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估价,十倍的价格大概是多少?”
云苗还惦记着林昊十倍的画钱。
她恨不得现在就给他送过去。
“十倍?”
姜博达脑瓜子嗡嗡的。
“不算历史价值,就算本来价值,这每一幅画都已经有市无价!”
“更别说两幅一起,更别说十倍!”
云悬壶傻了。
萧汉也傻了。
这两幅画竟然都是真的!
每一幅画竟然都有市无价,堪称世界瑰宝!
云悬壶更懵。
自己可是夸下海口,要以十倍价格给林昊付账。
现在,他拿什么付给人家?
姜博达的目光久久在两幅画上徜徉,爱不释手。
高怀瑾这时候的目光却落在了包裹里的另外几件东西上面。
原来包裹里不只是有画儿,还有两方砚台和六个乌黑发亮的墨棒。
随手拿起其中一个砚台放到眼前端详一二,再次惊呼出声。
“老姜,老云,这方砚台恐怕也是个难得的宝贝,你们看背面的落款是什么!”
“落款是什么?”
云悬壶和姜博达立刻勾着脖子看了过去,云苗也踮着脚尖看了一眼。
萧汉倒是想上去凑热闹,无奈身份不匹配,只能远远地看着,却什么都看不见。
砚台总共才多大?
背面的字更小,看不见理所当然。
云悬壶几人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最右侧一个指头大小的阳刻文字“曌”;中间是一行豆粒大小的蝇头小楷阳刻文字:“载初元年九月初九,尚书右仆射褚觐献圣神皇帝”;最左侧是一些金凤和赤雀交相飞舞的浮雕纹理。
“了不得了,了不得了!”
姜博达连说两声了不得,忙不迭拿起另外一方砚台看了看背面的落款,当即兴奋的张口结舌。
“老东西,你是真捡到宝了啊!这分明是武曌登基为帝之日,大臣褚遂良觐献给女帝的一双端砚。”
这时候高怀瑾又忍不住拿起余下的墨棒看了看,眼珠子更是差点掉地上去了。
“老姜,这墨棒上的落款也有一个‘曌’字!”
姜博达和云悬壶已经快晕过去了。
武曌,中国历史上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唯一的一位女帝,登基为帝之日,大臣觐献的两房端砚及墨棒现在竟然握在他们手中?
更加要命的是,这两方砚台竟是出自书法明家褚遂良之手?
褚遂良工于书法,初唐四大家之一,《孟法师碑》和《雁塔圣教序》无人不知,“褚体”流传至今,无人不晓。
这要是真的,又是个个价值连城,有市无价。
客厅里灯火通明,端起砚台仔细查看的刹那间,一缕灯光透过砚台厚实的底座落在了姜博达和高怀瑾眼里。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大喝,“这砚台的质地不是平常的石头,而是玉石,而且还是极其稀有的墨玉!”
“我看看,我看看。”
云悬壶在一边听得百爪挠心,终于决定要一睹为快了。
然而两方砚台,三个老家伙,明显僧多粥少。
三个老家伙你争我抢,都想近距离仔细观瞻两方砚台。
将抢到的砚台对准灯光查看,云悬壶的呼吸都慢了半拍。
“白玉底全墨,这砚的材质是一块极品白底墨玉!”
玉分多种,墨玉最少,又称“贵美石”,与宝石、钻石齐名,珍稀程度可见一斑。
墨玉属软玉,又分两种,白玉底的墨玉和纯墨底的墨玉。
软玉以白玉为贵,所以白玉底的墨玉又高一品,当属极品。
白底全墨又是极品中的极品。
聚墨次之。
点墨再次之。
姜博达,高怀瑾二人艺术造诣雄厚,深谙收藏之妙,家中奇珍无数,自然能分辨真玉假玉。
眼前手里的两方砚台,单论极品墨玉材质,还是这么大的尺寸,价值就已经无法估量。
再加之其历史意义,乃千古女帝登基为帝之日大臣觐献之物,又有名臣褚遂良书法映衬,珠联璧合,价值更要翻番无数。
还是那句话,堪称国之瑰宝,价值连城!
墨棒乃是最纯最好的松烟墨,同是女帝登基大臣觐献之物,其价值虽然远不及砚台,但也是万里挑一,每一个至少价值百万。
至于砚台和墨棒真假,不言而喻,肯定是真的。
现代造假技术就算再发达高超,也没地方找这么大的两块极品墨玉去。
就算找到了,也没有必要作假了,其本身就已经是无价之宝,还做假做什么?
吃饱了撑的?
更何况有史料为证:“载初元年(690年)九月初九……群臣奏称‘凤集上阳宫,赤雀见朝堂’,武则天方准所请,登上则天门楼,大赦天下,改唐为周,改元天授,定都洛阳(神都)……”
砚台上的金凤赤雀纹理,自是取自群臣所见之相,暗喻武曌登基为帝,成就千古女帝之意。
砚台,墨棒都是真的。
字画也是真的。
三个老家伙此刻都恍若是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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