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烨脸色变得凝重无比,缓缓道,
“华夏数千年文明和文化,其中最具代表性的音乐和文化内涵的也就只有唢呐。”
“居然还敢瞧不起唢呐,瞧不起咱们老祖宗给我们留下来的东西。”
说到这里,沈烨提高了声音,对着冉玉良一字一句道:“你特么算个屁!”
鲁迅有句名言,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沈烨的这一番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听在民乐系十几位学生耳中,真是如同仙乐一般,沈烨说语一结束,一旁站立着的民乐一众学生纷纷激动起来,热泪盈框,情不自禁地为这个新来的老师鼓掌,
沈老师这番话,
真特么说的太好了。
简直是说到自己心坎里去了。
“好,说得好。”
“好!说得真好。”
也不知是谁带的头,
“沈爷,YYDS。”
这一下,民乐二十多名学生更是纷纷大叫起来,
“沈爷YYDS……”
“沈爷,这话真tm说的太好了。简直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对,这就是我心底一直想说,但说不出来的话。”
“滚,方大强,你哪有这水平。”
“对,从此以后,我愿称沈爷YYDS。”
班长刘小霾,也是一扫先前的颓丧,变得神采飞扬,眼中有泪光盈盈流动,
这个老师真的不一般。
说话真特么太有水平了。
关键是,自己先前怎么没发现,
沈老师说话声音真好听。
粉了。
粉了!
刘小霾浑然忘了不久前,
自己还不待见这个新来的老师。
此时,她同样跟着同学一起大叫道:“沈……爷,你最棒!”
前面,沈烨还是一脸微笑,
废话,
谁不爱听奉承话。
你要不要听,
我天天指着你鼻子骂你试试看,
你看你喜不喜欢!
直到刘小霾这一句话出口,
沈烨脸上微微变色。
这个刘小霾,
这个话也能乱说么,
等回头一定得好好教育一番。
女孩子家家,话不能乱说,
……
房间里外,围观的学院一众同学也是纷纷交头接耳道,
“这个叫沈爷的,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说话真是有水平。”
“是啊,这沈……爷这话说的太好啦。”
“听到这话,我特么激动了,浑身的血都要燃起来了,你信吗”
“一样,一样。”
“不要鸡动,淡定,淡定懂吗?”
“不是,这特么说的是唢呐吗,怎么听着不像是唢呐呐?”
围观同学中也有人小声提出质疑,认为这说的是唢呐吗,怎么听着也不像啊,但很快就被其它声音压了下去。
……
沈烨语气平谈,但说出的话语,犹如一记记重锤击打在冉玉良心房。
听完沈烨这句话,冉玉良当场懵逼,
傻眼了,
不可能!
这不可能!
搁这唬谁呢?
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吧,
要不是我亲耳听到过,
我差一点就被你这一段大话给唬住了。
唢呐!
这不就是乡村红白事、婚丧嫁娶的土乐器么,
谁家里还没点穷亲戚,
记得大前年,父亲表舅爷去世,父亲带我去吊唁,
冉玉良见到村里的老唢呐匠响得那玩意儿,
嗓门是倒大的。
但这玩意,
这粗鄙不堪的玩竟儿,
这特么……也配叫乐器。
打那一次起,
冉玉良就厌恶唢呐。
杂吵不说,
吹出来的声音都死气沉沉的,
充满着暮气,
要按冉玉良的想法,这玩意儿还真不配叫做乐器!
但沈烨在这么多人面前落自己面子,
这冉玉良哪里能受得了这个,顿时冉玉良轻蔑地瞥了沈烨一眼,大声道,
“你谁啊?”
“看来你也是个唢呐匠是吧?”
“嘴皮子功夫倒是不错,就这口才,不去吹唢呐还真是可惜了。”
“耍嘴皮子是吧,这谁不会,是骡子是马,得亮出来才行。”
“要不,我们来比试一下。”
听到冉玉良这么说,
沈烨倒是有些楞住了,
这冉玉良,是在挑衅我?
还特么主动挑战我?
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吧。
沈烨眉一挑,“看来你是不服气,这样吧,要不我就用唢呐,咱们来比一比。”
冉玉良圆睁着眼睛,怔怔地望着沈烨,满脸难以置信。
什么?
还真是,
开什么玩笑,
小提琴是什么?
那是高贵中的高贵,
那是乐器中的皇后,
就凭这小小唢呐,
这乡野村夫吹奏的粗鄙玩艺儿,
跟我小提琴PK。
你这是做梦吧你。
冉玉良还真不信,有人靠这玩意能赢过自己小提琴。不由得心中大生狐疑,“你到底是谁?”
沈烨脸上镇定如常,
想起当年跟村里老唢呐匠学唢呐的情景。
想起年幼时,每年寒暑假,都回村里跟老唢呐匠学吹唢呐,
那时候,村里镇上遇上红白喜事,总是邀请老唢呐匠,自己也跟着混迹在其中。
那时候,村里人总唤自己小唢呐匠,将来回村里继承师傅衣钵。
三年笛子五年箫,
一把二胡拉断腰。
千年琵琶万年筝,
一支唢呐吹一生。”
吹一生么,
然而……前世,
自己最终还是放弃了音乐这条路。
沈烨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缓缓道,“我都忘了,我曾经也是村里的唢呐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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