恶。

初中第二星期我骑着老爹的白鸽牌大梁自行车,兴高采烈的来到五中门口,却被七八个混混叫住了,有个满头长发的社会青年对我喊道:“嗨,那小子你给爷过来,”我回了句:“叫我干嘛?我又不认识你”。那人冲过来就在我肚子上狠狠地踹了一脚,揪住我的耳朵说道:“你妈的挺跩啊,知道我谁吗?”我哪见过这场面,心想在村里只有爷打人,还没谁敢打爷呢。我硬硬的回了句:“放开爷,爷不知道你是哪个”。那家伙说了句“找死”,又给了我一脚,我刚捡了块砖头准备打回去,直接上来七八个混混把我打惨了。那家伙揪着我的耳朵说:“爷叫王雄,外号马王爷,这一带爷说了算”。我已经满脸是血,我强忍着问道:“你是不是这片老大?”他说:“还算你眼亮”。我说:“你是不是没有对手?”他说:“爷就是这里的天,每个星期你们这些小崽子都得给爷交五块钱保护费”。我说:“不交呢”,他说:“不交就打到你交”。随着有个个子不高的瘪三就开始掏我裤兜,把我一个星期的生活费拿走了。我恶狠狠的说了句:“这辈子我会让你永远记住这十块钱的”。说完又是一顿猛踹,当时那个年代学校保安根本不敢管他们。他们嚣张的敲诈着别的同学,我缓缓站了起来,忍着疼痛扶起自行车回到宿舍。别的同学都他妈的笑话老子,只有一个同学问我:“没事吧?”他叫张泽峰,跟我一个班的,我说:“没事”。随后他掏出来一根红塔山,我这辈子抽的第一支烟就在这种情况下,泽峰他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我当时见到他其实自己挺自卑的,没曾想我们在后来的日子成了生死兄弟。他问我:“是不是马王爷打的你?”我说:“嗯”,他问:“你怎么想的?”我说:“没怎么想,”他就再没说话,转身走了。我当时出于陌生,不想跟他多说我的想法,其实当时我就已经开始计划怎么干倒他了。我跟踪了王雄两个多月,掌握了他的生活习惯和圈子,学习也没跟上,一心想着就是报仇。我了解到他是仗着他哥王彪在这片作威作福。王彪是我们县有名的人物,我当时也有点害怕了,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心里暗自琢磨,老子不能明的收拾你,暗地里也把你干了,大不了学不上了,老子回村里种地去。

时间过去了半年多了,那天是元宵节正好放假我拿上提前准备好的螺纹钢筋棍骑上自行车就到王雄常去的游戏厅附近等他出来等了两个多小时还没出来,他妈的天气又这么冷。突然看到一辆面包车上下来十几个人还有我们班的李强,最后下车的是张泽峰,他从前排下了车手里拿着一根铁棍挥了挥手就进去了,我看着就是去打架的,赶紧跑过去帮忙,我刚到门口就看到王雄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我也没犹豫上去就在他脑袋上甩了几棍子打得他满头是血,爬在地上哇哇乱叫。我也没停,突然有人拉拉我,我正要砸向他的头,他喊了一句:“是我”我一看是泽峰,就放下了手,他说赶紧跟我走,就把我拉上车。我活了十三年,第一次坐汽车,虽然挤了点,但是感觉真爽。开车的是泽雄家厂里的司机,我们走了一会儿,泽峰扭过头来问我:“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说:“我就是来干他的,你也知道他打过我。”泽峰说:“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有仇必报的兄弟。”泽峰说:“哎,上次问你,你怎么不说?”我说:“那会儿咱们不熟,不清楚是敌还是友。”他又笑道:“以后咱们就是兄弟。”我说:“好。”李强坐在后排看着外面,也不说话,好像看不起我似得。泽峰叫了声:“强子,咱们现在就去二郎庙拜了把子吧。”李强没有回头,只是嗯一声,当时我就感觉这小子在班里阴森森的,我跟他从来没有说过话。泽峰让司机把其他人送回了厂里,他骑上他的雅马哈摩托车,拉上我和李强就往二郎庙去。我今天体验了汽车,感受了摩托车,心想,有钱真他妈的爽,我以后一定要努力赚钱,也买一辆这样的摩托车。

我们到了二郎庙一个人点了三炷香就开始跪地拜结拜了:“天在上,地在下,我叫张泽峰,我李强,我李大刚,今日结拜为异姓兄弟同德同心、同甘共苦、同舟共济,我们三个若有违背兄弟者愿受千刀万剐之刑”。随后泽峰掏出一把小刀就在自己的食指上划了个口子,把血挤入提前准备好的北京二锅头里面。第二个是李强,轮到我不割也不行了,三人举碗就干,干了把碗摔碎,就开始排辈了,我们都推举泽峰为老大,但他不当老大,别看他有钱有势还他妈的那么帅,但他一点都没有臭架子,他说:“我们一年为期限,谁手下多,谁就是老大。我心想,这就不用比了,肯定是你,既然他说了,我和李强都没意见,反正他在我俩心里已经是老大了。

