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迟开车之前打了个电话给高英杰，让他去查张诚关系网里那个叫方晴的人。
“刚才讨论出什么了？资源共享一下？”肖迟把车开上了主干道。
顾夏和简瑶对视一眼，顾夏使了个眼色给简瑶，意思：你先说。
简瑶清了清嗓子，开口：“咳，肖警官，顾夏跟我是表姐妹。曦曦刚刚应该跟你说了。”肖迟点点头，示意自己了解了。简瑶接着道：“那天我们从简餐吧离开以后，遇上了点事儿。”简瑶把后来遇到的女鬼以及一系列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肖迟听完以后微微皱眉，“田瑶是被人模仿，然后模仿她的人被发现了以后，就杀了正主灭口。”简瑶点头，“然后你们那天碰上的一个……一个女鬼，是杀了田瑶的那个凶手，她是掉了一半的脸下来，跟我们目前接触到的几具尸体结合起来看的话，那这个“凶手”会不会就是这个案子最早的受害者？”
“解释不通吧？”顾夏顺着肖迟的思路想了一下，“她如果是受害者，那找陈曦干什么？拖陈曦下水么？”
简瑶耸了耸肩，“回去把田瑶叫出来问一下么。”
肖迟又打了个电话给高英杰，让他同时再调查一下张诚关系网里的田瑶，和方晴有没有关系。
车子行驶到顾夏所住的公寓楼下。
因为工作关系，顾夏不常回宿舍住，叶睿索性给她物色了一间警局附近的公寓，让她上下班能够方便一些，还十分理直气壮地说“以后加班你也能来得快一些。”顾夏表示，这大概是叶老板带她这么久以来，做的为数不多的几件好事之一。
陈曦已经在公寓门口等着了。
进了公寓，顾夏关好门窗，拉上窗帘，示意简瑶把田瑶叫出来。
喝了一杯符水的肖迟就这样，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的，和鬼魂的交谈。
在遇到顾夏之前，肖迟一直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毕竟作为一个警察，要是相信了什么鬼神之说，还怎么去查案？可自从看到顾夏抓鬼以后，肖迟开始动摇了，直到简瑶出现，他甚至开始考虑以后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开一个天眼。
看着在自己面前飘着的田瑶，肖迟觉得自己的人生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田瑶？”肖迟开口询问，“你认识张诚么？”
田瑶歪着头想了想，“谁阿？没听说过。”
肖迟皱眉，心想难道真的只是重名？
倒是陈曦在一旁插了句话：“当时不是有人冒充你么？用你的照片去交友，还谈恋爱，会不会是那个时候冒充你的人勾搭上了张诚，但是张诚一直不知道那个人是假的？”
田瑶在空中转了个圈，“这么说起来，我知道有人冒充我之后，确实在我家附近碰到一个人，奇奇怪怪的。”
肖迟来了兴趣，“详细说说。”
田瑶索性盘了个腿在空中，“那天我出去寄快递，你们也知道我念书那会儿兼职做代购么，然后回头的路上看到一个男的，在我家楼下徘徊。因为我住的是老小区了，周围大多都是老人家，很少有那种衣冠楚楚的人出现，我就多看了两眼。正好他也在往我这个方向看，我怕他是什么坏人，就往小区外面跑了。”
“这个事情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肖迟问。
“嗯……大半年前了吧，今年一月份那会儿，快放寒假了。”
“是在你知道有人冒充你之前，还是之后？”简瑶突然问。
“之后！”田瑶肯定道，“我当时还怀疑是不是那个冒充我的人想找人来灭口来着，害怕了一阵子，还特地回学校住了几天。”田瑶回想起来还有点郁闷，“结果从学校回去没几天我就死了。”
肖迟嘴角抽了抽，从鬼魂嘴里说出来的“我就死了”感觉真奇怪。
简瑶摸出手机，翻出前几天偷拍到的张诚劈腿的照片，给田瑶看：“是不是他？”
田瑶凑过去看了一会儿，点头，“对啦，就是他。哎呀，这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猥琐呀。”
肖迟哭笑不得，这女鬼还挺活泼。
“我有一个想法，”顾夏摸了摸下巴，“那个冒充你的人可能是想泡张诚，先在网上勾搭上了对方，然而张诚直接查到了你的头上，冒充你的人害怕穿帮，就上门把你解决了。然后她就可以利用你的身份，去和张诚交往。”
肖迟点点头，“这样推测也能成立，可是还有一个问题，这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人，见了面肯定会发现相貌不同，那个冒充你的人会怎样解决这个问题呢？”
三个女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整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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