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顶着炎炎酷暑,景区里的游客一下子多了许多,人挤人,人挨人,变得热闹异常。
对于游客,这或许是煎熬,但对于景区里的铺子,却是难得地商机。
一下午王胖子忙的汗流浃背,不可开交,脚后根儿直打屁股蛋儿。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随缘阁,也难得地迎来十几批形色各异的游客。
不过最终嘛,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只看不买,林昊一下午也就忙了个寂寞。
景区人一多,鱼龙混杂,事儿就多,直到晚上,林昊跟王胖子坐在烧烤摊儿边上,还在谈论今天下午景区发生的新鲜事儿。
“嘿,林老板,胖爷我今儿下午可是挣了不老少,您老生意如何啊?”
王胖子忙的一下午都没顾得上看美女,自然也没功夫关注林昊铺子的动向。
“拖您老的福,又守了个寂寞。”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你那些假玩意儿唬弄不了人,你非的不信。再这样下去,你早晚关门儿。”
“哈,都是为了生活。”
“算了,算了,我就知道这话你不爱听,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来来来,全在酒中。”
“不过话说回来,今儿下午景区还真是热闹,光扒人钱包的盗窃团伙就带走了三个,追捕的时候,有一个人都冲到我店门口了,差点砸了我的柜台。”
“岂止!听说还抓走几个在文物古迹上乱写乱画的混小子呢。你说现在是不是世风日下啊?我记得之前咱景区秩序一直还不错啊。”
“你也觉得这事儿蹊跷,对不对?”
“蹊跷?”
王胖子端着扎啤的手一停。
“这有什么蹊跷?**先生还说呢,再肥沃的土地,也难免滋生杂草。几个小混混而已,正常!”
“孙先生说过这话?”
“就这意思!”
“可是,难道就只有我觉得,好像自那份榜单出现之后,一切就变得不正常了么?”
王胖子歪着脑袋想了片刻,不禁打了个冷战。
“林老板,经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我擦,细思极恐啊。我就说咱景区以前也没见过掏兜扒包的主啊,今天怎么一下全冒出来了。难道,这些人都是假的?”
“假的?啥意思?”
王胖子灌了一大口扎啤。
“其实扒手不是扒手,小偷也不是小偷,他们都是假的,都是冲你来的!”
“我?”
“林老板,你不会——真是全球隐秘富豪老大吧?”
“哈,我也想,可我真不是!”
王胖子看了林昊三秒钟,自己都笑了。
“也对,你要是林富豪,这会儿也不能跟我一起坐这儿撸串喝啤酒吹牛逼。”
“唉,真是费解!”
林昊也开始喝扎啤,撸羊肉串。
“不过话说回来,林老板,您今儿白天露的那一手针灸绝活儿,还真是他妈亮堂!你正经告诉我,你真是跟医书学的?”
“否则呢?我自己都没想到真有用。当时但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我都不敢上前丢人现眼。”
“林昊,你真他妈是个学医的天才!而且今天那个美女,云苗对吧,呵,是真水灵!”
“原形毕露了不是,LSP!”
“唉!”
王胖子突然叹了一口气。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那楚楚可怜的小眼神就只往你身上瞅,都懒得看胖爷我一眼。凭直觉啊,胖爷我觉得,那丫头看上你了!”
“扯淡!人家名医之后,能看上我这歪瓜捏枣?”
“这叫女人心,海底针。况且你还救了她爷爷,国医圣手云悬壶!”
“你以为这是小说,随便救个人就非得以身相许?”
最终这顿宵夜还是王胖子请客。
散场后,经过物业门口的时候,看门的大爷喊住林昊说,“有你的包裹。”
物业经常有林昊的包裹,大爷早认识他了。
打量着包裹里的东西,林昊第一次认真地陷入沉思之中。
同样还是一幅字画,李成的《关山烟雨图》。
除非非常了解书画历史,否则,许多人不知道李成其人。
李成是五代后梁画家,北宋北方山水画派鼻祖。
说这个许多人肯定陌生,但说到沿用至今的“卷云皴”山水皴法,就无人不知了。
就是他创造出来的。
其艺术成就可见一斑。
此人同样没有作品传世。
这些都是后话。
只说林昊现在沉思的问题。
这幅画又是谁寄给他的?
包裹上有邮寄地址,也有邮寄人的信息,但是,一定还是查无此人。
林昊是名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五年前,他突然收到一封信和一个非常大的包裹,之后就开始了他的古玩店生涯。
走街串巷收货?
不可能!
他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收到一个包裹,来自全国各地,里面装满各种文玩字画。
这些东西是谁寄的,从哪里寄的,他曾经查过,然而一无所获。
到现在为止,他不知道自己是谁,父母是谁。
更不知道背后一直给他寄东西,支撑他活到现在的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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