我们从庙里出来,去了一个不错的酒楼,我想回村里,总感觉王雄会来找我们报复。但我们刚拜了靶子,不能抛下兄弟。刚走进酒楼的大厅,看上去生意也一般,只有一张大桌子坐着三四个中年男人嘻嘻哈哈的在谈些什么开心的事。但我操了个心眼,找了个有后门的桌子坐坐下,泽峰噼里啪啦的,就点了五六个菜,真他妈的不怕花钱啊,李强是个酒鬼,在吧台拎了瓶二锅头,菜还没上来就喝了一瓶,又拿了一瓶,我已经开始晕晕乎乎到了半醉半醒的状态,不喝又不行,我想躲他,找借口上了厕所。饭店的厕所在院子里,我蹲那儿听到好多人在吵吵:“进饭店找找”,我赶紧站起来就往厨房跑去,拿了把菜刀,泽峰问:“你怎么了?”我说:“王雄带来人找来了,你们先走,我挡着。”这话其实是硬着头皮说的。泽峰和李强嘭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就骂我:“放你妈屁,把兄弟当什么人啦?”“我们刚刚磕了头的兄弟,有架一起打”,说完就夺了把菜刀。李强拿两拿了两瓶酒瓶子,做好了玩命的准备,啪嗒一声,饭店门被踹开了。有个瘪三往外面喊道:“大哥,他们在这里,”王雄还没进屋,就喊到:“他妈的,敢打老子今天非要你们的命,”他刚进门就喊一句:“给爷废了他们”。突然旁边那一桌子的客人中站起来一个人问道:“你们要废掉谁啊?”王雄看了一眼,赶紧低头哈腰走过来说道:“七爷,没看到你在这打扰您用餐了”,七爷慢吞吞边问边缓缓的坐下点了只烟问道:“你知道这饭店是谁开的吗?”王雄就像狗汉奸复生了,轻声问道:“七爷,这是……”七爷跟左手边的人使了个眼神,那人道:“这是八爷的场子,你也敢带人来闹事?”王雄差点坐地上,立马刻意的控制住两条腿,别让跪下,吱吱呜呜道:“马上走,马上走”,七爷道:“慢着,你平日里占着老十三在各个学校门口敲诈一般娃娃,真有出息,老十三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说着门外进来一个一米八个的大汉,横着就进来了。门口那帮小混混睁眼都没瞅一个,只听那帮人叫“三爷”三爷走到吧台,“喂,把我的酒拿来”,拿上酒坐下,一个人倒一杯就下肚了,又倒一杯,看着都让我炸毛,七爷给三爷介绍:“三哥,这是老十三的亲弟弟。”三爷道:“欺负中学生的那个软蛋,哈哈哈”还没笑完,又一杯下肚了。刚放下杯子,三爷就冲着门外喊:“哈哈哈,十三啊,你可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老十三道:“三爷,哪位嫂嫂子有喜了?”开玩笑的调侃三爷,老三道:“看看你的熟人成什么德行了,哈哈哈哈”。老十三扭头看了看满脑袋纱布的弟弟说了一句:“滚”,七爷沉稳地说道:“十三啊,你也不问问怎么回事儿”,十三道:“我丢不起那人”又有个小八字胡说话了:“马王爷,是吧?”王雄急忙回到:“四爷,不敢不敢,”四爷道:“我想听听怎么回事儿,麻烦你说一下”王雄看了看他哥,他哥给他使了个眼神。他说:“我们几个在游戏厅玩着好好的,突然他们几个进来就把我们给干了”。王彪看了看我们三个站起来冲着王雄脸上就是一耳光“妈的,你能干了啥”七爷站起来拍了拍十三的膀子,跟我们摆摆手,我们三个就往过走走,到离桌子一米的距离道:“哪个学校的?”泽峰道:五中的“七爷竖了竖眼镜问:“是他说的那样子吗?”我们三个异口同声道:“是这样”,七爷问:“理由”我刚要说话,李强着急说道:“没理由,就看他不顺眼”。三爷拍了桌子喊了一声:“好,我喜欢你,哈哈哈,”老十三脸都青了,瞪了一眼三爷,突然楼梯上下来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男人被一个说不上来多美的女人扶着下了楼梯,说道:“请了这么多人啊?”三爷急忙站起来跑过去扶着左边的胳膊说:“二哥,这是十三的亲弟弟碰巧来这里寻仇的。”十三爷说话立马稳重了好多,也没哈哈哈。二哥:“您上,请上座。”老四也起来搀扶二爷道:“都坐下,十三什么情况?”“老八刚开业还没开张,你弟弟就来砸场子,是跟我过不去还是跟老八有梁子”十三立马起身说:“二哥啊,没那回事儿,我也是刚巧碰上,我马上让他滚”二爷道“老八既然都来了,进门就是客,让服务员先招待客人,今天所有的客人,算我帐上。”只见那个美女阿姨给服务员使了个眼神,原来这美女就是老八啊,我的天,我一脸的慌张。服务员过来把我们请回桌上啊,王雄他们在另一桌。二爷说道:“吃饭就吃饭,你弟弟的事,吃完饭再解决也不迟他们也跑跑不了”。十三说道:“二哥说的对”服务员把饭菜端上来。吃饭是如此的安静,我吃饭把嘴发生各发出声音,八爷给我翻了个白眼,就那个眼神一下子把我瞅翻乱了。泽峰看了看我,就强忍着没笑出来。

