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爷家大宅,是京城里数的上的大户人家,八进八出的庭院,高墙广驻,里面数十间房子,供养的老老少少、管家护院,有近二百多口子。
吴三爷家养着虎犬,别的犬吃菜,他家的犬吃虎肉。
这狗和其他狗不同,寻常的狗不能上树,而吴三爷家的虎犬却能上树、钻洞,速度奇快。
吴三爷家有很多高手把持,后院有一颗菩提树,可以结出道果,很多高官贵人都巴结着吴三爷想讨个道果。
他家后院遍布机关毒气,走错一步就有杀生之祸。
混口饭吃的小贼也没必要招惹吴三爷,说不定还搭上性命去!
所以这么多年来,吴三爷家后院中到底啥样,也没人说的准确。
郭邪也知道这些,他敢进吴三爷家摸东西,第一是因为郭邪胆子大,又在轻飘脚他们面前夸下海口;第二是他只进中院佛堂,没有进后院;第三是他只是偷点心,而偷吃的东西不算偷,不会惹怒了吴三爷。
就在郭邪被石进宝留下的三日之后……
中午,吴三爷家前厅大桌围着五个人在吃饭。
居中一个便是吴三爷只见,他是一个四十开外的魁梧汉子,其貌不扬,但一言一行,透出一股子霸气来。
吴三爷微微一个弯腰,向大家抱了抱拳,说道:“各位爷能来我吴某人的家吃饭,让吴某人家蓬荜生辉啊!宁老,倒酒。”
张四爷呼唤的宁老,是吴三爷家的大管家,是个很精瘦的老者,但器宇不凡,应该是吴三爷家坐镇的修真大宗师。
修真便是修练真气,真气练的越深,练的功法也越强悍。
修真者境界分为小道,宗师,大拿,而到了大拿已经难以区分,个个都是翻江倒海的人物,实力难以用真气的强度来分别了。
宁老向一个穿着华贵,颇有贵气的中年汉子倒满了香气四溢的白酒。
中年汉子抱了抱拳,说道:“吴三爷,打扰了,这杯酒我先干了!”
吴三爷说道:“仇军统,你我不要客气!快快!大家请坐!”
仇军统指着俩位军官介绍道:“这位是东北军王帅少将和王勒少将!”
王帅,王勒少将齐站起来,微微一个鞠躬,说道:“吴三爷,久仰大名,幸会!”
吴三爷笑道:“请坐!请坐!喝酒。”
吴三爷爷表面上一团和气,其实心里觉得奇怪,这仇军统掌管东北军势力强大,平日里送礼都不理,怎么今儿有空跑过来喝酒了。
“大家伙都知道我吴三有菩提树能结道果,等等喝完酒,就给各位爷尝尝。”吴三爷笑呵呵的说道。
仇军统直着腰板,赞道:“吴三爷!今天可是要让我大开眼界!”此人说话中气十足,尽显军人之姿。
吴三爷笑道:“哪里哪里,我知道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江湖传说,下八行里的本领,不算什么。”
仇军统笑道:“三爷谦虚了,三爷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见的才是真世面。我听说皇帝有个宝贝,有金木水火土五大世家看护……”
吴三爷内心大震,原来这仇军统是向自己大听五行世家之事来了,看来金木水火四家齐现江湖,各方势力已经蠢蠢欲动了。
想到这,吴三爷的目光不禁向不远处的宁老看去,只见宁老目光犀利,直勾勾看着吴三爷,飞快的伸手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
吴三爷神色微微一变,知道宁老的意思是说不要被拉上贼船,静观其变。
张四爷什么风浪没见过,马上定下神来,继续笑谈:“朝廷的事我知道的不多,我们江湖人士从不管朝廷的事。”
仇军统似乎兴趣并不在道果身上,而是在吴三爷这里,仍然不依不饶的问道:“吴三爷,你不知道皇帝有个五行的宝物,有个五大世家吗?”
吴三爷摇了摇头,叹道:“这皇帝老儿身边的事情,我这个蛮荒汉子还真弄不清楚。”
“哦!时辰差不多了,仇军统,要不这个问题,我们找时间再谈?我们去吃道果如何。”吴三爷道。
仇军统摸了摸胡子,说道:“也好,也好!”
正当几位起身要去佛堂之时,“轰”一声巨响炸起。
一家丁马上跑来吴三爷面前急促的说:“三爷不好了,佛堂发生爆炸了!”
吴三爷脸色巨变,大喝:“什么!你们这班狗奴才都干什么吃的。”
宁老脸也冷冰下来,喝道:“快点去抢救,能救多少救多少。还有让府兵把院里全部围起来,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走,知道吗!快去!”
