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时代,天地分仙道、魔道、人间,其中北方蛮夷“蠡”族占据蛮荒,蠡族以游猎为生,生性残暴但智力不高,常以蛮力进攻其他领地。隔乌海入岘州,这里是翼人地盘,翼人其人身带羽翼,分仙魔两道,仙道唤“白羽”,魔道唤“赤雀”,其翅膀可化利刃,以羽为箭。翼人本是仙道,不与人类发生冲突,却常涉于仙魔两道。
越过仓山有四州之地称之中原,中原领主——封淮,奉为人神,凡人肉体之身逐四州之地,筑高墙抵北境蠡族之祸害,东挖沟壑,与鲛人族隔绝。东海之地为鲛人族领地,鲛人善歌,以歌声吸引迷惑船夫拉下水中溺死。鲛人族貌美,在水中则生鱼尾,若是爬上岸来,鱼尾便是化作双脚与常人无异。鲛人不可动情,凡动情则伤内丹,内丹破便再无法回到海底,与凡人无异。
当今掌管天道的是紫薇帝君,天道沦落,红雀坠入魔道,统一魔教,自封魔尊——辟寒,原是仙道白羽之子,其母岚兮上神爱上凡人,违背仙道与凡人结合,所以辟寒是人仙后世之子。
当年,紫薇帝君将有悖天道的岚兮抓回诛仙台,经天雷,灭元神,灰飞烟灭不入轮回。辟寒则被带入天界,碧元帝君见其年龄甚小心生怜悯,将其囚禁清心阁,亲眼目睹双亲的死,他大概也不明白为何沦落至此,何为天道?那时的辟寒也不过人间十七八岁,本是无忧少年郎,此去了无归期,阶下囚罢了。
绝尘子当年也不过三百年仙龄,同是白羽翼人,样貌与人间十八九岁的少年无异,其青梅竹马师妹河洛是风神之女。那日天界盛宴,绝尘子贪杯,多饮了几杯琼瑶酿,便是歇在风神殿的侧殿小憩,琴声呜咽不乏带着几丝哀怨,借着酒意绝尘子遍寻琴声,一路到清心阁。虽想着实属打扰,心中却更想会过知音,进门后只见金光一闪,绝尘子并不知结界已破,殿中一白衣少年,面色苍白,狭长的眼睛如狐狸般妖媚,若是用这个词来形容男子,在他身上竟然也不为过,少年停下来抬眼望去,眼神深邃却如坠深渊,绝尘子自知冒犯便主动报上名来。
“仙灵尊者绝尘子,琴声技艺精湛,冒昧来访,还望仙友勿要怪罪。”
“阁下请回吧,非我族类,我不过是阶下囚罢了。”
“今日听君琴一曲,敢问师从何人。”
辟寒是不屑的,母亲自他6岁便教他琴艺,灵力修炼则从未交过,唯留有一本十二令的琴谱,母亲的形象总是温柔的,而父亲儒雅总是一笔一画的教他识字,往日的美好一幕幕浮现,辟寒眼里的光黯淡下来,似乎母亲临死前微笑的目光还历历在目,虽保留了性命,仙骨被剃,羽翅被断,早已为人神。失去亲人之痛,身体早起赢弱不堪,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都是都是仇恨与不甘,他恨天道不公,只愿此生与天为敌,打破这世间规矩。
“家母所教。”
“想必家母定是琴艺非凡,若有他日能得一二指教,便是三生有幸了。”
辟寒顿了一下,“家母已不再,上仙请回吧。”绝尘子见对方如此态度,只得作罢离去。绝尘子前脚刚走,红雀炎灵便到此,见结界已破心想天助我也,便是将辟寒掳走。带回魔界,可不要以为炎灵是来救他的,炎灵的目的是十二令,这十二令是什么呢?单单是琴谱吗?非也。
十二令前身是翼人族先辈修炼下来的内功心法,将心法刺于十二根羽毛之上,逐渐被留存下来。练此心法容易走火入魔,不少白羽坠入魔道,等传到岚兮手里也是少了一令,岚兮不愿练此心法,顾稍加修改十二令,用于琴艺却未告诉辟寒十二令的真实作用。
炎灵为拿到十二令心法,将失去仙骨的辟寒丢进炽渊,经历火刑之痛,待辟寒奄奄一息之际再将他救出。反反复复之下,竟是让辟寒想通了十二令的心法,打通了身上的仙穴灵窍,可惜只是学到了十一令,最后一令因为部分残缺加上岚兮的处理,已是不能完全悟透。此时的辟寒已是获得十一令的心法功力,现在缺的是一把琴。
辟寒假意要讲十二令的心法,要求是以琴为条件。琴声起,不免是让心烦意乱,殿中一众赤雀自相残杀,血腥充斥着整个大殿。曲毕,辟寒知道,报仇的时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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