我们吃完,泽峰叫服务员结账,二爷开口说话:“年轻人,刚才刚才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泽锋道:“听到了”,二爷道:“那你是不给老朽面子喽”泽锋很尴尬的半天没说出话来就坐下了。我们吃完要走,泽峰摇摇头,坐那里等啊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们终于放下了筷子。我们站起来跟二爷说:“二爷,谢谢您的饭,那我们就先走了。”二爷开口了:“事情还没弄清楚,往哪儿走走?”“十三你能处理吗?”老十三喊他弟弟过来,八爷道:“你带着家伙和这些人是对我的装修不满意呢,还是想赶走我的客人?”王雄对这么漂亮的女人都不敢抬起头来回话,低头轻声道:“八哥,我忘了是您的店了”。八爷刚想发火,二爷把手放八爷手上按住了,压住了火,八爷翻了老十三一个白眼,没说话。二爷问:“王雄啊,你带这么多人来,带着家伙来,让传出去……你好威风啊”,王雄在那里直冒冷汗,我直接进入了蒙逼状态,原来这些大哥想的跟我们想的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我还以为今天这场面会对我们很不利。真是万万没想到啊,紧接着四爷说话了:“老八,你看我这个办法你会不会满意”四哥您说:“八爷回道:“四爷就让王雄他们几个给您当几天保安如何,七爷:“四哥这个办法我赞同”全桌人没人再说话,八爷问:“你们愿意吗?”王雄看了看他哥回到:“愿意”二爷站起来说:“老七啊,你把这几个年轻学生的事处理一下我就先上楼了”全桌站起来道:“二哥慢走”看着二爷八爷上了楼才坐下,七爷:“王雄啊,你计划怎么处理这几个学生”王雄说:“七爷,您定”,“这是你的事儿,不应该我为你做主,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但今天他们撞了大运,来对额地方,我给你出个主意,他们三个中你选一个,随便收拾,我不参与。”王雄立马跟吃了春药,就指着我:“就他”,它那眼神恨不得杀了我,但我没害怕,我挺直腰杆说:“来吧,爷不怕你”。泽峰推了推我,说道:“他是叫我的,打你是我的主意,我是他俩的老大”话音刚落,只见强子自己脑袋上就啪就是一下,走到王雄跟前,把剩下的几个酒瓶子递给他说:“给你捅了我”。王雄眼睛都直了。强子道:“怎么,不敢啊”。我看着强子驾驶不对,赶紧把手放他胸口果不然,他真捅了,把我右手扎了好几个口子,血直喷。泽峰抄起刚刚桌上的菜刀,焦急地说道:“我要带我兄弟去医院,挡我者拼命。”就在这时候站起来一个戴眼镜,穿着白衬衫,还有点脸边胡的中年人说:“年轻人,别着急,我就是医生,让我来看看。”他走过来,拉起我的手。掰了掰每根手指说:“筋没断,缝几针就好了,服务员去楼上把我的医药箱拿来。”他用一瓶酒精给我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没几下就给缝合了,抬起头说道:“年轻人,年纪轻轻骨头挺硬啊”,我心想,老子是装的,都快疼死了,但我还是强忍着说了声:“谢谢”,他问我:“想学吗?我教你啊,做我徒弟吧,以后你兄弟受伤,有你在死不了,他们都欠我几条命呢,哈哈哈,”我想拜就拜说的我很有道理。我扭头跟兄弟俩兄弟商量了一下都同意。我直接就跪下了,噗通一声:“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嗯”,我师父说,赶紧大步走过来,扶起我来说:“咱爷俩,不兴这一套,起来起来”,三爷大喊:“二哥,老六收徒了”,只听楼上回了句“好,一会儿带上来让我瞧瞧”。原来我师父是六爷,六爷拍着十三的肩膀问:“十三啊,我救治过你几次”。十三回答:“六哥,11次,我不敢忘,记得很清楚”,六哥道:“那就好,那就好”。十三立马明白了过来对王雄呵斥道:“这位小兄弟入了六哥门下,你有再大的不痛快也给我憋回去。听到没?”王雄急忙回话:“知道了,大哥”,我知道师傅这是在帮我摆事呢,我不能让师傅欠下人情。抄了个酒瓶子走到王雄面前说道:“我好好上学,你打我,还抢走我的生活费,我也打了你,咱们俩扯平了”。扭头对着十三爷说道:“十三爷,我打了你弟,这是给你一个交代”。啪,瓶子砸自己脑袋上,扭头走到师傅跟前说:“师傅,麻烦您再给徒儿缝两针”我师傅嘿嘿一笑:“愿意效”劳边缝边念叨:“真是我的好徒儿”在这个时候强子拿了酒瓶子走到十三爷面前把十三爷吓的一激灵说道:“你不会又砸吧”强子不动声色的拧开瓶盖子,咕咚咕咚喝了一瓶问道:“我们能走了吗?十三爷”十三爷还没说话,三爷就拍了拍桌子:“哈哈,老六收了徒弟了,我也要收”小跑过来抱住强子的肩膀问道:“愿意做我徒弟吗?”强子看了看我和泽锋也拜了师三爷,平时一脸凶像,收了强子开心的像个孩子。七爷急忙站了起来着急的问道:“那你做我徒弟怎么样?”问泽峰,泽峰还没开口,四爷也着急说道:“这孩子天资姿聪慧,两眼放光,风流倜傥,跟我最合适”。突然楼上说了话了,老四哥:“把那孩子给我带上来”。四爷很不情愿的带着泽峰上楼了。这时已经晚上九点半了,我们等到泽峰下了楼,师傅给我留了电话、地址让我放学就去找他。随后我们三人骑着摩托开心地扬长而去,找了个宾馆住下,躺在床上回忆今天发生的一切,感觉到我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像做梦一样,心中立马浮现出十三太保那样的人,今天只见了八个太保,都不知道老大是什么样子,想着想着进入梦乡在梦里似乎遇到了让我好奇的老大但很模糊。