家丁闻言立马跑出前厅。
吴三爷满面怒容,对仇军统抱拳,歉意道:“都是手下这些狗奴才没用,扫了仇军统的兴,等会再收拾他们。”
“仇军统,我要去佛堂一趟,看看事态如何,您请便。”吴三爷又道。
仇军统道“我这正好没事,随你去看看也无防。”
吴三爷老脸一抽搐,只能回道:“那请仇军统随我来。”
在整个佛堂已是乱成一个锅粥,下人们不断往佛堂泼水,有的把佛堂里的宝贝抢救出来到外面,上上下下,无比混乱。
俩道黑影在佛堂外面人流中穿梭,这两条黑影,正是石进宝和郭邪!
“他奶奶的,谁这么缺德跟我过不去,货刚到手佛堂就炸了。”石进宝啐一口,低声骂道。
石进宝和郭邪佛堂把道果偷在身上,刚出来佛堂就炸了,离奇的很。
“石大爷爷,周围都是府兵,这他娘的还能怎么出去啊。”郭邪说道。
郭邪左右张望,高墙四周都是吴三爷的府兵,个个虎背熊腰,看起来都是善战之士。
石进宝顿了顿说:“只有一招了,绑票子。”
石进宝沉思着道:“到底要绑谁吴老狗会放行呢?一定要他绑最疼的那个。”
郭邪眼尖已经注意到了佛堂外一个身穿大红衣的新娘正在救火。
郭邪急中生智一说:“所谓中年三大喜之一娶小老婆,要不绑了他的新娘吧。”
石进宝大呼:“有你的小子,行,就听你的。”
突然一喝声起:“你们是哪的家丁。”
石进宝和郭邪猛回头一看,几个穿着盔甲,带着大刀的府兵已经扑上来想要擒下他俩。
但石进宝和郭邪身手都灵活的很,岂是可以随便摆平的,几个府兵“扑哒”一声扑在地上,俩人影都没了。
府兵指着躲开的石进宝和郭邪大喊:“抓住俩个!抓住俩个!”
郭邪向新娘奔去,手中持着石进宝交给他的剔骨刀,趁着新娘惊魂未定之时,那刀尖已经顶上了新娘的脖子!
郭邪真要做事,也是虎虎生风,“恶向胆边生”,绝对不是犹犹豫豫之辈。
他上手抓住新娘的头发,拉的新娘一矮,刀子顶上脖子,扎入半寸深浅,再反手将新娘胳膊拧住,这就算得了一个人质。
郭邪在新娘耳边低声吼道:“别动!动一下就宰了你!”
石进宝从腰中抽出俩把缩刀,俩把缩刀伸开各有一米长,大吼道:“都别过来!”府兵都不敢妄动。
郭邪和石进宝已经退在一边,郭邪牢牢架着新年,躲在石进宝身后。
吴三爷,宁老,仇军统和王帅王勒也刚赶来。一时间,佛堂外的人成对峙之势。
石进宝和郭邪这招绑票,还真就得手了。
吴三爷镇镇神,看了石进宝两眼,哼道:“我说谁这么大胆子,原来是三指石,来我家也不打个招呼!”
石进宝骂道:“三爷,得罪了!我受人所托,就是要这道果,三爷大方的话,把果子赏了我,日后为三爷有事,自当相助!否则的话,咱一拍两散!”
郭邪把新娘勒的胳膊更紧了些。
吴三爷黑着脸摆了摆手,围成圈的府兵们慢慢退开。
石进宝看了看,双手持双刀,向前挪动步子,同时和郭邪说道:“小子,跟紧了!”
石进宝他们一步一步迈出了佛堂中院,百十号人将他们团团围在中间,人人脸上都是杀气纵横。
新娘吓的呜呜道:“三爷,救,救我啊!”
吴三爷听新娘讨饶,眼睛闭了闭,说道:“所有人退开十步!”
吴三爷也哼道:“石进宝,如果你现在把我娘子放下,我就当今天没有这事!”
石进宝笑道:“吴三爷,我信你!但是我不信其他人!走!”
石进宝走的颇慢,吴三爷家的院子也颇大,穿门过院,走了半炷香的功夫,才算是看到府门。
石进宝往门扔了几枚雷管,轰隆一声巨响,大门被炸塌了半边,而且白烟滚滚,铺天盖地的涌起,绝对不是寻常的炸药,乃是混了白粉的烟幕炸药。
石进宝和郭邪顿时没入烟幕之中,人群一片大乱,这些人也是训练有素,前方什么都看不清楚,仍然争先恐后要向前冲来。
却见白雾中丢出几颗土雷,落地即炸,顿时把人炸翻了十来个,在白雾中泛起一片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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