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今天下午与浮就到家了,要不留下来吃个饭?”程母坐在沙发上织着毛衣,对着在厨房切水果的高生说道。
“阿姨,刚刚沈叔叔给我打了电话,说把您接上一块儿去沈家吃饭。”
高生朝着客厅大声说道,但语气依旧温柔。
听到这话,程母将手上的动作停下来,目光呆滞地望着电视机,仿佛想起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程母拉回思绪走到电视机旁的鱼缸边,看着那些游来游去的鱼儿:“高生呐,你要知道,小浮的名字定了她的一辈子。”
程母说完后,一行清泪从眼中流出,眼中弥漫,连鱼缸里的光亮都模糊了。
高生听到这话后,也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他像那鱼缸里的鱼,身体上下起伏着,永远期待着下一次的新生。
“阿姨,相信我。”
他也想流泪,只是他总觉得自己身上有盔甲,盔甲应当抵御一切伤悲。
沈宅。
程与浮和沈明桑把车停到车库里,本来准备从大厅进去,但沈明桑嫌远,非要从花园的小门进,两人正鬼鬼祟祟时刚好遇见了全屋人在修建草坪。
“看看这俩丫头,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把鞋子踩脏喽。”沈父拿着水枪在人群的最后,朝着这边喊道。
沈明桑一眼望去只觉得美好,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人都在这儿了。
“差不多就行了,外边冷,快进屋坐。”沈母挽着程母,两人有说有笑地领着一众小辈进屋。
“今天是为了庆祝小浮的归来,叔叔特地做了你最喜欢的锅包肉。”沈父将人领到餐桌前,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那盘最大的锅包肉。
“谢谢沈叔叔。”程与浮甜甜的朝沈父笑了,一旁看着的沈明风只觉得欣慰,这便是他梦中的场景吧。
“现在也算是安定下来了,由孩子们出去闯,咱们在家享福。”沈母握着程母的手,两人对视一笑。
“桑桑听说是领了一个小男孩回家啊。”沈父又把狙击枪对准了自己家女儿。
“人家最近想学钢琴,专门找了个老师。”沈明风把话接上了。
“是吗?还是得悠着点桑桑姐。”高生挑挑眉,嘴里不忘调侃。
这下气氛就热了,少了先前的拘束,开始有了少时的口无遮拦以及热烈,沈父也放开了,拉着几个小伙子喝酒,这一喝就上了脸,随之而来的是脚步飘忽,念念有词。
沈明风的酒量好,陪着父亲喝到家了还出去接了个电话,又说是公司有事儿要他去主持大局。
“你这样是不行的,我把这公司搞起来是给你当老板的,你......你还自己打起工来了。”沈父指着沈明风,嘴里嚷嚷着。
沈母起身给沈明风拿了外套将人送出去,回来将沈父送到楼上去睡觉。
大家都喝了点酒,沈母提议都在这边睡,沈明桑却不太愿意,她家江姜将肯定还在家里眼巴巴地等着呢。
等到沈母把沈父安置好了,便把狼藉留给三个孩子,这三个可不是省油的灯,把保姆阿姨叫来收拾,沈母拉着程母上去睡觉谈心去了。
沈明桑走到屋外,迎着冷风将自己吹清醒了一些,她喝完酒是喜欢悲伤哭泣的人,此刻的她,脑海里全是江姜将弹钢琴的样子,她勾唇一笑,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一个人在家怎么样啊?”沈明桑笑着问。
“刚刚洗完澡,准备练练琴。”电话这边的江姜将带着眼镜,披了个夹克衫刚从浴室出来,他一个人在家下午饭便草草对付了。
“真是喜欢练琴呐,但是现在我真的好想好想见你啊江姜将。”说着说着某小可爱还佯装哭泣起来,电话那边不知所措,电话这边幸灾乐祸。
小可爱掐着时机挂掉了电话,让他不得不着急,并且不忘发了个微信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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