第二节兄弟情义

到了第二天已经已是中午,强子还在呼呼的打着振聋发聩的呼噜,泽峰已经不见了踪影。我缓缓地坐起来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哇,下了大雪,大雪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反光,真美啊!正开心呢,听到楼下有人在吵架,我掂起脚好奇地往下看,看不到人屋檐挡着,看到地上有辆摩托车,瞪大眼发现是泽峰的车,我喊了强子一声,以每秒五十步的速度冲下午,看到两个男的,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在拉扯着,我蹦过去就给了一个男的,一个熊猫眼,我们在地雪地里厮打着,强子衣服也没穿,拎一个酒瓶子没几下就见血了,强子满身是血,那俩男的拉着女人就连滚带爬的就跑了,我跟强子边追边打追了会儿看到泽峰没上来,回头一瞅他捂着肚子躺在雪地里,我赶紧叫回强子跑过去发现他被什么扎了一下一直流血。我跟强子什么都没说背起泽峰就往医院跑去,到了医院我大声喊道:“医生医生,快救人啊”急诊室出来中年女医生叫我们赶紧背进去,放到床上阿姨检查了一下伤口说:“先抽血”旁边的年轻护士帮忙抽了一管血样本,让我送到化验科,我转了三圈才找到化验科,有个医生给我递了张单子说:“去交钱。”我拿过来一看27块钱,边走边摸口袋,一共摸了一块四毛钱。我没办法就去掏泽峰口袋,他身上一共11块五毛,还是不够,看了看他瘫坐在椅子上的强子,他更不会有了。这小子衣服都没穿,只穿着一条秋裤。我赶紧把我的外套给他穿上去,跟护士商量能不能先欠着。我刚说完,那个凶巴巴的老女人说:“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啊,这是医院。”看到她那丑恶的嘴脸,真想上去泼她一脸屎。我没办法,站在大厅开始乞讨:“叔叔阿姨,行行好吧,救救我兄弟吧。”没人愿意帮忙,我无奈地跪下去,嘴里一直喊着,却被强子听到了,也陪我跪在地上,但他不会喊,看着我一直掉眼泪。我看了他一眼,差点没忍住,突然我听到背后好像有人在喊“嗨嗨嗨”,我扭头一看,六爷,师傅,我刷的扑倒师傅面前,抱着师傅的腿照着“师傅,泽锋被人捅了,我们没钱治。”师傅一把把我薅起来“人在哪儿?”我赶紧带路跑过去。我师傅不紧不慢地看了看伤口,说了句“问题不大,什么血型?”我说:“不知道啊。没钱,人家不给化验”。师傅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按了几下说道:“化验科吗?马上立刻把张泽峰的血型做出来”。“我靠,这是什么东西,能通神吗?”我就好奇地问,但我没好意思,没等几分钟,师傅口袋里那个东西响了。喂:“嗯”就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字,说完装口袋里。安排护士去拿B型,说完就给泽峰处理伤口。我跟强子站在边上,都傻傻的看着,大气不敢,也就十几分钟,师傅直起身子说道:“半个小时就会醒,买了个买个猪蹄补补”,说完转身走了,扭头跟我说:“你跟我来一下”。

我随着师傅来到他的办公室,他问:“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说:“着急,不知道哪有电话”。师傅看着我笑道:“呵呵,这是我的旧手机,你拿去用吧”,“嗯。看什么,傻眼啦”,“手机”这是可以说话的东西啊,心里别别提多开心。我接过来看了看,学着师傅拿到耳边,“喂、喂”师傅哈哈大笑“没装卡,你也不不拨号怎么打得通?来来来,我教你。”他认真地给我讲了一遍,“哦,原来是这么玩的。”师傅随手拿出一沓钱数了几张,递给我说道:“拿去用,花完再跟我要”,我都没见过50块钱,哪敢拿?急忙推脱着。师傅眼睛一瞪,“你敢不听我的?”呵斥道,我也没再敢推迟。拿上也没数就装兜里了,然后他又从柜子里拿了两本书说:“拿去好好学,有什么不懂的过来问我,对了要好好上学争取考个医大,我也省力教你,记住啊。”我点点头看到师傅墙上挂满了锦旗,心想他不是黑到了六爷吗?他怎么像个大善人呢?我没憋住就问了出来,师傅哈哈一笑“黑道,我从来都不是,只是别人乱扣帽子罢了,你慢慢就懂啦”。“泽峰差不多该醒了,你不着急啦?”哎呀,那师父再见,我赶紧去看看。急忙跑到急诊室门口,看到一群人乌央乌央的,我急忙跑过去,看到那人穿着一身毛衣的八爷,我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八爷,您来了”。他微笑着点点头,我看了看泽峰已经醒了,急忙趴到耳边道:“兄弟,还疼吗?”泽峰握着我的手说道:“没事,谢谢刚子。”他的手冰凉冰凉的,我说:“六爷让我给你买点儿猪蹄吃,补血,我去给你买”。他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有钱”。我唰地掏出师傅给我的钱,傻笑着说:“你看,我师傅刚给的”。大家都笑了,对了“强子连衣服也没穿呢,我还能给他买两件,他人呢?”泽峰笑着说道:“没听到他打呼噜啊”。大家又笑了,这个酒鬼不知道,又从哪弄了两瓶酒,在手里,好像永远离不开酒瓶子。他躺在走廊的长椅上呼呼的睡着,还挺香,我怕把他冻坏了,过去把他叫醒,“强子,强子起来,”他迷迷糊糊的问“我干嘛?”我说:“走啊,咱们给泽峰买猪蹄去”。他立立马就站了起来就走,真他妈是个怪人,我心里嘀咕着。走到大门口,他突然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说:“刚子,你是我李强这辈子的好兄弟”。我愣了一下,说道:“你他妈的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我还以为你看不起我”。强子说:不是,我开始感觉你就是一怂货,哈哈哈“,说完就跑了,我追着打,这种感觉真是最开心的。我觉得到了兄弟的认可。

我俩买了衣服和好多好吃的回到病房,八爷她已经走了,我问泽锋:“今天那两什么人”泽锋说:”不认识,地上滑,快到宾馆的时候车滑了一下,车子撞了那女的腿上就吵了起来,后来你们俩不就都清楚啦”强子问:“他们拿什么捅的你?”泽峰说:“没看清”。强子捏紧手里的瓶子,恨不得捏碎嘴了,嘴角沉念了两个字:“妈的”。泽峰瞪起眼睛,突然问道:“我车呢?”我看着强子问:“强子,你去骑吧”,“我不会强子”,转身就走了。过了一个多小时,他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说:“车不见了,报警吧”,我去派出所。泽锋说:“不用了,你记个电话号码打过去,说我在这儿,让他来”。我说:“不用忘记了,我师傅刚给了电话,你直接打”。泽峰打通电话道:“五叔,我在人民医院,车丢了,麻烦你去帮我找回来”。我隐隐约约听到对方说出了什么事。泽峰说:“小事儿没大碍”,对方就挂了电话。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跟强子出去买早餐,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人戴着黑墨镜,身穿黑色皮夹克,骑着跟泽峰一样的摩托车,缓缓地驶进医院。我跟强子对视一眼,赶紧追过去,一看,真他妈是他的车子。我让强子看到的车子,我跑进去病房,看到一个酷毙了的中年男人走了进去,我走进去叫了声“叔”,他看了一眼,没说话。

