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叶同学。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明洋，是一名警察。有几个问题需要叶同学配合回答一下。’’刘警官朝着叶灵笑笑。
‘‘刘警官冤枉啊，我就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好学生啊，一没涉黄二没赌的，你们不能抓我啊，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还有条养的小狗嗷嗷待哺呢。’’叶灵激动的站了起来，越讲越大声，‘‘我顶多就看见了教导主任跟别的女老师在办公室偷情，我真的遵纪守法啊！’’
原本就有学生围在教室外头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被叶灵这一嗓子一喊更是吸引了无数前来围观的学生。
刘明洋看到这一幕已经是满脸黑线，这年头怎么还有这种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不过想归想，还是拉起叶灵就往外头的车上走。
‘‘说吧，你想干什么？’’刘明洋坐在后座问着旁边的叶灵。
叶灵伸了个懒腰，脸上也没了之前的嬉笑，表情冷淡的说，‘‘刘警官，一个高中生能有啥坏心思呢？’’
‘‘你觉得我会信吗？’’刘明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华子，从里头抽出一根，习惯的塞到了嘴里，转头问了叶灵一句，‘‘抽吗？’’
见叶灵摇了摇头，刘警官又尴尬的把嘴上的烟塞了回去。
‘‘说说你吧。’’
‘‘没什么，教导主任本来就跟语文老师有一腿，只是我不想上学出来的借口，我已经达成目标了。’’叶灵摊摊手，‘‘仅此而已。’’
‘‘我说的不是这个，昨天晚上城西老街发生了一起命案知道吗？’’刘明洋从身旁的公文包里抽出一张资料，‘‘那么，请问叶同学在昨天晚上十点五十的时候朝着被害者的方向在等什么呢？我猜你在等凶手出来然后一块逃是么？’’
‘‘对，是的。’’叶灵双眼目视前方，满不在乎的回答。
刘明洋也对这个答案异常的惊奇，本来就想吓唬一下小孩子，让他说出到底看到了啥，谁知道这孩子直接认了？
啊喂，我就是吓唬一下你，咋还被吓傻了直接承认了，一个高二学生是多起凶杀案的嫌疑人同伙，这谁信啊！
‘‘不是，我们想知道你那个时候到底在看什么，请你如实回答。’’
‘‘等同伙。’’
刘明洋觉得这可能是他职业生涯以来受过的最大打击，这年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不配合的人。
车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几秒之后，刘明洋揉了揉眼角，‘‘我孩子也跟你一个年龄，叛逆期嘛，我懂。但是你得配合警察的工作对不对？’’
‘‘我配合。’’
‘‘好，那你路过城西老街的时候，在那里站了五分钟，这五分钟你在干什么。’’刘明洋松了一口气，案件终于快有一个突破口了。
‘‘找地方尿尿。’’
‘‘……’’
刘明洋大口的喘着气，尽力压制着自己情绪：‘‘找地方尿尿也不用在一个路口站五分钟吧？’’
‘‘刘警官，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万事万物总有起因，应该有吧。’’
‘‘刘警官，你不是应该相信科学吗，怎么还觉得有鬼呢。’’叶灵突然扭过头来，指了指自己脑袋，‘‘别介意，这玩意有病。’’
叶灵说的很诚恳，诚恳的让刘明洋觉得自己遇上了疯子，资料上显示这孩子在七岁时候发了高烧，烧了几天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愣是说家里都是人，缺胳膊少腿的啥样的都有。给他姑姑吓得半死，连夜给他送到医院，高烧是治好了，不过医生也给他搞得神神叨叨的，院方忍痛割爱把叶灵和医生都送进了精神病院。
感情这就是遇到了一个小精神病！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突然而来的手机铃声让刘警官吓了一跳，司机也是强忍着笑意，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用这么动感的歌曲当铃声。
‘‘喂，赵局。’’
‘‘什么，龙谷路那边又出现命案了？好，我马上到。’’
……
龙谷路就坐落在嘉陵第一中学附近，那一块已经到了城市边缘，由于地理条件比较偏，许多外地女人选择在那租个小房子在家‘自主创业’，有的白天是一个理发店，晚上进去了关上门总是能传出许多奇怪的声音，可能是头发比较多理发比较累吧，倒也是情有可原。
车子刚到现场，车门就被一把拉开，门外站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这个案子147专案小队接手了，你们可以收队了。’’
男人挥挥手，催促这些警员赶紧离开，转头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指着叶灵道：‘‘你小子，留下。’’
警员来的很迅速，撤的也很迅速，只是简单的找上级核对了一下，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等到警员们全部撤完了，男人慢慢悠悠的从一旁的厢车里抽出了一块‘道路施工，前方禁行’的告示牌摆到了路中央。
‘‘小子，对里面好奇么？要不要去里面看看？’’男人拿出一支烟，做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样子吸了一口。
‘‘没啥好看的，断头台而已。’’叶灵撇了撇嘴，‘‘还有，你抽烟的样子真的很丑，烟不是拿吞肚子里的。’’
‘‘很丑吗？我觉得应该很帅啊，烟这玩意是真他妈难抽，断头台是刘那小子跟你说的吧，我跟你讲我可是亲眼看了，里头是真滴恶心，就搞那个啥孔撕陪类一样，那男的就扮演的是刽子手，给那女的把脑壳砍下来咯，真是嘿人嘞。’’
还没等叶灵吐槽，男人突然站起身挺直了腰板，单手抓住了告示牌。
‘‘队长，第二块告示牌布置完成。’’
‘‘收到，请坚守岗位，肃清行动开始。’’
‘‘收到。’’
男人一改之前的慵懒，从袖子里抽出匕首，划过破手掌，血液汇聚成一条线，竖直的连上了告示牌。
下一刻，告示牌突然像是活了过来，疯狂的舔舐着滴落在上方的血迹。
一股莫名的气势从告示牌上喷薄而出，在前方禁行四个字中飞快的延伸出了一条黑线。
‘‘沃日，真尼玛痛。这破玩意咋不弄个开关，每次开起来都要老子放血。’’
‘‘禁域《绝对空域》’’
三块告示牌上的告示牌同时出现一闪而过的光芒，随后又回归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告示牌外
行人从马路对面过来，看了看路中央的道路施工前方禁行的告示牌，喃喃的说：‘‘刚从家里出来时候还没有这个呢，怎么买个菜回来路还施工了？’’
行人也没在意，提着菜绕过告示牌就走了进去。
没过多久，行人又从告示牌后头走了出来，‘‘真晦气，早不修晚不修的，偏偏这个时候修路。’’
这一幕还在另外两块告示牌附近上演。
……
空域内的叶灵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打击，本来以为自己是个被认为是个精神病已经够折磨人了，谁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就站了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刀往手上直接来了一下，那血滴的跟不要钱似的，看着就疼。
要不是人家确确实实是个啥组的成员，估计早报警给他送精神病医院了。
男人抖了抖衣服，问道：‘‘刚刚我帅不帅。’’
‘‘帅，挺帅的。’’叶灵嘴角抽了抽，‘‘就是有点像神经病。’’
‘‘你才像神经病，那你试试，看看还能走到告示牌外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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