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正午,阳光明媚。
苏恒骑着一匹骏马跟着柳玲儿前往稷下学院,柳纯海已经被柳家老祖废了,委托给血衣楼的刺杀任务自然已被撤回,加上柳叶山庄距帝都并不远,柳家也就没有派人护送。
苏恒取下挂在腰间的酒葫芦小酌两口,瞟了一眼身旁神游天外的柳玲儿忍不住打趣道。
“我说玲儿啊,你这一路上一直偷瞄我干啥,咱可说好了,虽然我间接的搅黄了你的婚事,但咱可不包赔的。”
听了苏恒的调笑,柳玲儿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狠狠地呸了一声,骂了一句臭不要脸,谁稀罕。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面对苏恒已经没了之前的拘谨。
沉默好一会儿,柳玲儿鼓起勇气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从第一次遇到苏恒时她就很想知道,现在就更想知道了。
因为她实在想不通,这个家伙明明看起来没有修为,却能轻而易举的击杀血衣楼的先天杀手。明明行为懒散,说话粗鄙,诗文水平却高的深不可测。
若非亲眼所见,柳玲儿根本不相信种种矛盾却能在同一个人身上共存,哪怕是亲眼所见,她现在还是觉得很不真实,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我是什么人……”苏恒陷入回忆,之后调侃道:“我所说我是战帝,你相信吗?”
“我呸!就你?还敢自称是战帝?”柳玲儿狠狠鄙视道:“以为自己和战帝同名同姓就是战帝啊,那天下战帝没有百万也有十万了,还真是不要脸!”
苏恒乐的哈哈大笑。
瞧见他在马上笑的前仰后翻的样子,柳玲儿撇撇嘴,甩了个白眼给他,内心忍不住嘀咕起来。
这家伙神神秘秘,疯疯癫癫的,到底会是什么人呢?
不过看这家伙的样子是不会告诉她真相的,她有些泄气,随后气鼓鼓的问道。
“喂,你一直嚷嚷着要跟我去稷下学院,你到底去学院干嘛?”
“不是告诉过你了嘛,去去见一位故人。”苏恒喝着小酒随意答道。
“故人?看你的年纪你的故人应该是个学生吧!你说说这人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班的,没准我还认识呢?”
柳玲儿叽叽喳喳的讲道,看她的样仿她在学院还蛮吃得开,认识很多人的样子。
“石原老头儿你认识吧!我就找那老头儿叙叙旧。”
话说那老小子也是爱酒之人,想必藏了不少好酒,这次去可要打打土豪。再说,稷下学院终归是他带头创建的,那里承载着很多前世热血激昂的记忆,既然回来了,怎么着也应该回去看看。
“你不会是说石原老院长吧?”柳玲儿惊讶的说道,随后想想感觉不太可能,翻了翻白眼,鄙视的说道:“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也不犯法。”
“石原老院长虽然还担任着稷下学院院长一职,但他早就不管俗事了,这几十年一直待在学院里潜修,很少露面,怎么可能是你的故人,而且你才多大,石原老院长会与你相交,骗鬼呢!”
柳玲儿言之确确的说着,似乎对于能拆穿苏恒的大话感到很高兴。
苏恒叹了口气,摇头苦笑,怎么说实话就没人相信呢?
瞧他这个样子叫,柳玲儿更确信他是在吹牛,你这家伙一天天装得高深莫测的样子,吹牛被当面拆穿很尴尬吧!
就这样,骑着马儿,喝着小酒,与柳玲儿边走边聊,直至夕阳西下,天都城的城郭已经遥遥在望。
五百年前浩劫过后,大秦帝国崛起,很快便统一了中州,因为当时稷下学院便建立在天都城,所以大秦帝国索性也将帝都设立在了天都城。
远远看去,天都城的城墙犹如一条巨龙般蛰伏在那里,一眼望不到头。行至近处,数十丈高的墙体上布满了刀伤与枪孔,诉说着她不平凡的经历,偶尔有几株倒垂着的青翠藤蔓从墙缝中钻出,为这狰狞的巨兽增添了些许温柔。
立于城内,苏恒望着这熙熙攘攘的过往的人群,不得不感叹天都城的繁荣,难怪被称为大陆第一城呢。
坚固大气的建筑,繁华不尽的店铺,坐落在天都城各处,显得一番欣欣向荣的姿态。他那时的天都城作为抗击天魔的大本营,处处都是肃杀的景象,哪有这般盛世繁华?这也是他不由的侧目多看了几眼。
柳玲儿见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由微微得意,看你平时一幅神神秘秘,气定神闲的样子,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原来也会露出这幅土包子的表情。
想到当初她第一次来天都城的情形,好像也好不到哪去,柳玲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待看到周围已经有人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时,她赶紧扯了扯苏恒的衣袖。
“走啦!”
看着眼前庞大的府邸,苏恒有些咋舌,虽然柳叶山庄这些年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然可以在天都城地价最高的稷下学院附近拥有一座庞大的府邸。
离开课还有几天时间,柳玲儿这几天便会住在这府邸里,苏恒见天色渐晚,所以索性便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去寻石原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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