泽峰跟我介绍:“这是五叔,五叔,这是我好兄弟,刚子”五叔点了点头,两手插在胸前“嗯”了一声说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着吧”。说着掏出一打钱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好好照顾她,这些钱让你们吃饭”。我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

泽峰对我说:“刚子去送送五叔”。我把五叔送了出去,跑到强子身边说:“看,那就是五叔真酷,还那么厉害,一夜就把车找回来了”。强子说:“不知道是哪路的爷”。老子将来要比他们牛逼。

我俩傻笑着,勾肩搭背的回到了病房,走到了门口,看到一个护士姐姐给泽峰输液,在看泽峰的眼神死死盯着她。

护士姐姐问:“你这么看着我是想说什么吗?”泽锋不淡定的回答道:“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护士姐姐指了指挂在胸前的牌子,说道:“工作证上有自己看”。

泽峰微微起了身,认真地读出三个字“崔雅婷,好名字,人如其名,好好……”那个表情。傻呆呆的好像中了邪。

护士姐姐笑着看着她问:“小弟弟,你今年初三了?”泽枫笑着说:“我都高二了,明年都可以追你了”。我跟强子扑哧一笑,心想真不要脸,明明才初二,不过在以后的日子里。就是这个女人,改变了泽峰的一生。

护士用手指轻轻在折缝额头上弹了两下说:“小屁孩儿一天不好好学,”泽峰笑着说:“你要天天能弹我两下,我一定好好学”。强子瞅瞅他,翻了个白眼嘴里轻描淡写的憋出两个字“真贱”。我没忍住,哈哈笑了起来,护士姐姐的。给他扎了针准备要走,扭头说了句:“叫你家长来办住院手续”。泽峰说:“我不去住院楼,我不想离你远了”,嘿嘿,护士白眼一翻就出去了。刚出去,他的眼睛还往外瞅。

强子立马站在他面前说道:“走了”,泽峰看着我俩问道“美吧?”我俩笑着问道:“看上了?那我以后就叫嫂子哈哈哈……”。泽峰很肯定地提高了嗓门说:“叫必须叫嫂子,老子就看上了,将来必须娶她”。

强子“嚎”了一声,看你妈不扒你一层皮。

泽峰很坚定的说道:“别说一层,十层我也不怕。”

我们开着玩笑,但泽峰是很认真的。

这个时候,泽峰家开面包车的司机突然进门就说:“小峰,住院手续办完了,输完液搬就过去。”

泽峰问:“唉,你什么时候来的。”

司机说道:“刚刚五叔给我打电话了,让我过来帮忙。”

泽峰蹭的做了起来,很紧张的问道:“我父母知道了吗?”

司机说:“应该还不知道”

泽峰按着伤口缓缓的躺下,看着天花板露出满脸的恐惧。

司机又说:“你妈问我你去哪了。”

泽峰紧皱眉头看着他。

司机说:“我说没看到。”

泽峰说:“秦剑哥,你先拉我回去露个面吧,别让阿门胡思乱想。”他坐起来穿好衣服,忍着疼痛站了起来跟我俩说道:“你俩也回家一趟吧,咱们两天后在这会面。”

我说:“你能行吗。”

他说:“没事”

强子说:“要不我跟你回去吧,别让大姑发现了,我帮你打个掩护。”

我眼睛一愣:“原来你俩是亲戚啊”

泽枫笑着说:“呵呵,不用”,你骑着摩托车先把刚子送回去,顺便认认门,完了你就回我家。强子说:“好,你还有钱吗?”泽峰说:“你是不想空手去刚子家”,强子回道:“还是你懂我”。我急忙说道:“不用不用,我家里没那么多讲究,再说,五叔给的钱还有400多块呢,我给你放下”。泽峰捏住我的手说道:“刚子,你记住,咱们兄弟除了亲人,不可分享,其他的我的就是你的”。我也没有再推拖,拉着强子就往出走。出了急诊室的门,我把师傅和五叔给的钱数了一下,一共有742块,我留了两块,剩下的给强子。强子说:“干嘛?”我说:“我回了村里没地方花钱,这些钱一部分让你喝酒,等明天泽锋来到医院,你不还得照顾吗?”他用两个手指抽了一张100的说:“这就够了”,骑上车拉上我就往回走。在路上,我脑子里五味杂陈的,头上手上都是伤,回去爸妈问起来该怎么说啊?骑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到了村口了,我喊强子停车,他问到问我:“到了”,我说:“还没有,我想让你帮我个忙”。他说:“什么事,别墨墨迹”。我说:“你得帮我撒个谎,我爸妈问起来,你就说我这伤是回来的路上骑自行车摔沟里了,你把我救了,在你家住了两天”。强子说:“放心吧,没问题”。

随后到了我家,摩托车刚进院子就看到了我妈在铲雪,强子还没停好车就听到我妈开炮了:“这两天你死哪儿去了,害我们到处找”。强子急忙上前给我圆场,看来这家伙是个老手,平时看他不怎么说话,但撒起谎来是把老手啊。

强子跑上前说道:“阿姨您别生气啊,听我给你说,他死哪儿去了?我是刚子同班同学,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放了学,相跟着出了校门,就遇上了几个社会上的混混,跟我们三个要钱。哦,还有个泽峰,我大姑家小子,我们说没钱,他们就动手打我们,就打了起来,幸好学校保安出来制止了他们。刚子受了伤,不敢回家,就在我家住了两天,今天他怕你们担心,说什么也要让我把他送回来”。我靠,这故事编的真是绝了,我心里满满的钦佩。

我妈赶紧关心道:“我看看伤哪儿了,严不严重”。我说:“嗨,没事儿,擦破层皮”我妈赶紧说道:“你们还没吃饭吧?阿姨给你们做饭去”。说着放下铁锹就去做饭了,强子给我使了个眼神我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我们俩拿起铁锹开始帮家里铲雪,这个时候我看到我妈抓了家里唯一的那只大公鸡就给杀了,这可是过年才有的待遇啊,我明白他是为我,感动的差点没忍住我的千年之泪。

过了一会儿饭好了,我妈喊我们吃饭。回屋一看今天我妈做了六个菜呢,当真是赶上过年,这个时候我姐也回来了。进屋就问:“妈今天什么日子啊?怎么把过年的鸡都给炖了”,我妈急忙道:“这不是你弟同学第一次来咱家吗?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就给炖了,人家还带了这么多东西”。

我姐跟强子打了个招呼:“你好啊,欢迎来我家做客,请坐”。我第一次看到强子这么慌张的神情,吃饭的时候不管我家人说什么,他都是“嗯”“是的”,不清楚他是不好意思呢,还是被我姐的气场给压垮了。我姐长相一般,但是气场十足,是那种励志向上气质超凡的女孩儿,平时也不跟别人家长里短的。吃过饭,强子就要回去,外面下起了大雪,我家里人不让他,让他先住两天。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看了一眼我姐问到:“咱们睡哪?”我妈赶紧热情的说:“厨房这边有张床,给你们铺好被褥就好了,我家这窑洞冬暖夏凉,不会冷的”。强子说不情愿的说:“好吧,阿姨”。我妈笑着去帮我们收拾,我带着强子参观了一下村子。

第三节兄弟的背景

到了下午,我们在家里没事做,这时候我想起这是个机会,我要跟强者好好了解一些这几天让我疑惑的事情。也了解一下泽峰,我们坐在家里的灶台旁,烤着冰冷的脚,我知道强子喜欢喝酒就问他:“是不是想喝两口”,他就说:“不喝了,你家人看到不好”。我说:“没事儿,他们晚上才回来,咱们把门关好,就说睡下了”。强子兴奋的眼神露出了无比喜悦的问道:“可以吗?”我说:“没问题,我这就去给你拿”。我们一起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了好多小零食和两瓶二锅头,回到家把门反锁就开喝了。我感觉差不多了,就问他强子:“泽峰回去会不会有事儿”,强子说:“说不好,被大姑发现了就惨了”。我又问:“你大姑比我妈还凶吗?”强子就开始给我讲泽锋家的事情,强子说:“他家比咱家有钱多了,家里有两个煤矿,一个洗煤厂生活很好但是自从我大表哥出了事之后,全家就有钱也开心不起来了”。

我好奇的问:“你大表哥出了什么事?”强子说:“为了个女人把自己给毁了,他在县里混得挺好的,像我和小峰,那时候根本没人敢欺负。自从大伟进去后就变天了,没几个把我们放眼里,小峰为什么要收拾王雄,你知道吗?”我说:“为什么?”

他说:“前年大伟处了个女朋友,叫何晓丽,王雄有个手下把她给糟蹋了,这事后来被大伟知道了,开车把那小子直接给撞瘫了。大伟被抓那天,王雄召集了一伙人在看守所大门外面放鞭炮庆贺来着。大伟从囚车里下来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被带走了。从那以后,小枫发誓替他出口,替他哥出这口气。”“那天在校门口被整,我们就在边上看着呢,我当时想上去帮忙来着,小峰拉住了我,想看看你会不会怂”。我蹭的站起来说:“爷不怕,他这口气我们一起出”。强子又说:“现在已经没办法收拾他了”,我很不解的问:“为啥”,强子说:“咱们前天都拜了师,属于同门了,这事情还得等大伟出来才能看怎么解决”。

我说:“是十三爷的面子是吧?”强子说;“其实也不全是,当初大伟跟老十三是非常好的兄弟,就因为这是十三爷,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拖了不少人才,让大伟判了五年”。

我好奇地问:“那王雄,他不知道这层关系吗”?强子说:“这事这件事还得从何小丽说起,当年是王雄先找的何小丽,但他那样恶人家,根本瞧不上他,就每天用各种流氓方式骚扰人家。后来何小丽受不了了,就托人找到大伟,大伟一眼,就看上了这女的,大伟直接给十三爷打了个电话,以为这事儿就结了,但没有想到王雄这货居然他没有,没法出面,又看到跟大伟好上了,各种不服。就派了个小弟把人家姑娘给糟蹋了。这是大伟的推测,后来那天他放鞭炮,我们已经断定大伟的推测没有问题”。

其实那天小峰是计划好的,去新开的餐厅吃饭的,王雄手下百十来号人呢。我恍惚明白了,那天在二郎庙排资论辈的时候,他为什么那样说了,就是想壮大实力,是吧?

强子摸摸下巴说:“咱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自从他回来县城,他走哪儿我都跟哪儿,他做什么事我都计划的”。我问:“什么叫他回来”。强子告诉我:“小峰十岁以前在北京长大的,跟着他爷爷奶奶长大的”。我才明白,难怪他做事那么有条有理,言行举止都那么有派头,原来是大城市回来的。我问他:“泽峰在北京好好的,为啥回来?”他说:“他爷爷奶奶去世了”。说到这儿,我的手机响了,我好奇地接起来:“喂,谁啊?”对方说:“我泽峰”。我不由得叫了一声“大哥”,泽锋问:“你们安全到家吗?”我说:“到了到了,你呢,还好吧,没事吧”,他说:“没事儿,就问强子在不在”。我把电话给了强子。强子接过电话,说了几句之后,兴奋地说道:“真的太棒,嗯,我明天就回去”。

挂断电话,兴奋地抱住我的肩膀说道:“大伟星期一出狱,提前放出来了”。我说:“太好了”,强子说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见大哥”。

我有些不自在了,又没见过面,不习惯见这些大人物,不过又想,十三太保老子都怕,见就见。我说:“好的,不过,明天你先走,我去了县城去找你们”,强子说:“不行,你得去,得跟我们一起去接大哥”。我说:“星期一必到”,强子说:“好,好说定了”。

我说:“那我们睡觉吧”。

第二天我们一家送走了强子,我心里一阵犯嘀咕呢,见了面说什么,要不要送点什么东西,想到这里,看到村里一起长大的几个兄弟来我家,找我来了,我有主意了。

我把村里的兄弟叫在一起,先是讲了讲几天发生的事,又炫了炫富,然后问他们要不要入伙,他们都说行。然后就开始安排星期一的事情。我们都是农村的孩子,都没见过世面,我简单的组了个小团队。

到了星期一早上七点半,我带着村里的八个兄弟就跟着强子会面去了,强子很惊讶问我:“这都是你这样的兄弟啊?”我说:“是的,都是我们一个村的好兄弟,叫强哥”。大虎大声叫道:“强哥”强子开心坏了,我们正在互相介绍着,听到摩托车过来我扭头一看,果然是泽锋,泽锋捂着肚子下了车,我赶紧过去搀扶着我跟兄弟们介绍道:“这就是大哥”。兄弟们大声叫道:“大哥好”。

泽峰拿出一包阿诗玛。每人给了一个。在那个年代,能抽阿诗玛的都是大款。正说着热闹呢。远处走过来几辆车,有奥迪,有桑塔纳,还有几辆不认识的车到了我们跟前停下,下来一个穿着黑色大衣,戴着黑眼黑墨镜大背头皮手套的男人跟泽峰摆摆手,泽峰跑过去,滴滴咕咕的说了几句话,好像安排着什么。说完,泽峰跑过来跟我们说:“咱们就不去了”。强子说道:“为什么?”泽峰说:“老爷子交代咱们去酒店的”。

我很失落地跟在后面上了面包车。我兄弟们也是第一次体验坐车的滋味,七嘴八舌地扎着到了商场。附近泽峰叫司机停下,叫我们下车,还以为是酒店到的,没想他却每人给我们买了一身新衣服,我们三个人,每人买了件黑色的西服,黑皮鞋,给我们兄弟买的都是布甲壳,运动鞋,一下子我们这个小团队看上去焕然一新,果然是北京回来的大哥,就是不一样。兄弟们都开心得合不拢嘴。他转了账,我们哗啦啦地挤上车,直奔酒店。

到了酒店门口,我抬头一看,是我们县城最牛逼的五峰大酒店,那个时候家里没企业的,不是当家当官的,来到这里也就只敢抬头看看外面,没钱,谁都敢进去。后来才知道这家酒店是他家的。

泽峰带着我们住进去,我把兄弟们叫住安排了几句,不要多说话,不懂的就别问,不会的别碰,看着学几次就会了,他们点点头,就跟着进了大厅。

进了大厅一边站着两个穿黑红色旗袍的美女身,身高都在一米七以上,两手搭在小腹的位置,微微一一弯腰,欢迎光临。在看大厅比我家院子都大,灯光四射,真是金碧辉煌啊!心想今天能在这吃顿饭,死都值了。在想不能死,我一定要带家人来这里体验一下。

泽峰带着我们上了楼,酒店一共五层,我们在第二层,所以没坐电梯。我们进了大包间,圆圆的一大桌子,隔壁有个卫生间,像我们这村里的孩子看到马桶都不知道那是叫啥,强子不说清楚,我还以为城里人装水装的水缸呢。

强子打开一个柜子,按了一下四方的玻璃疙瘩,突然里面有个人还能说话,真神奇啊。我放低声问:“这是啥”,强子鄙视我耐心地回答道:“这是彩电,是怎么操作的……”放之前他才不会跟我说这些。兄弟们倒是都听话,静静地看电视,啥话也不说。我正在观望着四周,听到大厅呼呼啦啦的进来一帮人,基本都是穿着大衣呢子风衣,还有几个穿着黑西服,中间走着大个子看上去就很高贵的夫人。强子在我身边低声道:“那是我大姑,小峰他妈,后面那个大个子寸头的是大伟”我仔细看了看,见他膀大腰粗,满脸的络腮胡子,两只眼睛盯着两根又长又粗的眉毛,男人味儿十足,难怪人家就能降临在这样的家庭里。呼呼啦啦一帮人进了电梯直上五楼去了。

到了中午都12点半了,怎么还不给吃饭呢?兄弟们都迫不及待地嘀咕着,正想呢,走廊里走过来两个穿旗袍的美女,端着菜走了过来,很标准的姿势,把菜放桌子上,报了菜名说:“请慢用”。兄弟们拿起筷子一抢而光,强子咳嗽了两声,给了我使了个眼色。我急忙放下筷子,跟大伙说:“咱们先别吃了,让强哥先给咱们讲讲来这种地方吃饭的规矩”。

强子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吃慢点,等菜都上齐了再动筷子。这里没外人,咱们可以保持点儿形象,放开吃,如果有客人或者领导得让他们先吃,咱们再动筷子,反正很麻烦,以后见多了就懂了。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才不愿意到这种地方来,找不自由呢”。说着又端来几道菜,旗袍女看到渣都没剩的两个空盘,嘴都笑歪了,我当时就感觉到了莫名的尴尬。尴尬的让我懂得从今天开始就必须掌握一些上流知识了。我们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各种绝美佳肴,有一个戴着小眼镜的矮个子走过来,把强子叫了出去,顿时感到孤独,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我兄弟他们高兴地看着电视,我却想想着各种场合应该怎么样去面对,如果见着什么人该说什么话。昨天跟兄弟们吹了牛,说今天要见大人物,一会儿见不着,该怎么解释。脑子里就像做一盆大烩菜。过了一会儿,强子回来了,他进门爬我耳边轻声说道:“小峰,让你上去。”

我一愣,该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站起来就往外走,刚到门口,发现强子又坐了回去,我又返回来问他:“我一个人上去?”

他说:“那我们都走了,这帮兄弟怎么办?”

我很慌张的说:“我第一次来这里,怎么找能找到哪个房间啊?”他很淡定的告诉我:“坐电梯上五楼,上去右拐再右拐,最后一

个房间四个八。”

我过去拉着他的胳膊说:“还是你把我送上去吧,一会儿你再回来。”

他很无奈的把我送了上去,顺便教了我怎么坐电梯。我走到四个八门口,鼓起勇气敲了门,一个戴着白手套的精神小伙拉开了门,请我进去。进了门越紧张,硬着头皮,挺直了腰走了过去。这个包间比我们那个大五倍,有一排皮沙发,还有大茶几,沙发对面摆着一张四方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一套茶具,正前方有个大屏风。我走到屏风跟前,那个精神小伙走出来对我说:“李总让您里边请。”我脑子里糊涂了,哪个李总?把我弄不会了,我慢慢地绕到屏风后面第一眼看到泽峰在边上坐着,他跟我点点头,中间坐着他妈妈,左边是他哥,右边是眼镜矮个子,还有一个美女没见过。

他妈妈摆摆手说道:“大刚,请坐下。”

我点点头说:“好。”慢慢地坐在泽峰跟前。

阿姨又说:“孩子,别紧张,小峰都告诉我了,你很仗义,阿姨就想借这次机机会认识一下你,当面跟你说声谢谢!”

我紧张的慌忙站起来说道:“阿姨,没关系,应该的,我们是好兄弟。”

阿姨又摆摆手说:“别紧张,坐下说,还有个事儿阿姨要跟你说一声,下周小峰就要回北京啦,你们想对方了,可以打电话、写信都可以,小峰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所以……”

我看了晓峰一眼,他低着头,好像不是很情愿走又别扭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往他跟前凑了凑轻声的说道:“没事儿,我和强子放了假去北京看你去。”他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我感觉到了人与人之间的落差感,心里突然倒腾出个不好的想法,感觉他妈想故意把我们分开,她是不是感觉我是个坏孩子呢?想到这里他哥说话啦,“小兄弟,小峰走了以后,县城有什么事儿,你可以来找我,我叫张泽伟,你可以叫我大伟哥。”我说不出话来了,这种场合太他妈憋屈了,我站起来说:“阿姨我知道了。”我拍了拍泽峰的肩膀说:“兄弟保重,别忘了我,回来给我打电话。”说完我急匆匆的就下楼了。

回到包间,我把兄弟们叫上就准备撤,强子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没什么事。”就往楼下走去。

强子追上来问我:“我大姑是不是给你脸色看了?”

我说:“没有,小峰下周要回北京,你知道吗?”

强子说:“知道啊,这有什么,又不是见不着了。”

我说:“本想着我们仨能做一辈子好兄弟呢,这还没十天就走了,走了一个,北京那么远,能不能见着还不知道呢!”

强子一把抱紧我说:“只要咱们心在一起,总会相见的,谁都别想把我们分开。”

第四节兄弟分离的日子里

这就是环境,让我们有了距离,一个是天上的神,一个是人间的人,一个是地狱的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点没有错。认清现实吧,我当时就这么想的。

我下定决心改变命运,不由得想见我师傅,我让村里的兄弟们回了家,每人安排了20块钱,就给傅师傅打了个电话,让强子把我送回到医院。

我在他办公室等到快中午了才见到他,他换了衣服对我说:“走吧,师傅带你吃点好的。”我站起来尾随其后。

我们在医院附近的一个条件很不错的巷子里有个院子,院子里布置的很优雅,环境非常安静,吃饭的人挺多,但一点不喧哗,看上去这里消费的人大多是有点身份的。

进门见到一个白白净净的胖子,笑眯眯地上前迎接说:“六爷,楼上请,早就给您准备好了。”看样子像这里的老板。

我师傅指了指后面说:“我儿子,以后他来消费挂我账。”

我心里一愣,心里嘀咕,怎么又成儿子啦?管他的反正常说师徒如父子,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嘛,再说师父对我这么好。

老板立马转眼跟我握了握了个手,说道:“公子,你以后就把聚仙居当自己家就成,什么时候想吃什么了,提前吱一声,一定安排到你满意。”呵呵呵,这人天生就是做老板的料,能说会道,滔滔不绝,牛逼,我得多跟他练练。

老板把我们迎上了三楼一个小包里,安排了茶水,师傅说:“你去吧,还是老三样。”胖老板点点头,把师傅外套挂衣架上说:“六爷,我这就去安排,您喝点茶,稍等。”轻轻把门关上就出去了。

师傅洗了洗手,握住茶杯问我:“看你有心事,说吧!”果然是高人,一眼望穿,直奔主题,厉害!

我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师傅又问:“你对此事是怎么想的?舍不得跟兄弟分开?”

我说:“是的,不过……”

师傅问:“不过什么?”

我说:“不过今天感觉被歧视了,他妈是不是认为我不配跟他做兄弟。”

师父点点头,说道:“你有这认知当然不错但你得看泽峰的态度,很多事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的,你现在该怎么去做?该怎么做些什么,这点得心里有数。”

我问他说:“师傅那您教教我该怎么做?”

师傅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说道:“一个人该做什么,想做什么,不是教出来的,都需要自己的定向,为达到你心中的目标不断地去磨练,才会有所成就,就像西游记一样,每个角色都有他的特点根本领,唐僧没本事,但他最大本事就是身份贵和会念经,孙悟空本事最大,也害怕金箍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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